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这次的姿势不大对,扫不起来,唉,他没怎么练过长枪,之前能成功有很大的运气因素在里面,有道是年刀月棍一辈子枪,枪法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练的。
李浩笨拙的姿势落在那两个骑兵眼里,他们开心了,原来这是一个新兵,也对,这么小的年纪,当然是新兵,于是那两个骑兵的攻势更猛了。
李浩穿越之后身体异变,反应速度快于常人,身体也比常人强壮有力,所以他看别人的攻击动作都觉得很慢,也亏得他有这能力,在两人夹攻之下才能勉力支撑,不然只怕早被捅出一身的窟窿了。
又打了片刻,李浩发现用枪实在不明智,虽说一寸长一寸强,然而自己不会什么枪法,太长反而成累赘,索性丢弃长枪,拔出自己的唐刀,看到来攻就挡,逮到机会就砍,非常顺手。
还真别说,他这打法虽然没有什么章法可言,但却颇具威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李浩就胜在了一个快字,渐渐地他竟反守为攻,打得那两个吐谷浑骑兵连连败退。
之前摔倒的那个骑兵见状怒喝着跑了过来,手持尖枪攻击李浩,被李浩一刀砍断长枪,他又改用刀,一刀斩断了李浩的马腿,李浩顿时跌落下马。
就在他跌落下马的瞬间,两个骑兵的长槊同时刺下,一个刺在他左肩,还有一个刺在他小腹,还好离得远,两根长槊都只刺进去三厘米深,没有伤及内脏,但李浩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老子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他不甘心,强烈的求生意志使他彻底爆发,忘却了身体的疼痛,只听他狂吼一声,唐刀猛然一挥,将两根长槊同时斩断,而此时一柄胡刀朝李浩面门劈来。
李浩咬牙再吼,唐刀横挥而出,当啷一声,将其连人带刀砍成两段,鲜血飞溅,虽说之前他已经射杀了很多人,然而这一次是他亲手持刀杀人,距离如此之近,那感觉……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不怎么好,但此刻他无暇他顾,求生是他唯一的念头,还有两个敌人没有解决呢。
就在他斩杀眼前这个敌人的时候,另外两个骑马的骑兵纷纷挥舞胡刀在李浩背后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伤口。
李浩猛然转身,唐刀掷出,直接将其中一个骑兵扎了个对贯穿,同时快速掏出鱼镖弹弓,对准最后一个骑兵。
那个仅剩的骑兵看到李浩的鱼镖弹弓,看书nsne 浑身一震,本能地就想逃跑,李浩左手一松,笃地一声,鱼镖钉在了他的脑门,这个骑兵满脸惊骇之色,本能地想要抬手摸一下额头,手才抬到一半,无力垂落,脑袋一耷拉,死在了马背上。
李浩身负四处伤口,虽说没有致命伤,但血可没少流,至少他现在感觉身体很冷,手脚无力,走路都有点困难了。
他强撑着上前帮五花大绑的李屏解开手脚束缚,李屏一把扯掉堵在嘴上的布,泪水横流急问:“李浩,你没事吧,你流血了,好多血……”
“我没事。”李浩费力地坐下,摆了摆手,道,“你去把那敌人的衣服脱下来,帮我盖上保暖,然后骑马回去找人来救我,若是晚了,我只怕真的不行了。”
“好,好,我这就去,你不能死!”李屏赶忙抹去泪水,扯下两个吐谷浑骑兵的衣物,盖在李浩身上,然后骑上一匹马,按照李浩指点的方向狂奔回营。
李浩躺倒在地,望着天边的明月,喃喃自语:“我能撑到他们来救我吗,这么点伤应该死不了吧,我可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钱呢,那么多钱还没来得及花呢,连本山大叔都说过,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人死了,钱没花玩……”
事实证明李屏还是很靠谱的,一个多时辰后,天刚蒙蒙亮,一队唐兵策马而来,正是火头军,李屏就在其中,李浩感觉自己的血已经流得差不多了,至少已经不流得那么凶了,他的神识都有点模糊了,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自己七嘴八舌地急叫,然后感觉到自己被抬起来了,接下来,他就人事不省了。
正文 四十七章:李浩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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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浩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软皮榻上,这不是一般的皮,是虎皮,一整张虎皮,暖和和的,李道宗送来的。
李道宗听说李浩受伤了,很捉急,特地命了一名军医来给李浩治疗,还好李浩只是失血过多,暂时休克,没有生命危险,李道宗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紧张啊,长孙无忌的一席话时不时地就在他脑袋里晃,不管是长孙无忌看中李浩还是皇帝看中李浩,这都不重要,因为这两个人李道宗都得罪不起。
李浩刚醒来,就听到一声惊喜叫声:“呀,你醒啦!”
李浩虽然还没看到人,但一听这么脆的声音就知道是李屏,有气无力地道:“当然醒啦,难道你希望我长眠不起?”
“你不要乱说。”李屏紧张地道,“这些不吉利的话不能瞎说的。”
李浩干笑两声,想坐起来,刚动一下,肩膀和后背的伤就钻心的疼,痛得他咧嘴“嘶”地叫出声来。
李屏赶忙按住他,急道:“你别乱动,董军医说了,你这伤至少要在床上休养好几天,等伤口愈合了才能动弹。”
李浩闻言叫起来:“那我吃饭怎么办!”
李屏理所当然道:“当然是我喂你啦,整个火头营还有其他人闲着么?”
“那拉屎撒尿呢?”
李屏:……
要不是因为李浩救了自己,李屏真想大骂他一声无赖,然后扭头就走。
李浩知道古代包扎伤口都用金疮药,然而古代战争要有将近一半的人是死于伤口发炎,没办法,古代没有消炎这个概念。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但自己知道啊,他怎么能不管,现在受伤的可是自己耶,正好他的背包里有消炎药,他就让李屏取来一粒喂自己服下,这才放心,天大地大,小命最大,李浩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很怕死,这不丢人,一点都不丢人,真的。
吃完消炎药,李屏又端来一碗汤药,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李浩脸顿时拧成了苦瓜,不肯喝,李屏各种劝,各种哄,画风一时间很诡异,感觉李浩就跟她儿子似的。
最终李浩还是拗不过她,由她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喝药,才喝两勺,李浩忽然道:“对啦,我想起来啦,我是因为救你才受伤的吧。”
李屏愣了愣,点头:“对啊。”
李浩赶忙道:“汤药费,快赔我汤药费,我这算是工伤!”
李屏:……
李屏自认很有教养,但在自己的这位救命恩人面前,她实在有点忍不住想骂他,她有时候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整天除了钱还有什么,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钱。
耐着性子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