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不喜欢。
酒吧内霓虹灯闪烁,台上的歌手唱着重金属歌曲,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各自躁动着,夏子秋一进
来的时候,耳朵差点没被震聋了。
因为绘画时都待在安静的地方,他在画室待了几天把雇主要的画给画完,结果一出画室被两位
师兄硬拖着来这里了。
“子秋,你看看你,年纪轻轻的不抽烟,不喝酒,一点朝气都没有了。”
柏瑞把人拖到吧台,替夏子秋点了一杯长岛冰茶,点完后又转头问身后的应臣要什么。
三人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柏瑞来的时候特洋气的还带了一副细边眼镜,带上去显得人斯斯文
文的,还特意解开大半衬衫扣子露-出-胸-膛。
“骚货。”应臣看他解扣子那样儿,不屑的送了他俩字。
柏瑞白了他一眼,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转身问坐在自己身边的夏子秋:“子秋,你说说看,
怎么样,你应师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别搭理他。”
夏子秋默默的看了一下柏师兄跟个孔雀开屏的模样,这孔雀还一直跑你跟前问你好不好看。
夏子秋违心的挤出两个字:好看。
应臣在旁边嗤笑一声,又蹦出俩字:虚伪。
柏瑞大少爷脾气上来了直接就动手,两个人在座位上掐了起来。
夏子秋都习惯了他们这样,以前的时候他还会去拉一下,后面两个人经常掐也就见怪不怪了。
他端着酒杯跟品茶一样,四处打量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里的狂欢,突然想到若是入画
的话,题目可以叫做:地狱与天堂。
“子秋,一个月后,就是风声大赛了,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子秋回头的时候,两人已经掐完了,柏瑞边整理衣服边跟他说话。
“还好。”
柏瑞问了一句便没有问了,他们都是画油画的,夏子秋是学校推荐的,他跟应臣是作为大赛的
赞助商,各自有一个名额。
他跟应臣两人都不是从专业学校出来的,他耐不住学校的条条框框,被学校开除了,而应臣是
业务时间当个爱好,两人没有学校推荐,就只能花钱砸。
风声大赛是几位画坛大佬和几位国外画家联合各企业举办的,需要有学校或者有身份地位的人
推荐才有参赛资格,比赛分三场,具体细节和题目只有等当天比赛的时候才会宣布,防止的就
是有人投机取巧。
夏子秋在学校的成绩虽是拔尖的,但是绘画这东西是说不准的,每个人的变数都太大,就像用
一生来一场的赌博,他们学校也只有德高望重的刘老师有这样一个参赛名额,而且刘老师有两
个弟子,一个弟子自小就被称为天才,另一个弟子还拿过几次大奖,夏子秋觉得自己多半是没
戏了,但刘老师那天却找到他,把参赛名额给了他,以至于那两个弟子看到他都很不满,甚至
是只要他一回学校就堵他。
其实夏子秋也不明白为什么刘老师会把名额给他,不过既然拿到了,他就不会轻易松手。
夏子秋吃了口水果,这时候兜里的手机响了,夏子秋看了一眼,是妈妈打来的,夏子秋跟师兄
们说了一声,走到厕所去接听了。
“小秋,你国庆回家吗?”
“爸他……还生气……吗?”
夏子秋忐忑的问妈妈,问完后电话那头的妈妈倒是忍不住的先哽咽了起来。
“小秋,你难道连妈妈都不想见了吗?你爸要是不消气,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回家了?”
