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个女尼前来开门，看见酒气冲天的齐晨，虽然心中不喜还是很有礼貌地道：“施主有何贵干？”
“灵觉在这里吗？”齐晨问，看女尼迷茫的表情，齐晨又问：“胡雨萌在这里吗？”
胡雨萌之前在兴安庵中大展神威，谁都知道住持有这么一位师姐。
齐晨盯着尼姑，尼姑只觉得齐晨眼睛如同深不可测的漩涡，一看便失去了神采，表情也变得呆滞起来。
接下来齐晨随便就问出一些话来。
原来雨萌来过这里，这里也果然和水月洞天有所渊源，没有来错地方。
齐晨走进兴宁庵之中，一跺脚。庵内所有的尼姑都马上东倒西歪，再也不能站稳，纷纷跌倒在地。都跑到屋子外面，还以为是地震来临了。
住持玉清首当其冲，她也有些法力，当然知道这是法力高深者施为，而不是什么地震。
见到玉清，齐晨干脆道：“你就是住持玉清吧？雨萌呢？我要见她。”
玉清哪里拿得定主意，看齐晨来者不善，还想说一些场面话。
外面又有许多女尼姑赶来。这些女尼姑衣服比起兴宁庵之中的尼姑还要朴素。衣服上甚至不少都有补丁。
来者一共九人，以水月洞天碧心庵庵主灵觉为首，慧字辈的高手来了四人，剩下皆为定字辈的弟子。
灵觉刚到，见到齐晨就道一声无量寿佛。
慧敏道：“总算是赶上了。”
齐晨推算，大概是这些尼姑算到齐晨要来造访，就从水月洞天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兴宁庵中多半是没有去过水月洞天修行的普通女尼，没几个人见过碧心庵庵主灵觉。玉清首先行礼，其余的女尼也跟着行礼，虽然也不知道这一行人到底什么来路。
见到齐晨，灵觉道：“齐教主风尘仆仆不远万里从天子山赶来，我们做主人的也不可怠慢。来人，请看茶落座。”
齐晨心想，喝一杯茶倒也没什么。
在灵觉带领下，走入堂内。
堂内一片祥和，供奉有观音神像。
齐晨看到之后说不出的烦躁，但是强行忍了下来。马上有小尼姑奉上一杯清茗，香气袅袅，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茶叶。反正齐晨对茶研究不多。
“老尼首先要恭喜齐教主。”灵觉双手合十道。
“哦？何喜之有？”
“尊夫人怀胎十年，终于诞下一女，不是可喜可贺吗？”
说到这个女儿，齐晨不禁嘴角上扬，就是睡觉的样子都说不出的可爱、动人。若是有人敢欺负她，齐晨就是毁天灭地也愿意。
灵觉又道：“古有皇孙贵胄降世，君王都会大赦天下，以表示君民同喜，不知道齐教主什么时候大赦天下呢？”
这一问反倒让齐晨结舌，最近那么多事情，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细节，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等小孩满三月抓周的时候再特赦天下，此事早有定论了。”
灵觉连道善哉。
灵觉这种出家人慈悲为怀，齐晨倒也不会觉得讨厌，讨厌的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口蜜腹剑的和尚。
齐晨饮一口茶，道：“灵觉，论辈分我大你许多。也就不和你说那些客套的话了，条件可以你来开，我要化劫仙剑，我知道化劫仙剑在你碧心庵弟子的手中。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齐教主驰骋天下的黑天魔剑确实在雨萌手中，但是据雨萌说，当日雨萌上去天子山，教主似乎做出了赠剑的承诺？”
“这？”当日巴天石来袭，齐晨一时兴起，就说出了要赠剑给雨萌的玩笑话。
齐晨突然想起当日情景，道：“但我记得雨萌当日说佛门弟子最忌讳贪嗔痴，不好夺人所爱，所以没有要我的黑天魔剑。”
既然雨萌没要，那就不算送给人家又抢回来。道理上说得过去，那么就不会丢了玄洲三圣之首第一宗师的面子。
第五百六十三章 黑白无改以死相逼
第五百六十三章 黑白无改以死相逼
灵觉道：“说起来，老尼曾经听雨萌说过齐教主的一番高见大论。关于保护物种的多样性。听后直如醍醐灌顶。齐教主所思所想实在是别出机杼，让人听后真有茅塞顿开的感觉。”
齐晨听灵觉一番赞扬，反而有些不好意思。那些话都是随便说出来哄雨萌这个小姑娘的，当然做不得数。但是齐晨毕竟一张老脸经历过太多风雨，这种时候心里虽然美滋滋的，但脸上还是波澜不惊。
好像一切都挂在心上。
灵觉道：“不知道齐教主有没有兴趣和老尼下一盘棋？”
“下棋？”坦白说，不管什么棋，围棋、跳棋、斗兽棋、五子棋，齐晨没一个能玩得过宋依儿的。这是一件让人很气馁的事情，但是又毫无办法。这种事情可以说是天生的。所以围棋又有二十岁不到国手终生无望的说法。
有的人天生就可以多线程运行，走一步看十步。
齐晨不行，走一步是一步，到哪里算哪里。
现在灵觉说要下棋，齐晨自然不想答应。如果答应了不就暴露棋艺的水平了吗？
玄宗第一的宗师原来是个臭棋篓子？
这说出去多难听啊。
“这……”齐晨推辞道，“我来这里是为了取剑，多余的事情一概不想做。”
“雨萌还有三天才能来这处。闲来无事，何不手谈一番呢？”
齐晨不知道为什么灵觉执意要和他下棋，但是灵觉接连说了很多话，对齐晨的态度也很恭敬。弄得齐晨实在是推辞不过。
就此在庭院之中摆下了一盘棋。
齐晨执黑子，灵觉执白子。
齐晨走棋全凭感觉，以无心应对。天心无常，大抵如此。
再加上齐晨的神思敏锐，能从灵觉落子的轻重、心跳的变化能推算出灵觉的棋艺。
说到底，齐晨倒不像是在下棋，倒像是玩猜谜游戏。
一猜天心，二猜灵觉的构思。
但是在灵觉看来，又是一番奇怪的光景。她默认齐晨的棋艺一定超群，有了这个默认的观点，再看齐晨的走棋，只觉得神鬼莫测，匪夷所思。有一些高手绝不会走的臭棋，也有不少费尽心思也想不出来的妙招。
总之，齐晨的棋路实在是太古怪了。灵觉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把棋下成这样的。
古怪到让人不能度测。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灵觉还在迷惘，座下几个弟子倒是看出来了，齐晨根本毫无棋路、章法，说是下棋倒不如说是在猜灵觉的心思。但是观棋不能语，也不好出言提醒灵觉。
棋是越下越慢，不知不觉已经繁星满天，一轮冷月高挂当空。
早有小尼姑掌上灯。几盏灯火后面放几面大的铜镜，反射灯火，显得更加明亮。
慧敏犹觉得不够，用出法术，化出一个小光球，直照得庭院之中好像白昼一样明亮。
棋走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