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情敌危机
经过张子仪慷慨激昂的发言后,整个黄巾军队伍沉默了许久,包括雇佣军刘关张三人,他们都在编织着自己的梦想,自己的家,并沉浸其中,不能自拔。(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
当然也有例外,那就是管亥,这厮不知是老寿星吃耗子药,还是脑门子被周仓一下给撞秀逗了,天天围着张子仪的马车转,如同嗅到大便的苍蝇,“嗡嗡嗡,嗡嗡嗡”,只要张子仪露面,这厮就欢快的贴上去,总是扭捏许久后,蹦出一句:“今天天气不错”、“你吃了吗?”云云。
‘这尼玛算是来和爷抢老婆的吗?’张凡总是在心中反复的问自己这个问题,每每在管亥身上看一眼后,摇摇头。
‘怎么可能,丫长得不帅,一身奇装异服,没有幽默细胞,嘴超笨,能泡到妞才怪,再说张子仪这样的女神,是管亥绝对高攀不上的,嘿嘿嘿,爷要像个绅士,冷静,呼...呼’“天...天仪将军,您的饭。”
一天晌午,管亥端着一个小食案,上面一饭三菜,恭敬的端到张子仪马车前,敲敲车帮,见张子仪掀开车帘,羞涩的老脸通红,送上饭菜。
“多谢管将军”
张子仪妹纸礼貌的接过饭菜,回给管亥一个微笑,管亥挠着后脑勺傻笑。
张子仪放下车帘,将小桌放在车上,开始用食。
‘你妹呀,我的呢?’张凡怒了,再看到张子仪吃饭时,脸上那抹嫣红,更是怒火中烧。
‘到底闹哪样呀,屌丝的逆袭?不是吧!’张凡看着张子仪犹豫了许久,终于道:“色女,你不会是看上管亥那傻缺了吧!”
张子仪听到这话,狠狠的瞪张凡一眼,道:“管将军不是傻缺,他天天给我送饭,还总是关心我,我不许你这样说他。”
晴天霹雳,张凡当场被雷的外焦里嫩。
‘剧情不该这样发展的,绝对不该这样。’他转念一想也是,张子仪虽说从小在男人堆里长大,可是一直是男人装扮,对她呵护体贴的只有何仪这个长辈,后来多个张凡,还是个娘。
严格来说,管亥算是第一个对她关怀备至的爷们儿,她陶醉了,犯花痴了,那家女子不怀春,再说张子仪也到了开花的季节--春天。还有一点,生长在土匪窝里的张子仪,可能审美观与寻常人不同,说不定她就喜欢粗狂的男人呢?
“该死的女人,就不能坚定点儿?好歹爷也是你明面上的老公有不有?”
张凡看着张子仪春心荡漾的含着筷子傻笑,忍不住嘀咕起来。
‘不行,必须给他们挑散了,不然爷要戴绿帽子的说。’他心中打定主意,道:“我出去一趟。”
张子仪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花痴,张凡黑着脸心想:‘丫的,现在眼里都没爷了。(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好看的小说)’暴力的掀起车帘,跳下车,直接去找管亥,是谈谈的时候了。
“老管,过来一下。”
张凡冷冷的盯着蹲在地上吃饭的管亥,内心的鄙视不断涌出:‘瞧那蹲地上吃饭的样子,十足乞丐样,男人该有的仪表,他一分都沾不上好吧’。
“嘿嘿嘿,咋了,军师找俺啥事儿?”
管亥抹一把嘴,站起来憨憨的笑着,突然感觉嘴角还有食物,伸出舌头一添,缩回口中,牙齿活动几下,一个吞咽动作,ko。
张凡再次摇摇头,他真觉得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样的屌丝能受女神青睐,除非女神都他娘的是超高度近视眼。
“以后子仪的饭不用你送,我来就行,毕竟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张凡故意在“妻子”这两个字上着重强调。
管亥满不在乎的继续憨笑道:“呵呵,俺知道她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可是俺兄弟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仪将军还没有与你成亲,俺就有机会。”他同样在“未过门”三个字上着重强调。
“什么?哪个龟儿子说得?”
