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雇员,他们希望能让农奴拥有自由身份,所以,在给予农奴自由身份这一点,他们和农奴阶级的立场是一样的。而最后一个阶级,是工人阶级。您应该也读过《论资本》,工人阶级一直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主要力量,我国的工人阶级虽然力量不如尼格鲁和弗恩第三共和国那么大,但是也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影响力。而且,随着爱莲娜提供动力设备的普及,小型工厂的数量和雇佣工人的数量正在快速增加,工人阶级也将拥有更多的话语权。工人阶级的矛盾对象,是新兴资产阶级,他们之前是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所以,如果用共产主义的矛盾论来分析,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是农奴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是工人阶级和新兴资产阶级的矛盾,同时也存在新兴资产阶级和封建阶级的矛盾。”
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加里停了下来,缓一缓。他看着自己的父亲,眼睛亮亮的。
“不错,很好”,保罗·吉布森看着加里·吉布森,很欣慰。在去爱莲娜之前,加里也是个聪慧的孩子,却也只是个孩子,而现在,他明显成熟了不少。
“让我想想,四个阶级,农奴和资本家都反对我们,工人阶级不喜欢资本家,应该也不喜欢我们。所以,你觉得我们是矛盾的中心?”
“恩,是的。而且按照《论资本》的推断和生产力的演进关系,封建主义传统小农经济的生产力,是远远不如资本主义的。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尼格鲁共和国和弗恩第三共和国的工业能力都比我们要强,经济恢复的也比我们要好很多。我来的路上还看到过路边有饿死的流浪汉,不少城市的气氛也很紧张,虽然签订了弗恩条约,但是我们的国家仍然在备战的轨道上,这并不是一件好事。保持八十万常规军对我们的经济是一个不小的压力,更何况农奴们还始终不安分……”
加里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他的父亲,保罗·吉布森皇帝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当面指责自己的两个主要政策都是错的,这种感觉怎么也说不上好。保罗看着安静下来的加里,又问。
“废除农奴制,可以把农奴阶级解放,用你们的说法,就是解放生产力,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对吧?但是降低驻军,又是为了什么?”
“父亲大人——”
加里刚刚想继续说,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内侍官汉恩·斯帕克斯拉开了马车的门,恭敬的鞠躬。皇帝的6位妻子之一,加里的妈妈帕瑞莎站在车厢外,微笑着看着她的丈夫和儿子。
保罗和加里对视了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他们走下车,和帕瑞莎拥吻,继而相拥着走向红毯尽头的餐厅。在那里,帕瑞莎为他们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用来招待刚刚从爱莲娜回来的儿子。在这个时候,不论是保罗还是加里,都暂时没了讨论政治的心情。他们的身份在这一刻变的简单。
父亲,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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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帝国皇帝保罗·吉布森正在陪着家人进餐的时候,皇家警察警长菲拉斯·纳夫莱正在位于皇宫西北角的皇家警察总部的一间地下室里,对着一位奄奄一息的囚犯,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他的属下,皇家警察最资深的刑讯专家威尔·比克,端着一盆冰水,看了一眼菲拉斯,一股脑的倒在了囚犯的头上。接近冰点的水中的寒意,让囚犯微微的抖动了两下。
“说,到底什么是热月计划?!”
“呵,呵呵,呵呵呵——”
听到比克的问题,囚犯轻声笑了起来,他起初笑的很不连贯,却渐渐的越来越连贯、越来越大声。他甚至抬起头,看着面前的菲拉斯,一脸的快意。
“问我啊,我知道啊,我就是不说!怎么,着急吧!啊?着急呀!啊?没用的,想知道的话,给老子找十个女人,十个最水嫩最鲜美的女人,哈哈哈哈——”
“嘶——”
烧红的烙铁在囚犯大吼的时候贴在了他的身上。威尔·比克用力推动手中长长的木柄铁钎,直到空气中出现了微微的烤肉味,才松了开来。被狠狠烫了一下的囚犯嚎叫了两声,瘫软在了地上。长长的铁链从他的手腕、脚踝向后延伸,最终固定在了墙壁上。红黑色的血迹在墙壁上斑斓起伏,见证着无数场询问中最新的一场。
“行了。”
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可以了,这种人用刑是没用的。把他关到亮室去,不让他睡觉,看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你们……还不如……杀了我……”
囚犯重重的喘气,语气断续。连续多日的刑讯和身上的伤口正在掏空他的生气,可哪怕如此,他也没有想过招供。他身上的秘密太过重要,如果招供,那他的结果将比死亡还要惨烈百倍,所以,他唯一的选择,就是死咬不放,然后死亡。
“你放心,早晚会杀了你的。”
菲拉斯·纳夫莱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经过皇家警察总部地下一排排铁门,来到了刚刚安装的蒸汽直升梯前。只是轻轻按动按钮,等了一会,铁质的梯笼降到了他的面前。菲拉斯·纳夫莱一步跨进去,按动了三层的按钮。这台使用了两台朝阳一型蒸汽机做动力的蒸汽直升梯震动了一下,平稳上升,把纳夫莱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你来了?结果如何?”
皇家警察副警长,达亚·卡罗尔正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安肯瑞因。听到蒸汽直升梯的声音,他转过身子,轻声发问。
“这个也是一样,死不开口,估计撑不过三天了。这些人本来就难找难抓,好不容易抓到几个,大部分又都死了。十几个人里活下来一个,嘴又硬得很,不开口,不好办。”
菲拉斯脱下身上的外套丢在沙发上,把自己扔在了房间南侧的小床上。皇家警察的工作不好做,他的房间始终放着一张床,方便加班。
“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些人,他们简直和那些爱莲娜的探子有一拼,怎么都不说,坚定的很。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人会不会和爱莲娜有关系?”
达亚·卡罗尔走到小床对面,席地而坐。他是菲拉斯的心腹,和菲拉斯有多年的合作关系。
“不太像,他们身上没有共产主义者的味道,我觉得不像。”
菲拉斯·纳夫莱皱着眉头,试着思考,“不过这些人如此谨慎,宁死不说,这件事估计关系很大,我们绝对不能松懈。”
“那是那是”,达亚·洛卡点点头,换了个话题,“这次加里皇子回来,你说陛下还会放他回去么?”
“估计难了”,菲拉斯逼上眼睛,揉着鼻梁,“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