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头一盆凉水,让我不由得清醒了一些。暗暗琢磨,黑龙会存在了这么多年,人比我英雄会多,势力也比我大,金钱更不用说,可是宁山还是三分天下,从来没听说过谁能全部吃下去。
难道就凭白意风背后的靠山,或者他的超级保镖,还有我这两百来号人。不,这一切都远远不够,不可能真的吃下宁山的。
我越想越觉得后背有些发凉,要不是孟彦随意的说的这一句,我可能会再次带着英雄会踏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现在的我,就像在布满了陷阱的森林里迷路了,一切都要靠摸索,根本不知道下一轮的危险来自哪里。
孟彦见我低着头好像有心事,也没多说什么,就缓缓的走进了客厅。
我的心情很复杂,前途布满了荆棘,却没有指引的明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应对这一次不知道是机会和还厄运的抉择。
上了楼,浴室里有哗哗的水流声,大约孟彦和秦小雨又在洗澡,我吐了口气,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角落摆着我买来的人体模具,就照着练起了银针的手法来,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我才微微吐了口气,冲了个冷水澡,就进了秦小雨的房间。
秦小雨坐在床边,正轻轻的擦拭自己的头发,应该是感觉到了脚步声,问道,亲爱的
我苦笑了下,还是叫我霍东吧。好肉麻的感觉。
秦小雨歪着头,不开心的撅着小嘴。
我叹了口气,拿出银针照例给秦小雨扎了一下。等收了针,才挨着她坐下,说道。放心吧,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嗯。秦小雨微微点了下头,睁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我。虽然我知道她看不见我,但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的眷恋,柔声道,我要是恢复正常了,你会不会离开我
我轻轻笑了下,心里很迷茫,叹道,我答应了照顾你一辈子的,别乱想了,好好休息吧。
哦。好吧。秦小雨点了点头,招了招手,拜拜。
第二天,我早早的去了学校,心里一直琢磨一个问题,孟彦说白意风恐怕会栽在宁山,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呢
这个问题,恐怕英雄会的人都未必知道答案。想来想去,干脆打电话约陈楠出来吃顿饭,一是了解下宁山的格局,二是笼络下人心。
陈楠接到电话很高兴,他现在落脚点是一个台球室。以前是小刀会的地盘,现在自然也变成了英雄会的地盘,面积很小,基本上都没生意,算是东英会的成员在里面自娱自乐。
中午,下了课。我一个人出了学校。打了个车,直接去了陈楠的台球室,里面一些东英会的成员都认识我,客客气气的和我打招呼。
陈楠在里面烧菜,见我来了,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东哥,你先坐一会儿,中午吃红烧鱼,我自己去菜市场买的,贼新鲜。
那我们呢。楠哥一些小弟嘻嘻哈哈的问道。
滚犊子,自己吃盒饭去。陈楠笑骂道,还不快搬桌子,今天中午好好喝几杯。
那些小弟,立刻屁颠屁颠的去搬桌子凳子去了,很快就搭了一个临时的餐桌,我暗暗点了下头,这陈楠倒是挺会做人的。
不得不说陈楠做菜的手艺挺厉害的,烧的鱼和排骨都非常的好吃,中午大家拧了几件啤酒,都喝的很尽兴。
吃饱喝足,小弟们也都识趣的收拾完碗筷,各自出去玩去了。陈楠给我点了一支烟问道,东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眯着眼睛幽幽的抽了一口烟,叹道,我们现在像是被困在了一口井里,出头很难,不出头则必死无疑。头疼啊。
陈楠点了点头,思索了片刻,才迟疑着说道,只可惜严打风暴来了,不然想办法挑起几股势力的火拼,我们隔岸观火,不急着出手。慢慢消耗他们。
就跟打游戏一般,把大boss引到角落里位置卡好,慢慢的破他的防御,最后也能折腾死。
如果宁山就是这个大boss的话,我们在装备不是很精良的情况下,可以选择卡位这种战术。
我不置可否,虽然陈楠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孟彦和白意风都不会给我观望的机会,只有速战速决,才是真理。
我想了一会儿才问道,陈楠,你在宁山混的时间也不短了,你知不知道,除了黑龙会,天狼帮,金刚盟,可还有其他的超级势力
94:眼镜蛇的威慑。
陈楠迷惑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有些不解的样子,挠了挠脑门。说道,东哥,我初中毕业就没读书了,一直在宁山瞎混,都七八年了,除了你说的三大势力,我再没听说过还有第四股势力啊
我叹了口气,也陷入了沉思。孟彦的话绝非空穴来风,宁山一定潜伏着我们不知道的危机,如果贸然一脚踏进去的话,估计会死的很惨。
不过,我又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好不容易有白意风的势力可以依靠,不然等这场风暴过去。那些大佬回来了,继续分食宁山,我的英雄会恐怕连一口汤都喝不上了。
古话常说,富贵险中求。说来容易,真要做起来。真的还是挺头疼的。没有人不害怕失败,特别是后果还是很惨烈那种。
陈楠见我不说话,以为是我对他的表现不满意,有些紧张的说道,东哥。我认识几个前辈,虽然早就不在道上活跃了。不过,知道的事情肯定比我们多,要不我们去拜访一下,试试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只是有些头疼,你也不用太在意。不过,能找到一些老前辈,问问也是好事。走吧。
我俩出了台球室,打了个出租车,朝着老城区而去。下了车以后,还走了一段小路,才找到一家小平房,看起来非常的普通。
陈楠看样子非常熟悉这里,笑了下说道,是我一个隔房的表姥爷去了,过年还经常来拜年,以前也算一号角色,后来进去蹲了十多年出来,他以前的一帮人这些全都在严打中枪毙了,自己连个后人都没有,都是我们这些亲戚照顾着他。
我微微点了点头,那个年代的法令是相当的严格的,比如在马路上撒泡尿,都有可能被枪毙,更别说犯罪。
陈楠推门进去,里面很简陋,一个头发灰白。背影有些佝偻的老头,正蹲在地上编制着一些手工艺品,身边还放着一捆藤条。
表姥爷。陈楠喊了一声,把手里的烟酒放在了院子中间的石桌子上。
佝偻老头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目光浑浊和无神,喉咙动了一下,喝茶自己泡。
陈楠连忙摆手,说道,不用了。我们来打听点消息。
我给佝偻老头点了一支烟,笑了笑。并没说话。
佝偻老头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