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0 章(1 / 1)

乱世扬明 小雨非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水叫花香露。我尝试了很多方法,最后是用花瓣和花茎置于锡锅中,加入干净的水,密封,上头接一根长长的管子,用文火慢慢煮,水汽从管子跑出来,中途冷却又变回水,从管口流出来的就是花香露了。香是很香的,不过太浓,保存的时间也很短,要不是我老婆喜欢,我都不会做下去了。”

夏天南啧啧称奇:“听起来很靠谱啊,不过太浓、保存时间太短又是为什么呢?”

林伟业答道:“这样提取出来的东西叫精油,还不是我们理解中的香水。我曾经看过电影上说用纯酒精用溶剂,用动物香剂做固定剂,就能稀释成香水,并且保存几个月甚至几年的时间。”

对于林伟业知识面之广、涉足领域之杂,夏天南已经从惊讶变成成麻木了,轻飘飘竖了下大拇指:“林院长无所不知,佩服,佩服!”

“呵呵,这个香水的原理只是听说,真要我动手做是做不出来的,没什么了不起。好比原子弹的原理我也知道,但是我没法作出原子弹来。”林伟业谦虚道,“不过,老宋说的方法已经无限接近于近代的香水了,我们正好生产蒸馏酒,有提取纯酒精的条件,不妨试试制作香水,说不定可以开发一种新的拳头产品。”

对于多一种赚钱的方法,夏天南是永远不嫌多的,他来了精神,指示道:“不能只试试,已经摸到门槛来了,说什么都要弄出来,香水可以作为奢侈品卖嘛!我相信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肯定会花大价钱买的。”都说女人的钱最好赚,看看旧时空的化妆品和名牌包包就知道了。

不过他也很好奇:“老林你是怎么说服这两位为我们效力的?”

“嘿嘿”林伟业笑得有些猥琐,“沈笑阳的书坊值八十两银子,我给了他二百两连人带店买断宋孝保的脂粉铺子不肯卖,我找到他老婆,她报价一百二十两,给她三百两,她老婆答应全家搬到临高去”

夏天南差点一个踉跄,这林伟业出手还真是大方!他赔笑说道:“老林,你知道五百两银子值多少人民币吗?一两银子至少等于600块,五百两约合人民币三十万了”虽然今时今日他和林伟业不差这几百两,但是三十万人民币换来两个还不知道能否产生效益的手艺人,从投入产出比的角度看,略有些冒险。

“这是投资,而且是人才投资,懂吗?”林伟业认真地说道,“如果挖掘他们的长处,变成有用的商品,给你带来的效益会是今日这五百两银子的百倍、千倍!何况你当初说过,钱财和资源任我调配,包括你在内!”

“没错没错,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投资多少都不为过!”夏天南赶紧圆回来。

林伟业对他的回答比较满意,开始盘算着明天再出去转转,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不知刘全这次带了多少银子,够不够呢?”

夏天南闻言差点摔倒。

接下来的两三天,林伟业天天上街转悠,夏天南就躲在宅子里偷懒。

第四日,程记的老板程友德登门拜访。

“将军,鄙人把您的话都带到广州附近船厂了,太小的不算在内,连我一起一共十三家船行,大多都肯按您的条件卖出木料、提供船匠,只有两家没有应允。”

“哦?是哪两家?”还真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的。

“是鼎丰船行和鸿运船行,这两家都有些来头,鼎丰东家的妹妹是巡按御史高大人的小妾,鸿运的东家则是广州余知府的远房亲戚。”

原来有背景!不过夏天南并不打算放过他们,如果让他们这么扛过去,那么其他的船行未必会乖乖地送来木料和船匠,都会纷纷效仿这两家的做法。

他找来了吕易忠,一起商量。

吕易忠对他的忌惮远胜知府和巡按,唯恐这个凶徒事情不顺搞出什么幺蛾子,到时自己还得吃抚台的挂落,便积极为其出谋划策:“将军要立威,不妨从鼎丰下手。鼎丰拿下了,鸿运一定会见风使舵。”

“哦?各中缘由还请先生指点一二。”

吕易忠只能含蓄地提醒:“从前任制台任上起,抚台与高巡按政见就颇有分歧”

夏天南秒懂了他的意思:慕大人在当布政使时,就和高巡按不对付,现在当了巡抚,位高权重,有机会自然要敲打一番,但巡按御史地位超然,明面上不好动手脚。现在有了剿灭海贼、为朝廷厘清洋面的理由,你家小舅子拒不配合,就不要怪我不客气,而且由自己这个凶名在外、刚刚招安的武将出面,高巡按恐怕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打砸抢烧

怕他领悟不透,吕易忠还补充道:“此事若由巡抚衙门直接出面恐怕不太妥当”

夏天南知道,除非生死之仇,官员一般只在暗地里较量,不会直接开撕:“我懂的,就由我出面,万一有什么事,推给我就是,无非落下一个办事鲁莽的评价嘛!”

吕易忠从袖中伸出拇指:“将军真乃一颗七窍玲珑心。”

“别介,七窍玲珑心那是比干,没好下场。”夏天南打趣道。

吕易忠眉头一挑,这夏天南虽是武将,但是对官场的门道看得也透彻,还知道比干取心的典故,一定是读过书的,能文能武,怪不得做下那样泼天的大事,还能平安无事地被招抚,洗白上岸。

越是这样的人,越要处好关系。吕易忠自告奋勇陪同夏天南一起去鼎丰船行。

夏天南带着警卫队,在程友德和吕易忠的带领下来到了鼎丰船行。鼎丰的规模比程记要大很多。夏天南看了看船厂进门处牌楼的匾额,吩咐了一句:“把牌子砸了,所有工匠全部捆走,木料贴上封条,隔日来取。”

杨由基应道:“遵命!”

队员们开始动手拆匾额,几名护院模样的壮汉走过来,喝骂道:“哪里来的狂徒,敢到鼎丰撒野?知道这是谁罩的吗?”

夏天南懒得跟几个爪牙啰嗦,下令道:“啰里啰嗦的,把他们绑了,嘴堵上,丢一边去。”

几名壮汉见对方还要动手,骂骂咧咧着准备去取家伙反击。警卫队没给他们这个机会,几枪托砸下去,个个哭爹喊娘,然后全部五花大绑,用破布堵上了嘴。

一名管事见势不妙,偷偷从旁门溜走,赶紧去报信。

船厂的工匠足足有五六百,真要捆绳子都不够。夏天南一见有这么多人乐了,手一挥:“算了,也别捆了,直接押到码头,赶上船送到博辅去!”

其余管事监工之类的角色作鸟兽散,夏天南也懒得去管他们。杨由基请示:“还有几艘在建的船如何处置?”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