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儒父亲开的,谢俊儒当时也在厂里担任销售主管,一来二往两人竟然暗中谈起恋爱。
谢俊儒的父母瞧不起曹美芳,认为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但是得知她肚子里怀着孩子,百般无奈之下才答应了儿子的婚事。
结婚当天,双方的父母彼此间都没有好脸色。美芳的父亲虽然是个农民,但是脾气倔强,喝了几大杯五十六度的五粮液,竟然当场发脾气摔破杯子,闹的婚宴不欢而散。
美芳和俊儒当时的收入都不高,仅凭两人之力根本买不起房子。
原本打算租房住,却遭到丈夫父母的强烈反对,最终俊儒的母亲要和儿子住一起,原本家里的房子也有一百五十多平米,就让一对新人和父母住在一起。
美芳婚后成了一名专职的家庭主妇,和强势的公公婆婆住一起,没少掉过委屈的眼泪,但是生性软弱的她选择了逆来顺受。
结婚大半年后,女儿出生了,美芳的日子却比从前更难过,她基本上成了家里的佣人,每天起早贪黑忙一大家人的家务,还要照顾嗷嗷待哺的女儿,她比上班时要累好几倍。
就这样委曲求全过了两年,美芳终于受够啦,那时候丈夫也手头有了些积蓄,按揭一套小户型应该不成问题。俊儒跟父母商议,母亲坚决不同意。
“有了媳妇儿不要娘”
婆媳间的关系变得越发不可收拾。
有一天上午,曹美芳刚哄完孩子睡觉,加上人有点不舒服便做到沙客厅发上躺了一会儿,随手打开了电视机,看了看搞笑的综艺节目。没想到刚从外面回来的婆婆一把抢过遥控器关了电视。
“家里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地板上全是灰尘,厨房里还堆着一大堆脏衣服没洗,年轻人怎么能这么懒惰,我儿子在外辛辛苦苦忙活,你却在家躺着看电视,娶了你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地板明明早上起床才擦过,哪来的灰尘厨房几件脏衣服是公公早上出门前才放进脏衣篮里,美芳对于婆婆的无故挑刺终于终于忍无可忍。
“我受够了,我又不是你们的佣人,凭什么家务事全都该我做”
“你好呀竟然反过头来骂我我们给你吃的住的,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婆媳的吵闹把正在睡觉的一岁多的女儿吵醒了,美芳抹掉眼角的泪水,快步进入房间,温柔地把孩子抱入怀中,“啊宝宝不哭,不哭啊,是妈妈不好,不该大声说话”
当晚,夫妻两下定了决心要从家里搬走。
仅仅过了一天,丈夫却改了主意,原因是父亲警告他,一旦搬走他们就不认这个儿子,父亲的家具厂也不会交给他。
俊儒从小就对父母的话言听计从,性格软弱的他也就“叛逆”了一晚,晚上回家他继续做妻子的思想工作,然而美芳却下定了决心。
“如果不搬出去住的话,那我们就离婚吧”
“你说什么”俊儒万没想到妻子竟然会说这样的话,这让原本就已经很烦躁的他彻底生气,“离就离”
最后造成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的,是俊儒的母亲在听到儿子和媳妇说要离婚时,她忍不住参合进来,她这一句话,把原本只是气头上说要离婚的小两口逼上了无法回头的路。
“你要离婚要改嫁都可以,孙女必须跟着我们谢家”
“不可能,女儿是我的命根子,说什么也不能和我分开”
美芳更加坚定了离婚的信念。
她后来发现她这场失败的婚姻的罪魁祸首并不是软弱的丈夫,也不是蛮横的婆婆,而是她自己的懦弱的性格。
这场离婚导致的女儿争夺大战终于闹上了法庭,对曹美芳最为不利的只有一点,她目前仍然没有找到工作,她对女儿今后的抚养能力遭到质疑。
“我一定会凭借自己的双手把女儿抚养长大,做牛做马我也心甘情愿。”
官司到了尾声,女儿的抚养权非曹美芳莫属。
最后的宣判之前,双方律师在场进行最后一次庭外协商,俊儒的父母提出用家具厂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来交换孙女,这笔费用当时市值估价近五百万。
曹美芳的父母都动摇了。
“女儿,妈妈是过来人,你还这么年轻,女儿将来可以再生”
言下之意,五百万却是你这辈子恐怕都赚不到的数。
“不,给我再多的钱,我也不会把女儿给别人,如果我今天卖了女儿,不仅我会痛苦一辈子,女儿长到了也会很痛苦”
没错,被贪财的母亲所遗弃的女儿同样会痛苦一生。
“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富有,但我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奋斗让我女儿过得幸福”
法院宣判结果的时候,获胜的顾雪除了高兴外,内心也感到很沉重。
她被一位年轻的母亲所感动,同时也为自己感到遗憾,她开始思考那句曾经并不以为然的话。
没有做过母亲的女人是不完整的女人。
鲁学勤给前妻庆功时,烛光晚宴上的话题,全是围绕着孩子展开,而且是顾雪主动谈及,学勤看得出前妻被这起官司背后的故事所感染了,他内心有种“输了官司赢了人”的偷乐。
昨晚男欢女爱之际,生平第一次没有采取避孕措施。
天刚一亮,鲁学勤就去了徐公馆,他受tj之托,把徐天五接去北川,然后一起把徐天慧再给接回来。
tj并没有提前打电话给妹妹,考虑到吉米因脑肿瘤去世的缘故,母亲脑子里也有个肿瘤的噩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想还是让二弟徐天五见到小妹当面说。
徐天五和鲁学勤到了学校,在校工的指引下来到了徐天慧的单人宿舍。
听人说徐天慧今天早上没课,她一上午都呆在房里没有出过房门,校工猜她人是不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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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毒杀之谜(三)
宿舍管理员轻轻敲了敲房门,没人作答。又加大力度敲了好几下,里面依然不见有人作答。这才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
“难道生病了”徐天五有些紧张道。
“赶紧打开门吧”鲁学勤着急地对管理员说道。
宿舍管理处没有备用钥匙,幸好房门门锁是九十年代那种旧式的暗锁,校工用自己的身份证卡片插入门缝中,顺着锁舌向里用巧力,轻易就打开了房门。
徐天五和鲁学勤进入宿舍房间,两人当场看傻了眼。
进门左手边是卫生间,门开着,徐天慧倒在卫生间的地上,双目睁得大大的,脸色异常苍白,身体也已经僵硬,手指甲磨出了血痕地上有被抓挠的痕迹。
徐天五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