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6 章(1 / 1)

乱世扬明 小雨非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么事商量着办。”

众人应下:“是,将军。”

关闭了近一个月的永定门带着“吱呀吱呀”的声音打开了,夏天南带着近卫营往城内奔去。

城楼上那名守备看着下面一拨又一拨的士兵,咋舌道:“这队亲兵可有些多……小一千人了吧?”不过上头只说不准大军进城,至于亲兵没说限定多少人,他也就装聋作哑,免得得罪人。

城楼上,杨嗣昌隐身于楼内,通过窗户看着夏天南等人,脸上露出一丝阴霾。

夏天南等人入城之后,果然有一队官兵在大道旁等候,见到夏天南之后,上前询问:“可是琼海镇夏总兵?下官京营千总,姓李,奉命在此等候,请随我来。”

夏天南一行跟着这名李千总一路来到城北的神机营驻地。

从明面上来说,这样的安排可谓周到体贴,还省去了寻找住处的麻烦。神机营是京营的天之骄子,哪怕很多官兵都是勋贵子弟,不在营中住宿,营房的条件仍然是一流的。

夏天南对众人打趣道:“杨部堂为了招待咱们,也是煞费苦心啊!”

司马德冷哼一声:“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表面上看给咱们寻到了好地方,实际上是为了让神机营就近监视。看来和这位部堂还有一番较量。”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就是。记得‘照顾’好潘达和王洪,这可是咱们讹诈……啊呸,是和杨部堂、皇帝交涉的重要人证。”夏天南吩咐道,“安顿下来后,天黑之后司马先生和由基带几个人陪我去温阁老的府上拜码头。”京城水深,既然要和皇帝讲斤头,找到温体仁这个盟友了解一下京城的形势,以便做出准确的判断,还是很有必要的。

黑夜降临后,一行人趁着夜幕掩护,悄悄地离开了军营。

温府,温体仁在书房听着一个劲装汉子的禀报。

“你是说,白天杨嗣昌企图以圣上口谕为由下令三镇兵马夹击琼海镇,最后却是琼海镇为首击败了鞑子的大军?”

“正是,琼海镇不仅击退了鞑子的进攻,而且重创主帅阿济格,鞑子仓皇逃走,连虏获的十余万百姓和财货都抛下不管了……”

温体仁抽了一口凉气,“只知道他实力强,没想到强到这地步……”

沉默一会后,他挥挥手:“好了,找下去吧。继续关注琼海镇的动静。”

“属下遵命。”

劲装汉子刚退下去,管家就来禀报:“老爷,有客来访。”

温体仁不耐烦地摆手:“今日不见客,没心思……”

“老爷,客人自称从南边来,是老爷此刻最想见的人!”

温体仁一愣,继而大喜,除了夏天南,自己在南方就不认识别人了,莫非说曹操曹操就到?

“好快请他们进来,直接带到书房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深夜打扰,阁老勿怪!”

温体仁连忙起身迎到书房门口,只见一个满脸笑容的年轻人带了几个人走了过来。

两个素未谋面的盟友终于见面了。温体仁上下打量一番,笑道:“平南伯果然一表人才,而且比老夫想象的更年轻。”

夏天南满脸笑容:“阁老谬赞,不敢当!”

寒暄几句,温体仁将夏天南和司马的等人引进书房,亲昵地问:“平南伯可有表字?”

夏天南客气地回答:“蒙广东慕抚台厚爱,赠字知文。”

温体仁点点头,“神威能奋武,儒雅更知文。出自《三国演义》中对关云长的评价,这是想褒扬你能文能武,确实也担得起这个评价。”

“阁老博闻强记,佩服佩服!”

温体仁摆摆手:“闲话少叙。老夫与知文虽然初次见面,但神交已久,就不说虚的了。我问你,这次不请自来,究竟有何目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阁老不嫌啰嗦,我就从头说起……”夏天南简明扼要把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从为了帮林伟业解围来到山东,再到昌邑之战,然后是在天津卫的遭遇,最后是永定门外惊心动魄的一战。

“……阁老,我是个恩怨分明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杨嗣昌虽然执掌兵部大权,我也不怕他,吃过的亏,必当十倍讨回来!”

温体仁盯着他,盘问道:“知文,你若只是这样一个鲁莽之人,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所谓讨回公道,不过是借口吧?一个总兵为了出口气,死揪着下任兵部尚书不放,你认为我会相信吗?说吧,到底是何目的?”

夏天南嘿嘿一笑:“姜还是老的辣。我的这点心思还是瞒不过阁老。没错,这只是一个借口,我想要山东和两广的地盘,而且琼州府和登莱地区以军治民,彻底由我说了算!还请阁老助我一臂之力。”

第八百五十七章 “狼狈为奸”

“你要山东和两广?”温体仁瞪着夏天南,“以军治民又是什么章程?”

“这个嘛,简单来说就是军管,登莱地区和琼州必须我说了算,当地官府也要听我的。”

温体仁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圣上的,你知道你这个要求这意味着什么吗?”

夏天南淡淡的说:“我知道,成为大明治下的法外之地嘛。”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行此逆天之举?”温体仁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赚钱有术、练兵有方,年纪轻轻已经是镇守一方的大将,官至右都督,还是本朝唯一封爵的武将,前途无量,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不管做不做得到,都无异于自毁前程……”

“前程,呵呵……”夏天南轻轻笑了笑,“阁老,就算我唯唯诺诺讨好皇帝,他又能给我什么,每月几十石的禄米,还是只能看不能吃的爵位?此刻左右无人,斗胆再说句诛心的话,您认为大明国祚还有几年?”

温体仁犹如被雷劈中,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夏天南的话字字诛心,已经不能用狂妄二字形容,简直是大逆不道。

他愣了半天,哆哆嗦嗦用手指着对方,颤抖地说:“当今天子圣明,为国事殚精竭虑,而且众正盈朝……”

“这一套冠冕堂皇的话就不必拿来忽悠我了。”夏天南打断了他,“皇帝做事勤勉刻苦,这点我不否认,但是治理天下不是靠勤勉就能成功的,明眼人都能看到,他即位以来,内忧外患,局势一日不如一日。而所谓的众正盈朝,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阁老您还不知道吗?这不过是东林党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据坊间传闻,阁老可是独斗东林党的孤臣呢……”

此话一出,温体仁哑口无言。

从入阁成为大学士,到登上首辅的宝座,在阁臣走马灯一样更迭的情况下,屹立数年数年不倒,温体仁靠的不是才干,而是以一己之力牵制东林党人的手腕和心机,这也是崇祯默许的。没有哪个皇帝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