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9 章(1 / 1)

玄门妖修 离经叛道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如同自远古洪荒中传来,却多了一分祥和安适,听来似乎让人整个都要融入天地。

如此不知不觉地沉醉其中,半晌之后,许听潮才猛然惊醒,一脸骇然地看着兀自随意吟诵的老婆婆!他自认修为不俗,定力也算极佳,之前却被这老婆婆的吟诵声引入那般意境,想来当真让人惊骇!需知这老婆婆如今不过凡人一个,居然能轻易撼动了虚境中人的心神,其厉害之处,可想而知!

许听潮警醒,郑婆婆也很快停了吟诵,满面赞赏的看着许听潮,连连颔首:“娃娃当真好资质!可惜了,你已有传承,断然不会拜入老婆子门下。”

许听潮这才反应过来,感情自己已然学会了人家法门,但细细思索,却似乎有什么都不曾得到,但心头确实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上古巫道当真古怪,便是传法也与仙门十分不同。

事已至此,许听潮只得恭声逊谢。

郑婆婆乐呵呵直笑,受了许听潮一礼,才肃容道:“我家老头子精修祈福攘灾之术,许是数千年来泄露天机太多,受了天罚,而今变得又聋又哑……娃娃,你可愿学老头子这法门?”

许听潮一怔,原来这两位老人家果真年岁极大!祈福攘灾之术竟还有这等贻害,然他颇有些犹豫,但想到体内那如意金卦,还是斩钉截铁地道:“愿!”

此言一出,郑婆婆和老者王郑都齐齐笑起来。

“老头子,你道统不绝矣!”

郑婆婆看了看自家老老伴,才回头正视许听潮,口中吟诵起另外一段调子,不同于之前那般苍凉古朴,此音里外都透露出看破玄机的超脱,还有一种身处苦寒绝顶之上的寂寥与凄凉。

有过一回经验,许听潮已知该如何去做,并不刻意抵触或者屈就,任由自家心神随这曲调辗转起伏……

良久之后,许听潮醒转,郑婆婆和王郑两人却不见了踪影。

“娃娃,若有劫难时,还望护得南荒巫道一脉周全……”

五四七 钧天上院草创立,小后生御极八方(五十六)

郑婆婆和王郑两人见面就讨要好处,如今传下了上古巫道法门,却一声不吭地径直走了,颇让许听潮意外。**泡!书。吧*

仔细思索一阵,许听潮若有所悟。[]

二老停在两座山峰之上,说不定就是专门等待自己到来。那老者王郑身体有恙,从始至终都不曾说过一句话,但两人中主事的恐怕还是他,郑婆婆不过起了个喉舌的作用。

这等精修卜筮一类法门的人,总有些稀奇古怪的本事。之前郑婆婆说过,王郑因为夸父族开坛大典引得天地异动,施展法术卜算了一番,反被抽干了几乎浑身精元,说不定就是因为算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而此事,八成与自己大有干系,因此才会刻意赶来,在周围徘徊,直到此刻相见施恩后,方才悄然离开。

似这般,他二人不曾讨要任何好处,自己能回报的,就只有危急时刻庇护南荒巫道一事……

许听潮甚至揣测,郑婆婆和王郑与太玄丈人等龃龉争斗,是否也是算计的一环。

将脑中乱七八糟的念头驱逐,许听潮面上现出抑制不住的喜色来!这请仙扶鸾、祈福攘灾之术,果真非同小可!

他并无时间修炼,血妖却稍稍尝试了一回。

血妖修炼的自然不是那于精元有损的祈福攘灾之术,而是郑婆婆的请仙扶鸾法门。

两人出自同源,异体同心,许听潮诸般领会,就相当于血妖自己所得,因此尽管是头一次,修炼起来也十分顺畅,此刻早已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

许听潮亦能清晰感应到血妖此刻的情形。仿佛这天地成了一温暖的胚胎,而血妖就是其中孕育的雏儿赤子,个中宁静祥和,温暖依恋,不足为外人道也。

许听潮知晓血妖之所以甫一修行便有这般大的效果,其实还占了神魔之躯的便宜。此躯本就是此界孕育,而今得了这般契合母子天性的法门,没有如此效果,反倒不正常。

如此这般,在血妖浑浑噩噩之中,神魔之躯的伤势正自看得见地好转,他一身真气,也逐渐与神魔之躯更进一步融合。甚至地底深处,也有什么东西正自破开地脉,往他闭关所在赶来。

自己修炼,断然没这般多的好处!

许听潮很清楚这一点,毕竟他虽然与血妖是同一人,但毕竟不到被此界当成了亲生儿子的程度。不过就算如此,请仙扶鸾和祈福攘灾两般法门,亦有极大的作用,让他多了几分千年内修至合道境的信心。

心中畅快,许听潮浑身云霞一起,便循着来路飞遁,须臾回到夸父族领地,与五位长老打过招呼,就去了天尸门暂且驻扎的地方。

此刻,天尸门前去追逐黄鸟翎羽的元神尚未赶回,让许听潮不禁眉头大皱。

前来接待之人,正是那从厉魂谷叛出,拜入天尸门的血焰上人步擎苍。此人虽然无耻,却着实有些本事,百余年来,一直都是天尸门执事长老,将门中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与许听潮嫌隙不小,这段时日来,一直十分乖觉,亦无人故意拿捏,但他内心却颇为忐忑,生怕哪天被许听潮清算了总账,此刻见正主儿皱眉,更是心惊肉跳!

许听潮却根本不理会他,径直将栾凌真从仙府中请出,告知前往太清别院和海中龙宫的打算。

这少妇听罢,立时就吩咐步擎苍从速召回门人,而后将之结实地责骂了一番。

步擎苍自觉万非委屈,门中元神前去追逐那巨大的黄色翎羽,自己哪里能够拦下?他也不敢辩解,只待栾凌真骂得够了,方才将详情禀上。

栾凌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嘱咐从速办理,便将他打发走了。

步擎苍如蒙大赦,匆匆离去。栾凌真却向许听潮陪起罪来。

如此,倒把许听潮弄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反过来宽慰了这便宜姐姐一番,说是只须稍作等待,也用不去多少时日。

一来二去,栾凌真方才转怒为喜……

事实证明,女人的话不可太过相信。

栾凌真信誓旦旦地说,门人顶多一两日便能尽数回转,实际却是许听潮一连等了四五天!这便宜姐姐一个劲地说好话,让他满肚子闷气不得疏解。

其间,还被许恋碟叫到僻静处责备了一番,说他送出那宝物暖玉合情梳有碍观瞻,不合使用。

许听潮也知确实如此,只得凛然受教,姐姐大人甚是满意,但最终不曾将宝物还回……

第五日下午,好歹是上路了。

太清别院离夸父族领地甚远,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