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9 章(1 / 1)

玄门妖修 离经叛道 2000 汉字|30 英文 字 2个月前

边,粗短的黄尾甩来甩去,甚是惬意。

两人一犬缓缓向前,卫戍士卒哪里敢向对寻常民人那般拦下检查?这两人,一个浑身黑衣,看不出何等材质,神色淡然,看似温敛,却教人不敢正视;那小女娃一身素色云锦衣裙,连头上都有两块一般色彩的锦帕扎了包包头,更兼肤色细腻白皙,定然不是出自寻常人家!

入城市,两边十余士卒反倒在小校招呼下齐齐行了军礼。

果儿被吓了一跳,许听潮淡淡点头,所做回礼,而后拉了怯生生的果儿从容入城,留下一片压抑的议论声……

当年定胡城大战,这大街上也不曾少来,只是百年已过,其中变化极多,只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模样。

“果儿,你可知城中哪家酒楼最是美味?”

不得已,许听潮只得如此询问。

“啊?”小丫头小脸皱成一团,“果儿只听说王记饭馆是最好的,可惜一回都不曾吃过……”

许听潮暗自摇头,这丫头年纪太小,往日里只不过在那清源巷附近乞讨,定胡城纵横数十里,怎会知晓城中名楼?

正自为难,一旁行走那头戴进贤冠,身穿团锦袍的富商模样中年人忽然插言:“小哥请了!若说这定胡城中美味之最,非那五珍楼莫属!”

“哦?”许听潮侧头,见此人相貌堂堂,面带微笑,手抚短须,心中便生三分好感,于是拱手道:“有劳老哥指点。小弟许久未来,竟不知竟有此等去处,还得劳烦指点一二。”

那中年人一听,心中顿生疑惑。五珍楼乃六十七年的老店,但凡来过定胡城的,哪个不知,谁人不晓?此人年纪轻轻,竟称许久未来,还不知此楼,莫非……

想到此处,心头猛地腾起一阵狂喜!

他走南闯北久了,自有一番城府在胸,当下哈哈一笑,以掩饰面上欣喜,爽朗道:“相逢即是有缘,朱某游逛半日,已是腹中空空,不如就由朱某做东,还请小哥莫要推辞!”

许听潮早看出他眼中神色变动,但岂会害怕一凡人邀请,当即就点头应下。

那中年人自是大喜,果儿也欢呼雀跃,一行三人施施然往五珍楼而去。行不出多远,便是一家车马行,此人又雇了一辆舒适大车,请许听潮与果儿乘坐,一路谈笑风生,当真似经年不见的老友一般。

果儿倒是对他所说种种十分好奇,听得津津有味,许听潮却始终神色淡然,分毫不为所动。

中年人见此,更坚信了之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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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三六 闹市残庙奉残身,赤心一拜岂堪承(十三)

定胡城虽广,但中年人雇来的大车也不慢,且此等车辆在街上奔驰,行人远远见得,早早就避至道旁,所以一路上畅通无阻,只半个时辰,就到了地头。

中年人先行下车,然后恭敬地将许听潮和果儿请出。

“朱老板无须如此,你我平辈相交即可。”

许听潮实在不习惯这等殷勤。

此人姓朱名璁,乃是“颇有些势力”的行商,常年往来于燕、骥、翰、朔、凉、焰六洲,十多年下来,倒也挣下了不菲的家业。

这些讯息,都是在路上闲聊中,朱璁有意无意泄露的。

既然知晓此人猜出了自家身份,他想要些什么,许听潮自是再清楚不过。奈何钧天上院根基不在凤凰界,自家也委实不喜这等麻烦,便只装作不知。

本待此人知难而退,哪知他絮絮叨叨半个时辰,却依旧兴致不减。许听潮只觉聒噪,果儿倒是被他逗得十分开心,一路笑声不断,将之认作好心又好玩的大叔。孰不知倘若如此大叔当真好心,又怎会对在她形貌大变之后才如此风趣?

下得车来,随意交待了一句,许听潮就不去理会朱璁,而是举目打量那五珍楼。

与周围广厦华堂相比,此楼显然要陈旧得多,但正因如此,方才与“老店”的名头相符。门口更是往来不息,看其穿着,均都非富即贵。

尚未入得楼中,若有若无的菜肴香味便飘入鼻中。许听潮只是馋虫微动,果儿却咕嘟咕嘟吞接连咽了好几回,她脚下的小狗包子更是不济,涎水早流了一地。

朱璁见许听潮那般随意的做派,正感无处下手,见得果儿的模样,却是喜上心头!当下微微一笑,说道:“许公子,果儿这丫头怕是饿得狠了。”

许听潮低头,正好见得果儿满是希冀的眼神,便点头道:“有劳朱老板了。”

朱璁连道“不敢”,伸手肃客,待得许听潮拉了果儿前行,方才小心陪在一边。

“哟,朱爷来了!快快里面请!”

早有眼尖的小二迎将出来,见得朱璁一副恭敬作陪的样子,立时对许听潮打躬作揖,还算俊朗的面容上堆满笑容:“这位公子好,请楼上座!”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朱璁也看得出许听潮性子冷淡,当即就笑骂道:“你这小崽子眼睛倒是好使!还不快快去准备雅间?”

“谢朱爷赞!做小人这一行的,可不就靠这点本事吃饭么?还是老地方?”

“莫要废话,前面带路!”

“行勒!”

三人随店小二前行,甫一入得大堂,一股热烈浓香便扑面而来。数十丈长宽的堂中,桌椅密布,杯盘狼藉,觥筹交错,二三十青衣小帽,肩搭白巾的小儿往来穿梭,依旧有些忙不过来。

果儿一双眼睛尽落在那桌上盘中酱黄的蹄膀,肥腻的炖鸡,红红绿绿的菜蔬上,许听潮却是不自禁地皱起眉头。

那小儿见得,连连道歉,引路的步子又加快了几分。

在果儿频频回首及朱璁舒缓言语中,四人很快便上了二楼,身后那般嘈杂立时消失无踪。

这五珍楼果真有些来头,竟能请动修士在楼梯口布下隔音禁制。这法术虽然粗浅,却也不应是等闲凡人能够消受的。

二楼只比一楼稍稍狭窄,但摆放的桌椅却稀疏得多,彼此间还以珠帘或者竹席隔开。放眼看去,依旧是宾客满座,但座中人都举止风雅,便是交谈,也都轻言慢语,下箸饮酒十分讲究。

果儿感受到这般气氛,都不自觉地拘谨了几分。

有人前来,座中客人举目打量,见得朱璁,或遥遥举杯,或起身行礼,朱璁也一一回敬。许听潮气质不俗,倒也无人敢说什么,但果儿带了一只皱皮沙狗,却很有些人不满。

朱璁眼见要遭,赶紧与众人告罪,然后恭敬对许听潮一礼,歉声道:“朱某与有人说话,却是怠慢公子了!”

许听潮淡淡点头,道声“无妨”,便迈步往三楼而去。

几个想要出声责难的见得这般情形,都是变了脸色,赶紧收回目光,或饮酒,或夹菜,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