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然后,黑狗真的伤感了,而不是如刚才那般自嘲,自己宽心,它真正的惆怅,迷惘,有无边的失落。
“曾经的那些人啊,我还能见到吗?一世又一世,还能活着几个,当年的盛况,璀璨的大世,天骄争霸,绝代争锋,全都落幕了,繁华过后,举世凋零,再也不可见!”
“茫茫世间,我竟找不到一个熟悉的人,余生太孤独凄凉如饮冷水,那些人我都找不到了,逝去的太久,我都快记不清你们的模样。”
一只老狗伤感,眼泪珠子都要落下来了。
它皮毛暗淡,有些地方甚至没有毛了,光秃秃,衰老的不成样子。
但是,最终,它还是收拾心情,抱着一口残钟,准备以真身逼向阳间!
它自然觉察到了某些情况,知道那是哪里,但还是想去看一看,当年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它要再闯一闯!
“肮脏的东西,本皇就是老了,今天也弄死你们一片,我就不信,当年一战后你们那里没出事儿,没被打怕吗,没被打残吗,不可能!不死光也差不多了吧!”
黑狗一点也不怵,真的要逼过去,有再战魂河尽头的意思,它当年可是亲身参与过。
“大帝,你且沉睡,我去找你丢失的至关重要的东西!”
黑狗豁出去了,一副破釜沉中的姿态!
它藉此机会,要再去魂河尽头终极地,怎么看都要拼命了,要再次大决战。
这一刻,它挺直了佝偻的背,脑袋昂起,铜铃大眼怒睁,血盆大口张开,一副气吞寰宇的样子。
同时,伴着无边的杀气,简直要撕裂了诸天万界,让许多界地都飘起血雨,滂沱而下,震惊了各域!
这是它在无数场关乎世界存亡的大战中所积淀下来的杀劫之力,破敌无数,杀伐天下,而大劫背负在自身上。
“老子杀敌无数,也是有大功绩的皇,老天都认为我要死了吗,为我而哭?为我送行?”
黑狗仰头望天,此去无归,是最后一程路吗?
但是,它还是动了,要去魂河!
“当!”
残钟轻鸣,而伏在上面的帝尸也像是轻微颤了一下。
“帝钟,你这是在示警吗?但是,没办法了,我还是要去魂河终极地。在其他地方我真的找不到那种药,也许唯有那里才有,我要救帝,没有时间了,我撑不下去了,今天再踏魂河,再入那片战场!”
黑狗严肃而伤感,彻底的爆发了自身骨子里的无边战意,它蛰伏隐忍太久了。
“大帝,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醒来,绝不相信你彻底死去了,现在,我就去寻药引子,我要你活下来!”
它动身,目光越来越烈,璀璨的慑人,目光焚穿了大界之壁!
“大帝,我自幼被你救起,被你收养在身边,才有了如今的我,当世虽然已经不是最强成道姿态的我,但是,我也要再为你一战。”
这时,黑狗直立起身子,然后将那帝尸托起,背负在自己的身上,它提着大钟,猛然迈出了一大步!
它要负尸而战,背负当年的天帝,无论什么时候它都不会丢下,绝不让那尸体离开自己的眼前,永远不离不弃。
“当年你收养了我,今世我拼命还你一世帝身再现!”黑狗低吼,老眼中含泪,它想起了太多的往事。
……
界外,混沌中,有人叹气。
“何至于此,你都这么衰老了,还拼命,这不是逼我陪着你一起去送死吗?真要再打终极地啊。”
这个人也怅然,也神伤,轻语道:“其实,你不是只剩下自己,我还半活着啊,狗东西,你怎么就想不开了,也罢,不如同归去,同寂!”
第1466章 不给一百张就打爆
一只衰老无比、满身毛都近乎落光的黑狗,老眼蕴含浑浊的泪,背负帝尸,努力让自己佝偻的背挺的笔直。
“此生……无多,我想渡你回来。”
这是它的心愿,那么强大的天帝怎么会死去?它想让他活过来。
可是,它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去最后一搏,可能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旧伤难除,再加上早已血气干枯,它衰败的生命岁月只剩下最后一小段路程可走。
光阴如刀,终将斩去所有。
它已不支,可是,它真的很想再看到他的峥嵘无敌身归来,看他一吼魂河断,看他拳轰四极浮土……光辉岁月再现。
在它上路时,有物破空而来,挡在眼前。
“嗯?!”黑狗止步,瞳孔微缩。
一只腐烂的手,虚弱无力的穿过空间,带着一张兽皮书来到它的眼前。
“活着,就还有希望,只要还在,不曾归于尘土,将来……未必没有转机,努力熬下去,你我都要活着。”
没有太多的话语,但却在沧桑中透出沉重的担忧与关怀,也有对这个世界的不舍,劝黑狗不要冲动。
这只手看起来有点胖,也或许是浮肿,灰黑腐臭,让人不忍目睹,这是经历了何等的劫难,还顽强的活着。
黑色大狗看到这只手有些发呆,而后就要露出凶相呲牙,可最后却只有伤感。
混沌中,一个缺少右手的人,虚弱的坐在那里,叹道:“你若选择去,我与你同往,再战魂河终极地,可是,狗东西,要努力活着啊。”
当年的人……都死光了,没有剩下几个,一场又一场关于诸界存亡的大战,耗尽他们这代人的生机,恶伤遍体。
不可想象的付出,可是现在没有几人知道了。
多少英才尽凋零,留下的是破败。
黑狗眼睛发红,腐烂的手带来的兽皮书,写下的是曾经的岁月,以及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他们活着,是那代人留下的最后的证明与痕迹,如果也死去,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连痕迹都将彻底抹除干净。
还提什么曾经的辉煌,连存在过,都将被历史的尘埃淹没,被后世人遗忘。
“可我还是想去……再战一场,我不甘心啊!”黑狗仰天大吼,虽然瘦骨嶙峋,但却昂着头。
它背负帝尸,回头看了一眼那腐烂的手,还有那张兽皮书,艰难地迈出脚步。
……
魂河尽头,门后的世界中。
乌光中男子催动钟片与青铜后,他安静了,说是放出消息也好,说是找人背黑锅也罢,其实并非要害谁。
他要干什么?要搞大事儿,威胁魂河,不给好处,就血战到底,打残这里!
现阶段,魂河似乎很不愿意开战。
他找人背锅,或者说拉强人一起来,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恫吓魂河的生物。
“那只狗……那位皇,活不长了。”他轻叹。
若是能为那只狗找到它想要的那株药,也许会改变很多东西,逝者的命运都可能会因此重塑,影响深远,大到无边,或许会撼动古今的根基。
关于那些人,那些事,他曾听说过,是少数知道真相的人之一,年轻时,他无比向往过,热血澎湃,以那一璀璨大世为目标。
现阶段,他叹息。
白鸦在传音,与他相谈,略微放低姿态,说要给他两张祖符纸,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