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用酒把大明皇帝和满清鞑子醉死吗?”
“呵呵,还不至于那么无聊。我是山东人,虽然酒量不咋地,但是父辈们都喝,而且我叔叔是酒厂的车间主任,平日里喝醉了就喜欢拉着我吹嘘他们厂的白酒如何好,略懂一点,略懂一点。”
难怪,夏天南佩服了一番林伟业的杂学后,问司马德:“司马先生,你说的那种好酒,卖多少银子,卖的多不多?”
“若是绍兴花雕之类,每斤300到500文不等,烧酒我喝的少,价钱我就不清楚了。这是以前的价格,现在到处闹灾,粮食短缺,米价腾贵,恐怕好酒的价格又翻了一番了。而且好酒一般很难喝到,南来北往知名的酒庄就那些,一年也产不了几坛酒,容易喝到的又不是好酒,比土烧略强而已。”
“酒价和米价又有何关系?”夏天南只喝酒,不懂酿酒工艺。
林伟业代为答道:“烧酒一般多用谷物为原料,南方多用稻米,北方多用小麦,这样的酒才好喝。好酒要几斤粮食才出一斤酒,现在很多地方饭都吃不上了,还有谁用粮食来酿酒,你说米价和酒价有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就不能用其他原料代替吗?”
“倒也不是不行,马铃薯之类的也行,可是口感是赶不上粮食酿的酒,再说”林伟业靠近他一点,低声说:“马铃薯大规模推广还是到清朝,在明朝不普及”
夏天南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想做高端的酒就得用主粮做原料,有点奢侈啊”
在明末,无论是朝廷、后金还是流民,粮食是第一要紧的战略资源,手中有粮,心里才不慌。明末流民为何这般声势浩大,而且屡剿不灭,就是因为陕北一带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又无力赈灾,百姓没有饭吃,自然要造反了。
司马德补了一句:“且不说粮食紧要,就算有余粮做酒,没有技艺精湛的做酒师傅,反倒糟蹋了粮食。那些老字号的酒庄,酿酒的技艺都是子承父业,绝不外传,我们又上哪里去找这样的人才?”
说道制酒工艺,倒是提醒了林伟业,他尝试问了一句:“司马先生可曾听说过二锅头?”
司马德茫然地摇摇头:“我喝过汾酒、曲酒,倒是没听说过二锅头。”
林伟业嘿嘿笑了一声,心中有了计划。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二锅头到了清朝改进烧酒工艺时才出现。二锅头是北方的知名白酒,到了现代销路也是极好,而且用的原料是高粱,以麸曲为糖化、发酵剂,相对于大米和小麦为原料的大曲、小曲烧酒,工艺流程简单、生产时间短、成本低、产量大,用来冲击这个时空的烧酒市场最为合适不过。最重要的是,这种酒的工艺别人不会,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他对夏天南说:“司马先生倒提醒我了,技艺高超的师傅很难找,不过只要给我找来普通的酿酒师傅,我就能做出独一无二的烧酒。未必会超过那些最好的烧酒,但胜在产出稳定而且量大。而且不用稻米,也不用小麦,用高粱就成!”
“哦?”不仅夏天南,所有人的兴趣都被调动起来了。在场的人虽然出身有高低,酒量有大但没有几个不喝酒的,正如司马德所说,好酒难喝到,容易喝到的不是好酒,若真有这样的好酒,而且想喝就能喝上,那真是好酒之徒的口福了。
夏天南最关心的是这种酒的独特性和稳定的产量,有了这两点,就能抢占市场,如果原料成本低,还不用占用粮食,那就更好了。他心里痒痒,问道:“到底是什么酒这么好,难不成真是二锅头?”
“正是二锅头!你别小看它,原料便宜,成本低、产量大,稍微包装一番,冲击中端市场毫无问题。至于为什么是独一无二的,容我卖个关子,稍后跟你详说。”涉及到明清两代的时间差,林伟业还真没办法当众说,只有告知同为穿越者的夏天南。
听得林伟业如此说,众人都知趣地避开了这个问题,先进的工艺保密是应该的,人多口杂嘛!
夏天南虽然有点不太明白,但是技术方面的问题,他一向是无条件相信林伟业的,既然他这么肯定,那就是有把握了。当即拍板:“如果其他人没有更好的建议,那么就试一试二锅头额,这个新的烧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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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微服私访”的吴县令
夏天南为开辟财源而绞尽脑汁时,临高的父母官吴大县令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吴大县令虽然已经被放出来了,不再处于软禁之下,可是他仍然感觉憋屈和郁闷。夏天南一朝得志,就在临高掀起了惊天骇浪,把百姓的房子都拆了,说是建什么新城。
你说拆百姓房子就拆吧,可是好好地还把县城城墙都拆了,只留一个光秃秃的县衙,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身为一县主官的吴明晋异常愤怒,这置县衙和朝廷威仪于何地!可是更让他郁闷的是自己不敢也无力拒绝,除了以死明志,似乎没有更好的抗议办法了。
都熬到现在了,死了貌似更不值。吴明晋选择了眼不见为净,没事便换上便装从县衙后门出去,来个“微服私访”,他曾被软禁在县衙多日不出门,现在倒要出去走走、看看,大明治下的县城被夏天南这个逆贼折腾成了啥样。
整个县城已经被拆的面目全非,完全不是吴大县令印象中那个破败的场景了:整齐划一的街道把城区划分的异常清晰,何处为民居,何处为商铺,一目了然。走在平坦的街道上,没有了以往深一脚浅一脚的感觉,吴明晋诧异地察看脚下的道路,不是条石铺就,倒像是灰白色的石灰刷出来的,可是却坚硬如铁,又如水面一般平整。
“逆贼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弄出了这种路面?”吴明晋心中赞叹不已,口中却唾弃一番。
街道两旁有不少地方仍然空缺,这是规划中但未开建的建筑。从县衙后门往东走了百来步,吴明晋看到了衙役们口中的“安置房”——清一色的灰白建筑,材质就如同街道路面一样,平整而坚硬。
他端详着这种建筑,与传统木结构建筑最大的不同是,这些房子都是最少是三层以上,也有四层甚至五层的。在吴明晋的印象,除了塔,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贫穷百姓,都很少有两层以上的房屋。惊叹于这种“高层”建筑鬼斧神工的巧妙之余,他心里不免鄙视一番,哪有人住在“塔”上的?每天上下楼都要折腾半天。
这种建筑屋顶虽然还保留了瓦片,但是主体部分已经完全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