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射击方面,其他的作训科目也是一样,都能让战友忍不住竖起大拇指,由衷地称赞。
他已经二十八岁了,在部队里,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老兵了。
老兵偷懒,没人会说些什么。
但赵兴非但不偷懒,仍旧像刚入伍一样来折腾自己。
就拿五公里越野举例子,每次跑步的时候,他都会在自己的腿上绑上沙袋。
高强度的训练、恶劣的气候,导致他的两个膝盖都上了严重积水,常常针扎般地疼痛。
他不麻烦部队,回家探家的时候,他偷偷到乡镇上的医院抽掉了积水,病情这才有所缓解。
赵兴说:“我作为一名班长,训练时要给战士做榜样,决不能落后,强将手下才能无弱兵。”
赵兴可不仅仅是四班的班长,他还身兼数职。
军衔换成两拐的时候,因为表现优异,赵兴被推荐参加团里统一组织的卫生员培训。
学成归来的之后,他便成了连队公认的小军医。
在哨所与世隔绝的漫长冬季里,他就是战友身体健康的定心丸。
不仅仅是给认人看病,他还担负着保障连队里十几匹马身体健康的兽医。
因为连队分管着二十三公里长的边防线,漫长而有险峻,很多路段是没法子通车的,战士们只能骑马巡逻。
那些马,要靠连队自己繁育、培养和训练。
能干的赵兴又担任了驯马的任务。
驯马可没有那么简单,而且还十分危险。
有一回,他训练一头两岁的枣红色公马,也就是刚骑上去,那头野蛮的公马就乱跳了起来。
赵兴一个不稳,就被掀下马背。
这还不算完,公马又踩到了赵兴的大腿上,他疼得龇牙咧嘴,摸了摸大腿,万幸的是骨头没有断。
有一定驯马知识的赵兴知道这个时候训练一定不能停。
于是,他强忍着疼痛纵身上马,继续训练。
几周过去了,马被驯服了,赵兴还同这个战友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
赵兴可以十分自豪骄傲地说:“现在哨所负责巡逻的那些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
因为表现十分突出,优秀义务兵、训练标兵、优秀士官、优秀党员,一项接一项的荣誉称号被授予赵兴。
但是,赵兴最看重的那枚是【卫国戍边】的银质奖章。
评论区。
“我在疆省的北疆当过五年的边防兵,对于老首长刚才讲的冰水洗手洗脸的事情深有体会。真的不容易,冬天巡逻要穿九层衣服,冒着零下四十多度的极寒、狂风、大雪,身上还要负重几十斤装备巡逻于训练,时刻守护着祖国的每一寸领土,没有军人的付出,哪里有国家的和平与安定?向战友们敬礼!辛苦了。”
“每天沐浴和平阳光,那是有人在帮你驱逐黑暗。”
“边防军人付出的太多了。”
“哎,只有我一个人发现老首长讲跑题了吗?说好的爱情故事呢?我怎么又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
“怕是套路,我特意去百度搜了一下赵兴,没有任何相关新闻报道,莫担心,肯定不是烈士!”
“呼,那我就放心了。”
“老首长,狗粮已经备好,就看您老能不能塞到我们的嘴里了。”
正文 0151 白杨树之恋(二合一)
0151 白杨树之恋
网友们有感动也有吐槽,王亮笑了笑:“好,那接着讲咱们战士的爱情故事。曾经有一个故事叫做山楂树之恋,里面的爱情故事给我们带来了惆怅,也表达了那个时代的知识青年胸中的热情、困难和理想以及对祖国未来的美好憧憬。”
“而今天,我要讲述的是白杨树之恋,一段刻苦铭心的军恋。”
发放狗粮的时间到了......
中国自古有句古话,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每次赵兴面对继续服役和转业到地方两个选择的时候,他总是选择前者。
十年过去了,他也从十八岁的少年变成了二十八岁的青年。
二十八岁,应该是一个什么样子?
结婚亦或是已婚,孩子可以打酱油了。
事业有成,经济独立,有车有房。
作为一名边防军人,尤其小白杨哨所的军人,除了几年一次的回家探亲和一月一度的联合巡逻,赵兴基本上见不到姑娘。
因此,找对象的事情便成了赵兴父母的一块心病。
赵兴的姐姐一直把弟弟的婚事挂在心上,也一直在帮着弟弟介绍。
一次,在乌市工作的姐姐给他打电话,说她认识在便利店工作的一个姑娘。
无论是人品还是长相都非常不错。
女孩的家在甘省宁市,就是一九三六年十月中国工农红军三大主力胜利会师的地方,因此女孩对于军人十分崇拜。
休年假的时候,在餐厅,赵兴同女孩见了第一次面。
在边防哨所,一年到头连个女孩子的影子都见不着,虽然会同女民兵联合执行任务,但巡逻都是分段的......
加上未婚军人每年的假期十分有限,所以在谈对象的技能方面上基本上是为零的。
饭勉勉强强算是吃完了,赵兴也不绕弯子,直接问姑娘道:“你对我印象怎么样?”
军人就是这么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
姑娘的脸刷一下就红了,点点头,腼腆地回道:“挺好的。”
两人彼此间留下的第一印象很不错,于是互相留下了联系方式,一场马拉松式的军恋开始了。
两年的时间,两人的感情不断升温。
三十而立,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
但姑娘的父母犹豫了,考虑到女儿本来就离家那么远,还要嫁给一个常年不能着家的边防军人,即便是结了婚也要两地分居。
一年里面见上几面的机会都不多,有什么事情也照应不上啊。
再者说,这样的感情能够维持得住吗?
女孩的父母十分忧虑,单独给赵兴打了个电话,说了一番话。
打那之后,赵兴提出了分手,毫无理由毫无征兆的分手。
女孩不答应,在心底里,她已经把赵兴当做走过一生的那个男人了。
电话一次又一次地拨过去,传来的都是盲音。
女孩想到哨所去找赵兴,但大雪封山,根本就上不去,只能等待。
一个月的时间里,女孩的状态很差,不想吃饭更睡不着觉,她的父母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他们妥协了,给赵兴去了一个电话,道歉、请求,以准岳父岳母的身份。
终于,漫长的等待过后,她来到了小白杨哨所,那个她爱的人守卫的地方。
在这里,她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
远远的,女孩在车上就能望见在巴鲁克山下布尔干河畔的无名高地上屹立着一坐放哨用的塔楼。
周身漆着明丽的迷彩,五星红旗在塔楼顶部高高飘扬。
几名士兵背着枪,正在放哨,显得很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