无它,无非是看摩纳哥老实,没背景,谁也不愿来这破地方,就你了。
这些年执政官阿雅森的势力越来越大,神庙一系,包括主祭摩纳哥在内都被压制得死死的。
现在摩纳哥惟一的希望也就是能平安熬过几年,早点退休回到安全的中部享清福了。
“主祭,主祭您在吗”
门外,神庙祭司耶路夫一路小跑进来,“大人,上面传信,说近几天会有一位特使下来。是咱们神庙的人。”
“嗯”摩纳哥擦拭银灯的动作一停,心弦里颤了颤:神庙的特使阿雅森执政官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如果新来的特使不识相的话哎,祸福难料啊
同一时间,朵兰城的几个贵族世家,还有流通帝国南北的各商业家族都从自己的渠道收到了消息,在眼下紧张的环境下,这位远道而来和特使究竟怀有什么目地
会为动荡的局势增添什么变数
不少人都在心里猜测着,担心着。
“你,过来。”
邹亮向远处靠近火光的一名比尔族少年招了招手。少年长得虎头虎脑的,透着一股憨厚可爱。一双眼睛非常明亮,透着对世情的纯真和懵懂。
看到他,不由想起自己和欧尼斯特小时候。
“你叫什么”看到眼前的小比尔少年有些惊疑和担心的站起来,走到面前,邹神棍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不过被少年躲了一下。
“鲁鲁。”少年低着头偷看了一眼邹亮:“我叫鲁鲁。”
“好,鲁鲁,我有些话想问你,好吗”邹亮从身边爱玛的手里接过一块香喷喷的烤肉递过去。
幸存者中的老人和成年人对自己这些祭司虽然有些态度改变,但长久形成的怀疑和不信任不是一瞬间就能消除的。比如像巴伦老爹,虽然在问蛮族的事时他们会说得很细,但是一问到别的,特别是城里的事时,巴伦老爹就显得犹豫了,好像是在担心什么。
少年鲁鲁有些迟疑,不过近距离嗅到那股香喷喷的烤肉味,还是忍不住了。
他们家很穷,爸爸在生前也只能给自己吃一些野菜汤,逢过年的时候才能捞一些小鱼做鱼汤再加一点杂粮和干果就算是最大的享受了。
一把抢过烤肉,用力咬了一口,有些担心的看了看邹亮,见他没有别的反应,少年稍稍放心,立刻狼吞虎咽的大嚼。
先前祭司们分给少年的大饼没这烤肉香。
“好了鲁鲁,我们聊聊天”
邹亮伸手拍了拍少年人的肩膀,这一次对方身体虽然闪了一下,不过没有做大的躲避动作。
听到邹亮的问话,鲁鲁用力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头也不抬的努力吃着。
朵兰城边境的人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不知什么时候会被野蛮人杀死。死也做个饱死鬼好了。
“朵兰城附近有多少村落一直是这么乱吗”
“不清楚多少,附近这一片有十几个村蛮子每年都会来”
鲁鲁艰难的吞咽着,腮帮子上下鼓动,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过,今年开春时已经来过了,这是第二次。”
邹亮的心里动了一下,“这次遭灾的多吗”
“不知道咧,附近十几村都没了”
“那城里的城卫和神庙有没有人来帮你们”
鲁鲁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闪烁着怀疑。渐渐的,一些透明的液体从少年鲁鲁的眼睛里涌出来。
手里剩下的烤肉掉到地上。
少年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没有没人帮我们,爸爸妈妈全死了死了”
抽噎悲泣的声音在这清冷的夜里传出老远。那是一颗伤碎的心。
营地里原本的一丝喧哗声陡然寂静下来,所有人盯着跪在地上呜咽的少年,心里莫名悲伤。
什么时候,骄傲的蒙嘉人落到这样的下场
这还是兽神庇佑的土地吗
可耻
这是每一个战士的耻辱,更是祭司们,是所有兽神信仰者的耻辱
遥想五百年前,蒙嘉帝国吒咜在大陆之巅,百国来朝,万民臣服,谁敢这样残杀蒙嘉人谁敢这样对待兽神的追随者
火光噼啪跳动着,村里的老人、女人,还有男人泪流满面。
所有的祭司团也沉默了,沉默的喘息声,像是台风在酝酿,在低低的呼啸。
“鲁曼、卡劳”
沉默声中,亚瑟冷静但却坚决的声音传出来。
“队长”
“今晚,把准备的帐蓬都让给村民,大家就艰苦一点,在篝火旁将就一晚,还有明天黎明赶路,一定要最快时间赶到朵兰城。”
“是。”
没有人对亚瑟队长的话有半分怀疑,他们只知道队长说的是对的,那些可怜的村民的确比战歌祭司团更需要好的环境休息。
当看到战歌祭司团的人真的把一顶顶舒适的帐蓬都让出来,让给受伤的村中老人孩子去住,这些村民都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听说他们是特使的人,听说那位特使是拥有传说中最高荣誉的兽神勇士,但是肯让出自己的利益,令村民的待遇比这些使团的人还好,这种事情别说遇到过,连听都没听说过。
有哪位特使和祭司能做到这样的
不知不觉中,老人们看这些和自己孩子差不多大的年青人时,眼神有些变了。他们真正体会到眼前祭司们的不同,他们是真心的在付出,在尊重受难的村民。
一些变化,悄然在村民们心中产生。
未完待续
三百三十二 蛮荒之主
“亚瑟”爱玛温柔的走上来抚着邹亮的胳膊,小声问:“你怎么了”刚才那一瞬,熟悉亚瑟的她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的紧张和压迫感,那不光是为了村民们所遭受的惨事,更像感受到某种危机。
苏菲、辛达,还有欧尼斯特和科特、兰迪、露瑶这几个核心成员也疑惑的围上来询问。
按祭司团和村民受伤的情况,一般是需要原地休养一天才好上路的。但亚瑟明显很着急,想让大家天不亮就出发,这是为什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邹亮用力搂了一下爱玛,在少女羞红的脸色下,转向身边的兄弟苦笑了一下:“这次是我疏忽了,我刚才想到一些事,恐怕我们遇到的麻烦比能想到的更可怕。”
爱玛的事儿大家其实都猜到了,但也没人说什么,尤其是爱玛的姓格也确实变得很多。
“大哥你说的是有什么危险”欧尼斯特搔搔头,这大块头比尔对危机的嗅觉可不比当哥的差多少。
“说不清楚,一种直觉,情况可能比我们想的还糟,越快进城越好”
“也许他们只是比以往频繁一点呢”
“不,永远不要低估我们的对手。”邹亮的声音透着异常的冷静:“这次抢掠的打击力度,几乎是铲平周围一切村庄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