张凡大惊,这种后现代思想,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时代,太无节cao了吧。
管亥指着一个后脑勺如同猴屁股一般的土匪--张鸿,道:“小红毛说得,俺觉得他说得没错。”
‘没错你妹呀,你丫是第三者插足好不好?’张凡大怒,朝管亥所指方向走去,到那人身边,见他与张维聊得正热乎,喝道:“先晓,你丫吃完没?吃完赶快滚蛋。”
张维无辜的站起身,给张凡一个委屈的眼神,默默离开。张鸿也站了起来,陪笑道:“是军师呀,何事如此动怒?”心中暗道:‘谁惹这位爷了?’他与张维的闲谈中已经了解到许多张子仪这个未婚夫的情况。
“你跟我来。”
张凡扔下一句话,直接转头就走,张鸿连忙跟上。
张凡带着张鸿路过刘关张时,突然眼睛珠子一转,喊道:“老刘,和你商量件事。”
刘备大喜,这几天一直想接近张凡,可是张凡始终躲在马车里,今天张凡竟然主动来找自己,绝对是天大的喜事。他稍整衣着,恭敬的行礼,然后道:“先生何事,请吩咐。”
张凡翻个白眼,他不喜欢这种正儿八经的东西,随意道:“让飞哥跟我走一趟。”
刘备望向张飞,张飞站起来疑惑道:“啥事儿?”
“让你解气的事情。”
张凡对着张飞眨眨眼睛,转身就走,张飞更加疑惑,在刘备鼓励的眼神下,跟上张凡。
张鸿看看张凡的背影,再瞧瞧壮硕的张飞,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大部队,心中涌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脚步慢了下来,正犹豫要不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张凡停了下来,张鸿立刻站直恭敬的候着。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说的很好嘛,嘿嘿,就是你让老管去给子仪献殷情的?”
张鸿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位爷是吃醋了’,他当时劝管亥去追求张子仪,一是因为管亥的眼神告诉他,管亥思春了。二是因为他也希望管亥与张子仪喜结连理,这样他们老大将来在黄巾军中地位必然不低。可是如今张子仪的原配找上门,他能说什么呢?脑中灵光一闪,忙道:“这些话是小人从先晓那里听来的,小人自幼家贫,不识字,怎么可能知道诗经里的话。”
张凡微愣,立刻大怒,“飞哥,我知道你被我军所擒,一直有气,现在把他交给你随便出气,不打死就行。”
张鸿大惊,张飞大喜,他确实憋着火,要不是刘备拦着,他早就找黄巾练手了,天赐良机怎能错过,一把提起要逃跑的张鸿,直接摔地上,然后一跃骑他身上,老拳乱抡,揍得张鸿不断呼喊。
“真是先晓说得,真不是小人的错,真的...”
“你丫当我傻呀,不识字还知道那句话出自诗经?短短一句话就有三个‘真’字,你强调的未免有些多余了。”张凡冷冷的道。
管亥是八千多人的老大,虽说现在都已经属于张子仪,可他还是很有威望,张凡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找人揍他,但是张鸿他却可以打,有一句话叫“打狗也要看主人”,张凡就是要打“狗”给主人看,告诉管亥:“你以后再骚扰张子仪,我就抽你小弟,以后办事小心点儿。”
其实无论张鸿说得是真或是假,这顿揍是必须有的,不然张凡找谁发泄怒火去?
张鸿被张凡抽了一顿后,回去将一切都告诉了管亥,管亥大怒,当即带着张鸿就去找张子仪告状,身后还跟着众多小弟,他的意思很明显,明知道张凡在军中的地位不低,就是要用这种*宫的方式向张子仪施压,同时搞臭张凡。
张子仪看着面目全非的张鸿,再转头看一眼斜躺在马车上,一脸轻松自得毫无悔过之意的张凡,皱起眉头,道:“小凡,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人是我打得,要不是看在管将军的面子上,我就叫人直接抽死他了。”
张凡走出马车,坐在马车边沿,扫视一圈所有的黄巾士兵,最后直视管亥的眼睛,突然眨眨眼睛,微笑起来,满是不屑。
这一刻,管亥怒火直冲脑门,不过他没有爆发,而是平静的指着张鸿,高声道:“正如天仪将军所说,我们都是一家人,就应该相亲相爱,张凡竟大言不惭要抽死自家兄弟,你们说该怎么办?”他很懂得利用张子仪的话为自己增添筹码,再打出感情牌,不仅跟着他的八千黄巾支持他,就连后来加入的黄巾都支持他,纷纷声讨张凡,一时间,张凡成了人民的罪人。
张凡面对一万多张嘴的声讨,盯着志得意满的管亥,依然是不屑的冷笑,落在所有人眼里,就是死不悔改,嘘声、辱骂声更甚。
这时张子仪站了出来,众人收声,只听她道:“小凡,你可有话说?”她很了解张凡,知道他没有把握就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好吧,本来我是想为某人维护脸面,既然他不要,我就说两句吧!”张凡走到管亥面前恭敬的一礼,然后抬起头继续道:“管将军也说了,我们是一家人,那么我称呼您一声兄长,不为错吧?”
