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4 章(1 / 1)

猩红崛起 真诸葛风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们已经见多了这种因为战争失去了一切的流浪汉,他们从这个男人的身旁匆匆经过,少有停留。偶尔有几个年轻人递给他一块半块面包,他总要诚心诚意的道谢后,才尽量慢条斯理的吃下。如果那些递给他面包的年轻人有心,就能从他的道谢口音中听出一些端倪。

这个乞丐,来自罗斯维尔。

吃了几块面包的乞丐似乎有了些力气,他一步三晃,在迪亚哥城里晃了半天,似乎终于想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他用了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陌生而熟悉的门牌号。

南四路11号。

一座大门紧闭的小院,院门口还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字。

当铺。

乞丐在当铺门口看了一会,并未看到有人开门。他试着敲门,也无人应答。在战乱年间最火的行业,竟然在大白天关了门,这让他有些惊讶。不过,没有人就是没有人,乞丐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事实。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就近找了个角落,蜷缩了下去。

现在不开门,总会开门的,不是么?

到了下午,有人踢醒了乞丐。

“喂,干嘛呢?这不让呆着,滚!”

乞丐挪了挪身子,抬起头,看着来人,他毫不掩饰的用自己浑浊的目光和肮脏的脸,看着来人的样子。

“……这里……这里没人么?”

“早就没人了,仗都打成这个样子了,有钱人早跑了,你也是,快滚!”

来人显然没有耐心,乞丐点点头,缓慢挪动身子,离开了他呆了半天的角落。那人看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离去。

乞丐似乎受了打击,他离开那个当铺,绕了一圈,找到了当铺的后门,重新坐了下来。不一会,刚刚驱赶他的那个人又出现了。

“哎,我说你,不知好歹是不是?”

那人一边骂,一边作势要踢。乞丐抬起双手做遮挡状,嘴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不属于瑞因语的词。

“昆仑”。

踢他的人动作停了下来,他左右看看,昏黄的光线下,这个偏僻的小巷并没有旁人。他停了一会,轻声问了一遍。

“你说什么?”

“昆仑。”

乞丐似乎从那人的动作确认了什么,第二次发音更加清晰,也更加自信。那人又朝地上吐了口痰,拽着乞丐的领子把他拽进了小院。小院里有颗树,地面上堆放着不少杂物,一栋二层小楼占据了小院的绝大部分空间。那人把乞丐推进院子,关上院门,才松开了手。

“你从哪里来?谁让你来的?”

“西王母。”

乞丐又说了一个奇怪的发音。这一次,他似乎终于得到了对方的信任。那人紧绷着的脸突然笑了,他大步上前抱住了乞丐,全然不顾对方身上的味道。

“终于见到你了,同志。说吧,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做什么?”

乞丐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脱下斗篷,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

“我叫威廉姆·理查森,我要去爱莲娜。”

正文 153 技术扩散

一直到和伊梅尔·布朗离开了迪亚哥,踏上了前往爱莲娜的道路,威廉姆·理查森才悄悄放下了一路以来的担心。突然放松的心弦让他浑身积攒多日的疲惫如潮水般涌出。虽然还在赶路,但是坐在马车上的他,很快就进入了短暂而深沉的梦乡。

虽然西部战区第三军团、近卫三军和第一军团在恩斯潘省的土地上作战正酣,但是城市与城市之间基本的交通仍然在运转。几个克朗的硬币交出去,伊梅尔就为自己和身旁这位已经确认了身份的大叔踏上了前往萨姆市的道路。距离爱莲娜最近的穆恩市戒备森严,无关人等很难入内。伊梅尔便选择了穆恩市作为他们搭乘马车的终点。之后,他们将通过一条只有情报人员知道的小路,进入爱莲娜,完成这次护送任务。

“你叫伊梅尔·布朗?”

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威廉姆·理查森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看着伊梅尔。他的目光里有些好奇,毕竟加斯滕斯手下的主力现在仍然是农奴,能碰到一个拥有自己姓氏的、支持爱莲娜而且正在为爱莲娜工作的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恩”,伊梅尔点点头,似乎知道了威廉姆想问什么,“我不是农奴,我原来在罗斯维尔读书,是个学生。”

“那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因为我认为共产主义是对的”,伊梅尔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加斯滕斯他们发行的第一期《萤石》,我现在都保存着。每一期《萤石》,我都仔细看过。胡尼·哈瓦瑞大师的《论资本》,我也仔细学习过。从我个人的角度看,我认为在没有魔导师的这个年代,共产主义能够真正的释放这个国家每一个人的活力,改变它腐朽、黑暗、摇摇欲坠的现实。”

“所以你就来了爱莲娜?”,威廉姆·理查森继续问道。虽然已经被逼离开罗斯维尔,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挂上了通缉令。但是威廉姆·理查森仍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共产主义者。比起共产主义者,他更倾向于认为自己是一个为了女儿加入某个团体的父亲。

“是的,只有这里有真正的共产主义”,伊梅尔在说到共产主义这个词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和弗恩第三共和国一样,从爱莲娜的加斯滕斯暗地里决定造反开始,安肯瑞因就开始了大规模的消灭共产主义的运动。从查封相关的报纸、书刊,到抓捕任何可疑的共产主义者,几乎所有的手段都拿了出来,务必要把共产主义扼杀在萌芽状态。虽然恩斯潘省是受加斯滕斯影响比较深的一个省,他们所乘坐的这辆长途马车也还算封闭。但是出于下意识的安全考虑,两个人在聊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还是会控制声音,注意影响。

“真正的共产主义……”

威廉姆·理查森重复了一遍,却很难理解伊梅尔话语中的那种热情。他安静了一会,又问。

“你可知道,现在这种形势,爱莲娜并不一定会赢。如果爱莲娜输了,你可能会死?”

“死不可怕”,伊梅尔似乎对这个问题早有答案,“可怕的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威廉姆·理查森被这句话惊到了。他有些惊讶的看着伊梅尔,没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会从这样的年轻人口中出现。

“不是我说的”,伊梅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是第19期《萤石》上的原话”。说到这,伊梅尔把手放在胸口,用一种很严肃的语气开始背诵。

“……共产主义并不是过家家和做游戏,选择这条道路就意味着选择个人的鲜血、苦难甚至死亡。然而,比起个人选择道路带来的痛哭,我认为更大的悲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