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的机会多不容易!我们自己也会好好干的,没必要跟我们一起去死啊!”
“是啊,队长。你是我们的队长,我们认你!可是这到现在都死了一半兄弟了,下一次大家都可能会死!你先去参谋部帮我们探探路不行么?”
“队长,你太傻了!这种事轮到谁都不会拒绝的!你帮了兄弟们这么久,我们已经很幸运了!兄弟们不能拖累了你啊!”
加斯腾斯看着自己这些士兵,有些诧异也有些温馨。他们来自社会底层,很多都有重罪在身,有些还是社会的渣滓。可不论怎样,一起在战场上冲锋过、生死与共过,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变的更加纯粹。他举起双手,虚虚下压。围着他的敢死队员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已经跟师长大人说了,我不会抛下你们的!三次冲锋还剩下最后一次!等打完下一仗,我要带着你们每一个人,一起成为正式士兵!”
“好!!!!!”
队员们大声齐呼,看向加斯腾斯的目光带着敬仰。加斯腾斯知道自己这下是基本收拢了这帮人的心。他又和队友们聊了几句,下达了新的命令。
“按照最新的作战计划,我们下午出发!你们都给我收拾好了,目标是图卢卡斯的首都,芬芳之城斯特朗伍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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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在尼格鲁共和国和安肯瑞因帝国夹缝中的图卢卡斯公国盛产香水,它的首都斯特朗伍德有延续了将近四百年的香水产业,被称为芬芳之城。这个国家不大,只有五座城市。三座靠近尼格鲁共和国的边境,包括首都斯特朗伍德。两座靠近和它接壤的赖林公国,已经被安肯瑞因的军队拿下。在这两个城市群中间,是一条从斯特朗伍德斜斜流过,经过雷恩城流入赖林公国的河流。
卢芬因河,飘香之河。
图卢卡斯公国和赖林公国所在的平原地区,是尼格鲁共和国和安肯瑞因帝国接壤的边境线上最适合大军团进军的地型。而卢芬因河,可以说是这片平原上唯一可以在防守上做文章的地形,不过,也许是被安肯瑞因大胆的军事行动吓破了胆,图卢卡斯的军队并未在卢芬因河畔组织狙击。加斯腾斯所在的第四师轻松的跨过了卢芬因河,径直开向图卢卡斯公国的首都。
一路上,他们并没遇到成规模的战斗,大部分路过的村镇的居民早已跑的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些在家里看守财产的老人。至于军队,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加斯腾斯不知道这些人是被自己的部队吓破了胆,还是有什么阴谋。他所在的位置层次太低、能得到的消息也及其有限,根本没有担心大战略的条件。在他的目标里,打赢下一场冲锋,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在行军的过程中,加斯腾斯的排枪战术已经开始在全师推开。不论是路上还是短暂的休息,总能听到频繁的鼓声和哨声。在洛林城郊外的展示已经彻底说服了这些军官。他们虽然可能从内心看不起加斯腾斯,但是对于能让自己保命和增加胜算的玩意,可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等到加斯腾斯可以从空气中闻到淡淡的香味时,这支已经把排枪战术掌握的七七八八的部队,已经可以看到远处斯特朗伍德那座知名的钟塔。
战斗,即将打响。
正文 40 装甲枪兵
为了攻下斯特朗伍德,第六军团指挥官乔?麦佛理在这片战场投入了整整四个师,第一师、第二师和第四师,第三师作为预备队,被他放在了斯特朗伍德西南方向。三个一线师则北靠卢芬因河一字排开,各自之间空出了大概两百米左右的交界地带。考虑到图卢卡斯公国的骑兵总共就只有三个团,有两个团还在洛林城和雷恩城的双城战役中被打残了,乔?麦佛理并没有把手中的骑兵集中使用,而是把部队的使用权下放给了各师师长,只要他们能够按照预定计划,在日落前攻入斯特朗伍德,乔?麦佛理并不介意他们的战术。
这个命令,给了第四师最大的施展空间。按照军团的指令,第四师紧挨着卢芬因河展开,师长丹尼?凯里把手里的骑兵团放在了和第二师的交界处,方便互相呼应。其他的八个步兵团,他按照前四后四的顺序排出了一个长方形的松散阵列,打算在这次战斗中实验加斯腾斯的排枪战术。
加斯腾斯所在的第一团,被丹尼?凯里放在了第一线。和其他团不同,第一团的敢死队因为加斯腾斯的战术,存活率超过50%,是整个第四师九个团中存活率最高的敢死队。由于一路行军时间紧张,后方并没有及时送来新的敢死队,丹尼?凯里不得不把两个团剩下的敢死队合在一起,放在队伍的最前面,作为第一波发起冲锋的炮灰。加斯腾斯因为手臂受伤无法使用蒸汽长枪,在丹尼?凯里和第一团团长夏洛特?芬得利的强烈要求下,作为新战术的督战之一,站在了正规军的前面,敢死队的最后。
“队长,我们这次没问题吧?”
和加斯腾斯一起负责打鼓和控制节奏的,是辛克?沃伦,那个杀了自己家地主的农奴。他和加斯腾斯一样,穿着敢死队的灰色军服,站在第一团正规军的侧前方。卢芬因河从他们的右手边流过,潺潺有声。
“没问题的,这是领先一个世代的战术,只要大家能够坚决执行,绝对没问题的!”
加斯腾斯说的肯定,他相信地球丰富的战争经验,也相信自己的判断。在他的视线所及的地方,是敌人已经聚集起来的部队。那是一片一片黄色的波涛和海浪。敌人沉默着、凝固着,似乎在酝酿什么。
“这帮大便佬好像想打硬仗,老大?”
“这是他们的首都,输了国家就没了,他们不打,还能怎么办?”
加斯腾斯倒是没对敌人旺盛的战斗意志产生太多疑问。他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哨子,又看了看放在辛克面前的鼓,伸手摸着那粗糙的鼓面,叮嘱辛克。
“等会打鼓的时候,就按照咱们之前的训练来,明白么?你的鼓声控制全团的步调,一定要注意节奏,不要太快,不要乱!”
“放心吧,老大,我虽然不识字,但是数数可是很在行,当年帮我们地主老爷放羊的时候……”
辛克被加斯腾斯一撩,开始喋喋不休的讲话,那是他紧张时候不自觉的表现。加斯腾斯有些不放心的看向前方的敢死队,在那一片一片的灰色浪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