管亥愣住了,‘这是啥意思?我带小弟来找他事儿,他怎么和我套起近乎来,难道是要服软?’,想到这里他立刻回礼,然后拍着张凡的肩膀道:“不错,不错,都是自家兄弟嘛。”他本来就是个侠气多过匪气的人,张凡主动亲近,他马上也热乎起来。
众黄巾也以为张凡主动认错,而管亥不计前嫌原谅了他,有人不自主的拍起巴掌,为自家兄弟的和睦喝彩。
“可是兄长为何要骚扰弟媳呢?”
张凡这句话顿时掀起轩然大波,兄弟因女人反目,太狗血了,黄巾众看向管亥的眼神变得异样起来。管亥被无数异样眼神盯着,浑身不自在,辩解道:“你...你胡说。”
众人目光再次回到张凡身上。
张凡一指张子仪喝问道:“你每日纠缠天仪将军何故?”
“天仪将军似仙子下凡,某心有所钟有何不妥?”
管亥见事情已经说开,便落落大方的说出心中所想。
众黄巾望着张子仪无不心神向往,暗道:“瞎子才不喜欢呢?”
张子仪一愣神,面颊通红,扭捏起来,惊起阵阵欢呼声。
‘尼玛,你丫是女汉子好不好,卖哪门子的萌呀!’张凡很不爽自己老婆被一群流氓看着流口水,大喝一声:“你放屁”,场面再度平静下来,张凡继续道:“我与子仪既有媒人又有婚约,兄长可是知道?”他咄咄*人的锐利眼神,看的管亥有些心虚。
“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张鸿告诉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所以你就认为抢兄弟的老婆是君子所为,当第三者就是顺应礼法,我现在与你争辩就是我的不对,我才是小人,是与不是。”
张凡最后几个字完全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不...”
管亥退后一步,挥舞着双手正要辩解,又被张凡抢去先机。
“不什么不...你们瞧先晓”张凡正打算乘胜追击,突然发现人堆里的张维正盯着张子仪神游太虚,口水流了老长,眉头一皱,计上心头,直接指着张维,将众人的目光都引过去。
张维大惊,慌张擦去口水,可惜刚才那猥琐的姿态已经被所有人映入脑中。
“大家都看到,先晓刚才在干什么?”
“流口水”众人齐声回答,笑声轰然而起,都在为张维的猥琐喝彩。
“对,就是流口水。”张凡盯着张维道:“先晓,你为何望着天仪将军流口水?”
张维脸色通红,局促不安的打量周围,见所有眼睛都盯着自己,脑门开始冒汗,心道:‘我不就意yin一下,至于一万多人公审我吗?’结巴道:“秀...秀色可餐”,死死的低着头,不敢抬起。
“那你为何不像管将军一样表露心声呢?”
张维心思活络起来,‘看来是要我演戏了’,立刻大义凌然道:“如此女神,只可远观不可亵玩,更别说是兄弟之妻,更是不可冒犯。吾虽为草莽,可也懂得忠孝仁义,真如管将军所为,吾便是毫不知廉耻的畜生,愧对父母养育,是为不孝;天仪将军为君,吾为臣,以下犯上,是为不忠;妄图兄弟之妻,是为不义;至使兄弟被抽,是为不仁。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有何颜面苟活于世,还不如死了的干净。”
静,出奇的安静。
张凡傻了,情不自禁给张维竖起个大拇指,这种第三者表白的事情,竟然能让他说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来。
众人傻了,他们没有想到方才还猥琐无耻的张维,竟然能大义凌然的侃侃而谈忠孝仁义,而且还头头是道,句句在理。
管亥脸红了,通红通红的,他现在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子仪钻回马车里了,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逃避。
‘人才呀!’张凡望着张维,心中不由感叹。再看一眼局促不安的管亥,高声道:“管将军受张鸿蛊惑,犯下大错,张鸿已受罚,事情就此揭过,不得再提。”
管亥马上跪下道:“谢军师不杀之恩。”起身提起张鸿,低着头挤出人群,他的老脸已经丢完了。
张凡望着管亥的背影,不屑的一笑,心道:‘我这下马威给你了,希望你知道好歹,别再耍心眼儿了。’“都散了吧!先晓过来。”
曲终散场,张维贱笑着凑到张凡身边,道:“老大,这次我表现的不错吧?”
“很好,好好干,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张维赶紧点头,恭敬的扶张凡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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