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陛下失望,一定不会让大人失望。”
“嗯。”许沐川轻轻点了点头,摆手说道:“若没有其它的事情,你就先回去吧!”
“是,下官先行告退了。”吴江知道许沐川想要独自待会儿,心领神会的鞠躬说道。
然后,整个应苑酒楼的大厅内只有寥寥几人,极为安静。
许沐川环顾一眼,看着居住了有些日子的应苑酒楼,不免心生波澜。虽然应苑酒楼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许沐川总感觉少了一些什么。
“闻大哥,青……卫姑娘安葬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了,许沐川现在才能在心里腾地出一些空间去想其它的事情。
“公子,卫姑娘葬在这附近的青幽山。”闻若非刚才好像看到了许沐川眼光中闪过的一道黯淡颜色,心情有些复杂。
优美逶迤的山岭,蜿蜒盘旋,犹如一条正在酣睡的巨龙。
许沐川俯瞰足下,望着白云弥漫在天际,观着群峰争涌冒头,心中掀起了澎湃波涛。然后,许沐川默然不语的将目光凝聚到了前方插着一块墓碑的小土丘。
青幽山,幽静寂寥。
这里常年都没有什么人踏足,又因为绿野匆匆,所以才得名青幽。
许沐川一步一步的,慢慢的朝着前方走去。而闻若非和傅恒生两人,则是心照不宣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出声打扰。
墓碑:卫青雁
一块较大的墓碑上只有寥寥三字,显得格外的冷清。
许沐川慢慢的伏下身子,蹲在墓前,右手慢慢的抬起触碰在了墓碑上。静静的,轻轻的,抚摸着墓碑上的三个字,许沐川感觉自己的右手都不听使唤的在轻轻颤抖着。
蹲在墓前很久很久,许沐川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而后,许沐川伸出左手,从胸口处的衣囊中掏出了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许沐川脸上似乎有些涟漪泛起,眼眸中仿佛湾过了一道水雾,不过很快就被许沐川给掩藏了下去。
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根断成两半的白玉发簪。发簪安安静静的躺在盒子内,像是一个睡美人般的平躺着。
低头看了一会儿盒内的发簪,许沐川轻轻的合上了。然后,许沐川就在墓碑前用双手挖出了一个浅坑,将木盒子连同在内的白玉发簪给埋葬下去了。
一把沉泥,一把碎石,将浅坑掩盖好了。
直起身子,许沐川眼底闪过一抹不忍和留恋之色:“我该启程了,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在回到这里。”
停顿了片刻,许沐川看着墓碑上的“卫青雁”三字,又轻轻说道:“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在过来给你打理一下尘土野草的。”
“我走了,再见。”许沐川快速的合了合眼眸,好像在将眼眶中的泪雾给蒸发掉。
背影朦胧,渐行渐远的消失在了这清幽丛山中。许沐川没有在停留片刻,转身便朝着下山的路,步步而去。
忽然,一股清幽飒爽的微风在山间飘扬而起,树叶沙沙的声音仿佛是有规律的音律一般,在吟诵着。
一片落叶顺着清风落下,落在了墓碑上。
随后,又是一股微风而起,落叶缓缓地从墓碑上飘起,飘向了许沐川离开时的方向。
再见!
也许,沉睡在青幽山的她,在向着即将要启程离去的许沐川告别。
也许,她正站在不远处,静静的望着许沐川的背影,轻啮着红唇目送着。
也许,她已经化作了一片落叶,随着清风的拂过,落在了许沐川的肩膀上。
山间,好像起了一阵阵音律,隐隐约约有一抹粉红色的倩影在翩翩起舞。河流,鲤鱼在跳跃,溅起了阵阵涟漪………
第两百八十五章 别离!
有人说:在这浮尘乱世,武力才能够有一番大作为,才能够保全自己的生活和家人。
如今,北渊国的很多百姓都认为:相信一个人,相信一个对的人,便就不用那么的辛苦和疲惫了,日子也可以慢慢的变得好起来。
这些日子以来,宰相皇甫玉林和内阁司的一众大臣,不劳辛苦的在处理着人口贩卖案件的后续工作。
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和人口贩卖案件有关的山匪贼寇,一一都被大军给铲除了。那些受到迫害的姑娘和青壮男子,都分批送回了各自的家中。
这段期间,整个北渊国的好些地方都被泪水浸湿了,期盼了多年的那种心绪犹如破堤的洪水一涌而出。
各个城池,各个乡镇,都有从外地被送回来的姑娘和男子。多少家庭本以为自家的孩子就这么没了,在那些年泪水不知道流了多少。如今,老人们望着当年一去失踪的孩子们,眼眶中的水雾不断的在翻滚着:“娃子……娃子呀!”
“青天大老爷开恩了啊!开恩了啊!”
见到自家的亲人回来,有些不敢相信的老百姓当场跪在地面,仰天哭泣的大喊着。
整个北渊国似乎都弥漫在一股浓浓的喜悦之中,百姓好像完全忘却了之前因为文政司的主谋人口贩卖而带来的痛处。
不管乱世也好,盛世也罢,总是会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些乡绅家族无疑是最为头疼的,因为北渊大帝君羽易颁布的赋税减免一半,那可是要了这些地主家族的老命了。
赋税减免一半,不仅仅是朝廷少从百姓那里获取一半,地主家族也得减免一半。一亩田的话,还看不出什么来,可是一千亩、一万亩,这让那些地主家族怎么可能安安心心的答应下来了?
这还不是让一众乡绅地主家族头疼的,最为头疼的就是要执行这个命令要三年。整整三年的减免一半赋税,那积累起来的财富可谓是一个天文数字。
这都是钱哪!都是地位的象征哪!北渊国的乡绅地主家族这么多,怎么可能就这么妥协了?
于是,乡绅地主家族的高层,便偷偷的聚集到了一座城池内,开始商谈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在一座极为豪华的府邸内,二三十个穿得华丽的中年男子坐在大厅内。这二三十人都是各城首屈一指的富商人物,他们可以说是代表了各自所在城池的乡绅而来的。
如果此刻在这里坐着的二三十人瞬间消失了的话,那么整个北渊国都会颤上几下,要是处理的不妥当,恐怕还会引起基层暴动。
“咱们一定不能够就这么妥协了,一定要向朝廷反抗,不然到最后,咱们这些人什么也得不到。”厅内,一个穿着褐色锦衣的男子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厉声说道。
“嗤!”还未过一秒钟,一道嗤笑声就传来了。所有人放眼一望,便看到了一个穿着深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