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速度不够快,竟然无法冲开他们的阵型,薛仁贵见状一阵皱眉,亲自带队冲了上去,却只见梨花阵的花瓣缓缓转动,不断卸去唐军骑兵的冲击之力,而且这阵法转动之时,西突厥大军丝毫不乱,外围竖起密密麻麻的长枪,宛若据马刺,简直就是骑兵的天敌。
薛仁贵当即下令所有人围着这梨花阵打,他则带队强攻一个花瓣,想破开对方的阵型,薛仁贵果然勇猛,他的亲卫也都是精心挑选的骁勇之辈,一路厮杀,竟将一个花瓣撕开了一条裂口。
樊梨花见状呼啸一声,花瓣自动分开,樊梨花身穿火红嫁衣,骑着火红骏马,宛若一团烈火,带着她的精锐亲卫奔袭而出,直奔薛仁贵。
“来得好!”薛仁贵大喝一声,没想到能再次与樊梨花交锋,当真让他豪情万丈,挥舞着方天画戟便迎了上去。
樊梨花右手持枪,远远一刺,快、准、狠,薛仁贵自知这一枪无法闪躲,持戟上挑,拨开樊梨花的银枪,一戟横划回击,樊梨花快速后仰,堪堪躲过这一戟,由于嫁衣太宽大,被戟扫中一角,刮下一大片红布。
樊梨花的枪尾正好在前,就顺势击向薛仁贵的马头,薛仁贵怎能让她得逞,挥戟架开银枪,枪戟在他的马头前交碰,马儿受惊,嘶鸣一声往前跑去,薛仁贵用力扯缰绳,顺势一戟回刺樊梨花后背,樊梨花回头一枪,发力奇巧,枪尖挑在薛仁贵的戟刃上,将戟格开,二人交错而过,双双调转马头,在阵中周旋起来,二人的亲卫队纷纷避让,给这两位主将让路。
此刻,唐军的五千骑兵全都围着西突厥的大军强攻,虽然西突厥大军有梨花阵,但这个阵法不是无敌的,毕竟他们兵力处于劣势,而且大唐骑兵骁勇异常,西突厥的梨花阵渐处下风,不断往中间收缩。
就在唐军和西突厥军激战之时,噶尔钦陵在高高的瞭望塔上不断挥旗,下方吐蕃军开始排队列阵,然后吐蕃军居然全都取出弓箭,弯弓搭箭,噶尔钦陵猛一挥旗,“嗡”地一声弓弦齐响,樊梨花便看到无数箭雨漫天飞来,顿时瞳孔收缩,惊声大喝“小心!”
薛仁贵也听到了弓弦之声,可他此刻背对吐蕃军,待他回头望时,箭雨已然落下,他触不及防,被一支飞矢击中,贯穿右臂,还好未击中要害,他的亲卫们见状赶忙纷纷上前救援,以盾牌结起盾墙,抵挡箭雨,保护薛仁贵后退。
而正在激战的唐军和西突厥军顿时死伤惨重,樊梨花愤怒异常,挥舞银枪拨开几根箭矢,朝着瞭望塔高喝“噶尔钦陵,你做什么!”
噶尔钦陵根本不理她,继续打旗语,众弓手再次连续齐射,前方军阵中人仰马翻,箭矢可不长眼睛,唐军和西突厥都无处可逃,伤亡很大,无奈之下,薛仁贵只能下令撤退,樊梨花赶忙带着残军朝西吐蕃军冲去,她现在恨不得直接下令一阵冲锋,将这些吐蕃军杀个一干二净,然而理智告诉她不可以,唐军虽退,但危机未解,可噶尔钦陵残酷的行为让她很愤怒,她一定要跟噶尔钦陵算账。
见唐军撤退,噶尔钦陵以旗语命令大军停止射击,然后在瞭望塔上观察唐军动向。樊梨花策马靠近瞭望塔,随手夺过一个吐蕃军的长戈,猛力朝瞭望塔上掷去,长戈划出一道大大的弧线,越过六七十米的距离,直奔瞭望塔废去,看到长戈飞来,噶尔钦陵满面微笑,动都不动,镇定自若,“啪”地一声,长戈狠狠刺入瞭望塔的木柱上,入木三寸有余,戈尾晃动不止,距离噶尔钦陵只有两尺不到。
“滚下来!”樊梨花瞪眼大喝,声若凤鸣。
噶尔钦陵淡然一笑,转身走下瞭望台,樊梨花骑马来到瞭望台下等候。
过得片刻,噶尔钦陵终于走到了瞭望台下,樊梨花翻身下马,大步朝他走去,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在噶尔钦陵胸口,噶尔钦陵在武艺方面只是中人之姿,哪里抵得住樊梨花的神力,直接被一脚踹飞,撞在瞭望塔的墙壁上,斑驳的墙面泥石簌簌落下,噶尔钦陵手捂胸口,嘴角开始流血,这一脚可不轻呢,幸亏樊梨花没想杀他,而且他还有护心镜护住胸口,不然那一脚绝对能把他一排胸骨踹断。
第一卷:混迹大唐 525章:李、樊终会面
“你若想死,告知一声,我会成全你!”樊梨花美目瞪视噶尔钦陵,厉声呵斥。
噶尔钦陵左手捂胸,右手抬袖轻轻拭去嘴角的鲜血,嘿然笑道“我就是不想死,才会如此做,不然如何逼退唐军。”
樊梨花怒道“你打仗就是如此不择手段吗!你可知道,你方才也射杀了我一千多同胞兄弟!”
噶尔钦陵嘴角轻扬,冷笑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樊梨花对他的态度极度反感,她右手已经按住腰间刀柄,准备拔刀了,恰巧这时,樊洪气喘吁吁跑来,望着父亲花白的头发,樊梨花止住了动作,一切怒火都被暂且压下。
樊洪到来到樊梨花身畔,劝慰道“梨花,莫生气,如今强敌窥视,不是内讧的时候。”
然后他又走到噶尔钦陵面前,冷冷斥责道“噶尔钦陵将军,小女鲁莽,老夫替他道歉,但你方才不论敌我一阵乱射,害我西突厥上千勇士死于盟友之手,当真让老夫胆寒,此事老夫回去定会禀报可汗,你若不诚心致歉,只怕有损我两国邦交,你也别妄想带走小女!”
噶尔钦陵倒是能屈能伸,为了两国邦交和迎娶樊梨花,他选择妥协,朝樊洪和樊梨花行了个礼,道歉道“方才是我心急,我错了,还请二位谅解,我也是我了大家的性命着想。”
“简直混账!”樊梨花冷哼一声,不想与他多言,直接大步走进瞭望塔中,顺着阶梯往上爬,她也要登高观察一下唐军的动向。
薛仁贵带着大军撤出楼兰古城,一直行了四五里才下令停下,他的胳膊上还扎着一根箭矢,鲜血染红了胳膊,不过他根本没空理会,派出斥候包围楼兰古城,严密监视楼兰古城其他三个方向,以防敌军翻越城墙逃跑,其实这个可能性很低,因为翻越城墙的话,不能带马匹和骆驼,在这大漠之上,没有坐骑的话,那速度跟乌龟差不多,根本无法逃脱。
薛仁贵刚派人扎好临时行营,飞鹰带着几个特种兵过来了,求见薛仁贵,薛仁贵正在临时牙帐中让军医治伤,刚上好药,飞鹰进了牙帐。
飞鹰见薛仁贵居然负伤,不禁惊讶问“统领!你受伤了?”
飞鹰是第一批特种兵,第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