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风情迷离。说不出的诱人。
谢安颇为难办,按照他从小接受的教育来说,现在和温月儿亲嘴叫趁人之危。他从来就没干过这样的事情。
谢安不亲温月儿。其余人只当是谢安害羞。
只有温月儿知道,谢安是在烦恼辞行的事情。
因为烦恼谢安会离开,所以吃喝了这么多酒,想要麻痹自己。可是不知道怎么地,也许是体制问题吧,这酒是喝得很醉人,可是脑子缺却是越来越清醒。
温月儿就简简单单地靠在谢安的膝盖上,环抱住谢安。
眼皮越来越重……
心里想,只要抱着谢安,他就跑不了!
不能去黎清清那个贱人!
……
可是,当温月儿睁开眼睛,只看到二师兄正在看道书。
猛然从床榻上挣扎起来,“谢师兄呢?”
“已经走了。”
黎清清连忙从床榻上惊起。
“不用追了。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按照他御剑的速度,你怎么都追不上的。”
温月儿重新在床上躺下来,宿醉的头痛让她感到十分虚无。
“你好好休息吧,要是师父看到我们给你喝这么多酒,一定会重重地责罚我们的?”
“你们……你们这么多人!难道就拦不住他吗!哼!你不是说你的寒冰真气不输给蓝雨烟吗?”
二师兄本来准备离开,也只好倚着门,看着温月儿。
温月儿又很不满地说了一大堆话,二师兄只是看着她。
最后温月儿说得累了,问二师兄哦欧诺个:“你怎么不说话?是被我吓到了吗?”
二师兄道:“你要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男人,就不要想给他系上项圈,捆住他在身边。而是要让他去外面闯荡。就算遍体鳞伤,说不定他也落得个开心。”
温月儿反驳道:“他要是去找黎清清那个贱人怎么办?不对!谢师兄是不会主动去找黎清清的,要是黎清清那个贱人主动找谢师兄怎么办?那个贱人有多妖媚你是没见过……”
二师兄莞尔一笑。
温月儿毕竟还是一个小孩。
从北极宫离开之后。
谢安一路向南,飞行了许多,才终于看到景色从纯粹的洁白,变成了漆黑的苔原。冰雪正在缓慢地融化之中,而裸露在阳光下的部分,有些已经生出来绿色的青苔。
越过寒冬的考验,终于迎来了春天的生长。
谢安稍微休息了一下,继续往南赶。飞行的时候,能看到下方有许许多多的帐篷,还有各种各样的牛羊。以及放牧的少年。
越是往南,绿意越是黯然。
谢安飞行一整天,到了晚上。终于来到了一座城池。
这座城池坐落于北方茂密针叶林的边上。
城池不大。
因为刚开春的关系,商人们还没到来,所以也不是很有活力。
这座城池也是齐晨的领地之一。
谢安一路赶路,风尘仆仆,就想要找一间客栈,好好地洗一个澡,吃点牛肉,再喝一点酒。
稍微地放松一下。
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玄宗。他实在是在意玄宗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谢安抱着剑,刚走进客栈,就意识到一丝的诡异。
客栈里面坐满了人。
这些人手中都是各种各样的刀兵以及法宝。
没人说话,每个人都沉默地喝着茶,或者观察着周围。
谢安不以为意,就算这里有什么事情,那也和他没有关系。
在唯一一张空着的桌子上坐下来,谢安道:“老板,一斤牛肉,两斤酒。再来点花生米……”
过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谢安。
掌管很专注地在柜台上打着算盘。
而在这沉默的客栈里面,因为谢安的一句话,所有人都侧目看着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
谢安只好亲自来到柜台。
柜台很高。
而在柜台的里面,谢安亲眼看到掌柜的,手抖得非常厉害,正在杂乱地拨弄算盘。说是拨弄算盘,其实不过是为了掩盖他内心的恐惧。
谢安再转过头,看看坐满一堂的恶形恶状的江湖豪客们。
从这些人用的武器、法宝来看,都是一些不入流的散修。
真正厉害的修士,谁会用狗头幡、狗血钉、连环刀?
谢安敲敲柜台的桌子,对着掌柜的道:“一斤牛肉,两斤酒。再来点花生米……”
掌柜的抬起头,脸上堆出很自然又很难看的笑容,“不好意思,客官。小店今天关门不做生意。”
第四百五十一章 酒壶崩裂听声辩位
第四百五十一章 酒壶崩裂听声辩位
“我有钱你凭什么不做我的生意?”谢安掏出一大锭银子重重地放在柜台上。
掌柜的低头道:“说不做你生意就是不做啦!走走走,你快去别家?”
谢安还没收回引子,就有一个穿得像乞丐的汉子嘲讽道:“小子,你可知道这家店里面坐的都是哪几路的大爷吗?”
谢安笑起来,“哦,这我还真不知道,不知道可不可以引荐一二呢?”
“这边这位呢,是天水帮的大爷。”乞丐指着东南角的一个大胖子,许多配着剑的男人将他拱卫。
“这边这位呢,就是名动北疆的鬼蟾蜍余英大师。”乞丐指着一个不男不女,十分丑怪,脸上长了好几个烂疮的人。
……
接下来这个乞丐一一介绍店内的人物。
总之,谢安没一个认识的,唯一一个知道的就是李青蓝,是北边一个还算小有名气的剑仙。
介绍完之后,乞丐道:“看你仪表堂堂,用的剑也不是凡品,一定是名门大派的弟子。老子这才不和你为难。要是别的人,敢随便闯进来,老子早就把他的脑袋拧下来了!快滚!”
乞丐作势就要轰人。
手还没接触到谢安的衣角,寒光凛凛的剑就已经出鞘,并且架在了乞丐的脖子上。
乞丐一动不敢动。
谢安语气很和善地道:“说话就说话,何必动手动脚呢。”
又对掌柜的道:“给我打一壶酒。”然后又补充道:“打完酒我就走。”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这里都是些奇形怪状的牛鬼蛇神。
谢安并不想参与进去。
掌柜的迟疑地看着乞丐。
刚才谢安动手实在是太快了,乞丐只觉得白光一闪,眼前一花。剑就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乞丐一动都不敢动,生怕惹怒了谢安,弄得脑袋搬家。
乞丐怒对掌柜的道:“这位小爷要酒,你听不到吗?还不快去!”
掌柜的连忙转身在身后的大酒缸里面打酒。北地的酒,大多是高粱酒,酒性很烈。打开酒缸的盖子,就有一股浓烈的香味飘过来。
谢安的剑依旧放在乞丐的脖子上。
一屋子的人也没一个为乞丐出头的。
掌柜的很快打好一壶酒,谢安拿了酒,丢下一锭银子,同时收了剑朝着门外走去。
一道青光从门外正好射过来。
谢安用剑格挡,这一道青光偏移了方向。正好射中了谢安手中的酒壶。
酒壶崩裂,酒液洒了一地。
谢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