“小秋,你从小到大一直都听话,怎么会在这件事上迷了心窍,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
在十八年前他一直过得很听话,是父母眼中的好孩子,但是在十八岁的那一眼后,他就变了。
夏子秋在电话里安慰了妈妈,并答应妈妈说国庆的时候会回去一趟。
夏子秋挂断电话从厕所里出来,他原路返回向刚刚来时的方向走,可他穿过走廊的时候,他看
到不远处酒吧大门口进来了几个人,那几个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前台的服务生见他们连忙把
人往包厢的方向带。
夏子秋不认识那几个人,但他认识被那几个人围在中间的那个男人。
虞泽,他的合法伴侣,已婚对象。
在他心目中,他一直以为虞泽很少来这些地方,因为虞泽就像一个儒雅的绅士,虽然总是拒人
于千里之外。
夏子秋就像被蛊惑了一般,脚步不停的向虞泽的方向走去,在走到还有几十米的距离的时候,
旁边有人不小心撞到了他,那人手中的酒杯没拿稳掉在地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响,连带着离得
近的那几人都看了过来。
这时候他才看清虞泽的着装,虞泽穿着一件黑色带暗金玫瑰花的衬衫,领口微开,袖口在手腕
处随意的松松挽起,露出小麦色的肌肤,酒吧暗沉的灯光隐隐的照着男人,男人转过来的时候
嘴角还残余着跟身边人说话的几分薄笑,灯光昏暗,男人目光中的冰冷被隐藏在了黑暗下。
就像蛰伏在暗处的雄狮。
林老板想和虞先生谈一笔合作,但他以前就听人说虞先生这人冷得很,所以他今天费了九牛二
虎的劲儿把人拉到酒吧,促进促进感情,只要酒喝高兴了,美人儿到位了,那合作的机会就大
几分。
林老板循着声儿看去,原来是一个男孩,年纪不大,皮肤挺白的,身材修长,不过没有那些会
所里特意调-教过的小美人艳丽,魅气,勾人。唯一的优点也就是胜在干净,眼睛也特别漂亮
,一眼看去没有尘世的杂质。
一看就是良家的小猫儿。
“虞先生,喜欢这种类型的?”
林老板也不在乎当男孩的面问,S市有头有脸的他都认识,而且看这男孩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
一般,也不怕得罪他。
夏子秋感受到了那胖男人粘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就像打量一件货品,夏子秋的手紧捏着
,他从来就没有受过这样恶心的审视,那男人竟然还大言不惭对他说这样侮辱的话。
夏子秋捏着拳头向前走了一步,虞泽不让他告诉别人他们结婚的事儿,在外面也不能和他走在
一起,但并不代表他就是好欺负的,他才不管这个人是谁,只要惹了他,天王老子也照揍不误
,他要记住这个死胖子的样子,等出去的时候,他要守在酒吧外面下黑手教训他。
“不喜欢,走吧。”
虞泽话中带着厌烦,夏子秋听后瞳孔睁大惊愕的看着虞泽,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这是虞泽头
一次对他显露出厌恶的神情。
虞泽说出口的话如一盆冰水倒了下来,把他的愤怒凉了个彻底。
他追求了虞泽三年多,再到结婚两个月,期间他问过虞泽无数次有没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自己,
但一次也没有得到回答,一次也没有。
如今却没想到旁人倒替他问出了答案。
虞泽说完这话后,视线只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便转身离开,林老板见虞先生有些不悦了,赶紧把
人往包厢里请,边走还边跟身边的服务生交代,让他找几个干净的解语花过来。
夏子秋就站在那儿,他看到虞泽他们进了包厢,没过多久又进去了几个漂亮的美女还有男生。
“你在看什么,子秋,找你老半天了,站这干什么?”
柏瑞和应臣见夏子秋接个电话半天了也不见回来,打电话也没接,于是急得他们在酒吧四处找
。
柏瑞拍了一下夏子秋,按住他的肩让他面向自己,夏子秋一转过来,柏瑞看他那失魂落魄的神
色有些吃惊。
“怎么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夏子秋用手紧紧按住自己的心脏,另一只手撑着柏师兄的手臂,突然间有些说不上话来,喘不
上气,哑声的说道:“……师兄……我……这儿好疼…………。”
柏瑞以为他有什么突发疾病,吓得不得了,赶紧蹲下来把人往背上一背,向酒吧外面走,边走
边给应臣打电话,让他赶紧出来开车去医院。
应臣也被惊着了,他跟柏瑞两人很疼这个小师弟,都把他当弟弟看,听说他不舒服,赶紧从酒
吧出来往车库快速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咸鱼:我是一杯寂寞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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