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5 章(1 / 1)

老兵不死 玗石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痪在床多年,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日子过得不怎么样。”

王亮:“得知平山牺牲的消息,他带过的侦察连的战士们没有一个不嚎啕大哭,就像丢掉了魂一样。请战书一封接一封,《特种兵》中的雷克鸣就是当时的战士们最真实的写照,傅参谋的魂还没有回来啊!”

有谁会知道,傅平山的老母亲已经年过七旬,孩子们怕老人经受不住儿子牺牲的打击,一直隐瞒到老人家去世。

整整八年。

有谁会知道,傅平山的妻子一直以来没有再婚,不是没有追求者,只为更好地照顾好丈夫留下的骨血。

她拒绝上级对她的照顾和安排,坚强地独自将女儿抚养长大成才。

现如今,年近六旬的她已经是大校了,女儿也成为了栋梁之才,决心像只有零碎记忆的父亲一样,为国尽忠。

多年后。

妻子回忆起同丈夫的最后一面,道:“上战场前,我去火车站送他。他向我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这些年过去了,这个场景不时在我脑海里浮现出来。我也向他回敬了一个军礼,当时我是百种滋味在心头呀!每当回想起这个场景,我还是那样心情复杂。”

王亮道:“平山是建国后,解放军作战阵亡级别最高的侦察兵,因为行动失败,他没有被授予战斗英雄的称号。因为牺牲地点深入越境,出于一些因素的顾虑,他的事迹没有广泛宣传。

进屋人来满屋人静,夜无声家人深沉沉,我母亲床上睡着,怎知道我的归魂。

亲爱的小弟小妹,你们在家中安睡,怎知道你的大哥哥回家来续续贵情。

那一年中越战争,可恨那越南侵略兵,侵占我祖国的领土,侵占我美好的家园。

那一日我上了战场,与敌人顽强地斗争。

怎知道一颗子弹打中了我的胸膛,战友们把信带到家,说我在战斗中牺牲。

进屋人来满屋哭声,我的母亲哭的泪盈盈,我妻她床上睡着,怎知道我的归魂。

黎明前雄鸡咆哮,我的魂在空中飘呀飘,黎明前我将要离开,离开这美好的人间,黎明前我将要离开,离开这美好的人间。

傅平山的老母亲一直唤着“老五老五。”

八年的时间,难道老人家觉察不出来儿子已经不在了吗?

夜里,哭得泪盈盈。

白天,老人家在孩子们的面前强颜欢笑,不愿意再揭起伤疤。

我怎不知,我的儿,早已不在!

现如今,在大街上,拉住一个人问道:“你可知道,傅平山是谁?”

我怎知?

他是谁?

一九八七年的元旦,他走了。

二零一七年的元旦,整三十年过去了,谁会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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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之前看了个报道【参加过中越之战的三门峡籍老兵刘武州现以行乞为生】感触很深。

谨以此章向那些为捍卫祖国南疆安宁参加对越自卫还击战的老兵们和长眠于南疆的英烈们表示致敬。

枪林弹雨中,有他们坚毅的身躯。

弥漫硝烟中,有他们震耳欲聋的嘶吼声。

如今,他们已经老去。

希望若干年后不会忘记,在那战斗的岁月,那血染的军旗殷红。

在角落里,有一些老兵,他们永生不死,只会慢慢隐去。

正文 0189 行为举止怪异的老兵

0189 行为举止怪异的老兵

沉寂片刻,演播大厅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这掌声,更多的给的是傅平山,还有那些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在祖国的南疆战斗过的老兵的。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但军魂不能忘,他们,不能忘。

当年,越军从傅平山的身上搜出了两块压缩饼干,后来,放到了他们的展览馆。

当年,越军师长在会议上训斥自己的下属们,道:“死了五个,竟然还抓不住一个断腿的。”

想来,这是对这位副营职的侦察参谋最高的评价了。

王亮这位即将百岁的老人,他哪里来的这么多感怀伤悲?

大抵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了吧。

打从一九八七年过后,每年的元旦节,王亮总是不由得想到傅平山,他不敢忘,也不能忘。

责任、荣誉、国家、忠诚。

眨眼间三十年过去了,各大卫视的元旦晚会排得如火如荼,那天,必定是万家灯火。

或许,万家灯火,没有几盏为逝去的他们而点。

王亮注意到,坐在前排的越战老兵们已经哭得死去活来了,后面的观众也在抹眼泪。

这个世道该变变了,凭啥?

凭啥戏子当道,老兵却在外乞讨?

今天的录制到此结束,剩下的,就交给那些年轻人去剪辑去处理吧。

回到后台的休息室,王亮看到孙为民,伏在化妆台上啜泣着。

王亮心里又一阵没由来的难受。

当年,我们穿着军装的时候可没有这么脆弱,但现到如今,竟然成了这幅样子。

像个怨妇,感怀伤悲。

孙为民参加过越战,傅平山,是他的战友。

“行了,你小子别哭了,给你安排个活。”王亮道。

孙为民连忙站起来,擦了擦眼泪,虽然眼睛还红着,但是人精气了不少。

“爷爷,什么活?”

年轻人就要醒着拼。

“注意到观众席前排那几位了吗?他们都是参加过越战的老兵,节目组特意把他们给请过来参加录制的。你去把他们请到这里来,就说我想请他们吃顿饭。”王亮嘱咐道。

“好。”孙为民应下,立马就去办了。

一行九人,离开了炀视大楼。

饭店王亮早就预定好了,不错的馆子,既实惠又好吃。

老兵,都不是些讲排场的人。

显然,九个人一辆车是乘不过来的。

王亮这边能载四个人,剩下的三个老兵则由孙为民带着打车。

“不,别拽我,我不去,我不吃饭!什么高级首长没有接见过我?我不稀罕!不稀罕!”当中一个老兵有些不正常,上了王亮的车一直在咆哮。

战友王栋和林卓安抚着他。

说是安抚,实际上是摁着他。

王栋:“哎,红林,你就走吧。”

林卓:“对啊,老首长是专门请你的。”

黄红林,也就是那个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的老兵来劲了,道:“专门请我?老子有那么大的面子吗?好,既然是他专门请我,那他人呢?我怎么没有看着他人?这肯定不是真心实意要请的!”

“红林,你说什么呢?老首长这可是一片好意。”王栋道。

天已经黑了,王亮戴着帽子,几个老兵并没有发现,开车的就是要请他们吃饭的那位老首长。

王亮全程没有插话,静静地开车。

时不时还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着黄红林。

这次,可不仅仅是吃饭那么简单。

“司机,你能不能快点,在那坐了一下午,我腰酸背痛,难受死了。如果不是为了傅参谋,我早就走了。保卫祖国、保卫边疆、为党献身、打出军威国威信念,积极备战......”黄红林嘴里不停地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