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想起了旅途上那段曾让他刻骨铭心的初恋,然后又想起了李薇这个跟她初恋长得太像的“替身”,心中不禁又愧疚万分。
她难道是因为太像她的缘故才会被杀吗这难道就是卢文洁的杀人动机
“唉”tj轻叹了口气。
进入房间后,他亲自动手整理好搬来的物品,自己亲自动手在房间里做起了卫生。
这间卧室突然间变得有些陌生,虽然那些家具和摆设都没有更换,陌生感却变得强烈。那是他心中想到了一个人的缘故。
曾经有一个女人住在这里。衣柜里,桌子上,曾经都有她的东西,就连阳台上那些薰衣草也是她种的。j当时却视而不见,认为她不过是故意讨自己欢心,明知自己喜欢薰衣草,才故意栽种。
现如今心里却空荡荡的,因为这间房里短暂居住的那个女人,她曾经在这里生活过,而自己的记忆里却没有她的容身之所。一点都没有。
陌生感。这种陌生感源自于对居住在这里的女人感到陌生,从而对房间也感到陌生。
赫敏这时候给他打了个电话。
“东西都搬完了吗”
“嗯,已经好了。j话语很冷淡。
“吃过饭要我来陪你吗”
“不了,今晚家里为我接风,会弄得很晚。”
“好,那你多注意休息。”电话另一端的赫敏,语气依然既热情又关切。
“知道了。j语气态度都有些心不在焉。
自从和赫敏恋爱以后,虽然聚少离多,但两人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讲电话的时候,tj一直都很认真,从没像今天这么敷衍。
我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突然间对赫敏产生了一种“厌倦”,不对呀,我们明明才相恋几个月,而且我也确实是真心喜欢她,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的样子
tj的头又开始一阵眩晕,还是第一次痛得这么难受。他一个踉跄到了床边,倒在床上双手捂头,嘴里发出痛苦的呢喃。
“嘿,你怎么了”脑子里那个不受控的“主宰”终于又说话了。
“你你终于又出现了”
“没错,每当你极度无助的时候,你就会像现在这样彻底唤醒我。”
“那我该怎办,你告诉我,我内心真正爱的女人到底是谁”
“这个答案,其实已经在你心里了。”
醒来以后,tj睁开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奇怪,怎会做这样一个梦似梦又非梦,更像是自我的人格分裂。
答案已经在我心中tj嘴里重复着这句话。算了,现在还是把正事干好
窗外的天色已近黄昏。床头柜上的手机“嘟”了一声,上面是二弟徐天五发的一条短息:
我已经准备好了,今晚可以行动。
tj立即起身下床,一只手攥着手机,在屋里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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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船难真相(一)
“谢谢你愿意帮我”
tj看着龙向天的眼睛,就好像是在照镜子。
“我一直都盼望能为你做点什么,只是没想到会是”龙向天的表情既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也罢,我去找徐万豪谈一次,一定让他亲自开口叫你回到他身边”
“你都没问我为什么要回去”tj说话时,习惯性面无表情。
“我想我没必要知道的太多,但我相信一点,你这样做绝不是贪图富贵。”
tj耸了耸肩,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这一幕发生在数天前,某咖啡厅里。j顺利回到了徐公馆,这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
徐公馆一楼的饭厅里,一家人难得坐一起吃顿饭。
徐万豪和张玲芳分坐这张橄榄形的大饭桌两端,tj还是坐在老位置徐万豪的左侧,徐天五在他正对面。而他身旁的位置原本是三弟徐天至,再旁边儿是大姐天灵,老二天五的旁边则是四弟天尊,再旁边是小妹天慧。
徐家吃饭的座次讲究男尊女卑,以徐万豪为尊,男性按年龄依次左右排序而坐,家中女性以张玲芳为核心,按年龄大小依次左右排序而坐。
现如今这张橄榄形大餐桌显得格外的空旷,餐桌上的餐盘甚至是盘中的菜肴都显得那样的渺小,不,不仅是渺小,更多的是孤独和冷清。
那些空着的座位,曾经坐在上边的家人再也回不来了,除了在新加坡读书的老四。舅舅张全顺多数时候也坐一起吃饭,他的位置在张玲芳左侧。今天刚好出差了。
佣人把开好的红酒拿在手中,分别为徐万豪及天九两兄弟倒上。
“好,今天为天九接风,难得一家人又坐到了一块儿,来把这杯干了”徐万豪举起高脚杯,看了看对面的妻子,又看了看身旁两侧的两个儿子,面容始终保持着从容和微笑。
徐天至死了以后,徐万豪禁止家中有人再提起他的名字,甚至是徐天灵、徐天慧的名字也都成了禁忌的词汇。
tj和徐天五举起酒杯,两人相视一眼,将酒杯送入嘴边。
张玲芳只是埋着头细嚼慢咽嘴里的素食,丈夫儿子在这一刻似乎跟她是两个平行世界的人。
她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抄诵佛经,只有tj刚回到家时,她跟儿子说了几句话。虽然对儿子搬回家打心里感到高兴,但她却没有像从前那样表现出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只是这样淡淡地说。
儿子能回到身边固然感到是份安慰,然而先前经历的连续丧子之痛,以及对丈夫的失望,这份安慰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天九,明天到公司人事部去报道,现在这个时候公司很需要你”
徐万豪话音刚落,徐天五又接着说:
“是啊大哥,最近公司股价大跌,我经验又不足,里里外外全靠爸爸撑着,你回来就好了”
tj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
“对了天九,在外边儿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连辆车都没有,一定不习惯吧”徐万豪一副关切的模样。
“坐地铁,挤公交,还有就是走路,确实没有开车方便。j附和着说。
“那可真是不方便啊”
“可不是吗。”
“父子”俩说话时都保持着微笑,饭桌上呈现出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老二徐天五看在眼里,心里却对这幅画面感到陌生。一种熟悉的陌生感,里面夹杂着太多做作的成分。
其实他自己也是在演戏。j查出案子尚存的谜团,他早就一个人飞回美国了。
这个家太“大”了,大到没有他的容身之所,父亲的胸怀也太过“庞大”,大到当中充满了太多的神秘和可怕因素,让他这个做儿子的永远无法看透,甚至感到惶恐。生活在父亲身边,有时太过压抑和喘不过气,这种感受比小时候还要强烈,比当年离家出走时还要强烈。
“食不言寝不语,我今天却说了这么多话,还好我两个儿子都长真大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