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李浩让朱旭坐下,然后开始为朱旭抽血,一次性抽了300ml左右,注入血袋,然后便开始替崔亮打点滴输血。
有了新的血液注入,崔亮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李浩立刻又取出一只瓷瓶,这是李浩特制的金疮药,止血效果远非这个时代可比的,而且里面还掺着不少消炎药,在琼南这种湿热的气候下,炎症发病率是非常高的,身体上的伤口一定要做好消炎处理。
敷完药,李浩为其包扎,抑制流血速度,如此双管齐下,流血果然被暂时止住,等到血袋中血快输完时,李浩又把另一个特种兵叫进来,抽了300ml血,注入血袋,继续为崔亮输血。
此刻崔亮的脸色已经不再那么苍白了,脉搏和心率也稳定了许多,李浩知道,崔亮的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600ml的血输下去,崔亮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不少,李浩揭开他伤口处的绷带,才揭开绷带,伤口再次开始流血,李浩快速换药,再次将伤口包扎起来,抑制流血。
接下来,李浩就不再替崔亮输血了,他怕输血过多,可能造成血压问题,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不过他每隔两个时辰都要为崔亮换一次药。
为了确保玩万无一失,李浩必须一直在这里守着,到时见就给崔亮换药,从上午到晚上,又从晚上到第二天早上,崔亮早就醒了,不过他很乖,很听话,躺在那里不动,十分配合李浩的治疗,可见崔鹏的家教还是很严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李浩终于发现崔亮的伤口不再流血了,而且似乎已经开始结茄,李浩总算松了一口气,这次给他上药后,又给喂崔亮吃了一粒消炎药,他才走出房间。
崔鹏和他的夫人扬氏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李浩出来,二人赶忙迎了上去,杨氏急问:“王爷,小儿……如何了?”
李浩淡笑道:“没事了,接下来要好好养伤。”
他说着将金疮药瓷瓶递给崔鹏,道:“崔都督,记得每日睡前替令郎换药,叮嘱他三天之内别下床走动,最好也别乱动,若是崩开了伤口,那可不好了。”
“是,多谢王爷。”崔鹏双手颤抖地接过药瓶,激动得老眼含泪。
李浩道:“走,去书房,本王再替令郎开一副药方,助他早日康复。”
“是,王爷请随下官来。”崔鹏赶忙领着李浩去书房。
到了书房,李浩写下一纸消炎药方,递给崔鹏,道:“每日午时一副,连服四日便可,不可多服。”
“多谢王爷!”崔鹏接过药方,声音已经有点哽咽了。
李浩注意到他的变化,蹙眉问:“崔都督,你这是怎么了?”
“王爷……下官……”崔鹏忽然屈膝一下跪倒在李浩面前,声泪俱下道,“王爷,您就是下官的再生父母,王爷您的大恩,下官无以为报,真的无以为报……呜呜呜……”
“起来,起来,成何体统。”李浩佯怒,现在他要装作一个好领导的模样,演戏嘛,老本行了。
“王爷,下官就这么一个小儿子了,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下官真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活了……”崔鹏还在抹眼泪,“王爷您的大恩,下官无以为报,,从今往后,王爷但有驱策,下官万死不辞,做牛做马也要报答王爷的恩情……”
李浩开心啊,得意啊,他这次是来救人的吗,不,他特地来收买人心的,不然谁特么花一天一夜的工夫去救他儿子,嗯,这次人心收买的很成功,要收买崔鹏这么样的人可不容易呢。
第一卷:混迹大唐 424章:点醒崔鹏
面对崔鹏的感激涕零,李浩淡然笑道:“你愿意做牛做马那是你的事情,不过眼下……本王肚子饿了,你不该招待一下本王吗?”说完连连朝崔鹏挑眉。
“是是是……”崔鹏赶忙抬袖拭泪,竟被李浩挑眉的样子逗笑了,道,“王爷莫急,拙荆已去安排了。”
李浩道:“我可饿坏了,你让她别弄太多,耽误时间,我着急。”
“是是是……”崔鹏一连串地点头,赶忙出书房喊了一个仆役去通知他的夫人杨氏,催她快一点,王爷饿坏了。
今日晚饭,就李浩和崔鹏二人,吃到半饱的时候,崔鹏上酒,要敬李浩一杯,李浩自然不好拒绝,和崔鹏对饮了一杯,一杯酒下肚,李浩忽然心生感慨,搁下酒杯,幽然叹道:“崔大人,能和本王喝酒的人……可不多啊。”
崔鹏赶忙点头道:“王爷说得是,王爷何等身份……”
“这和身份无关。”李浩摆手道,“当年我还是一个小人物的时候,就已如此,能和我喝酒的人,真不多,只有入我法眼的人,才能跟我喝酒。”
崔鹏闻言一阵激动,因为按照李浩的话来说,自己算是入李浩的法眼了。
可李浩顿了顿后,说了一句很打击他的话:“崔大人你是唯一的一个例外,这次土著攻打崖州之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崔鹏闻言羞愧万分,老脸发红,垂头道:“王爷教训的是,是下官办事不力,差点毁了崖州。”
李浩缓缓道:“知耻近乎勇,你能承认自己的错误,就要从错误中吸取教训,崔大人,你知道,你为何从扬州被贬至此,又为何一连十二年都未能起复吗?”
崔鹏抬头眨巴着眼望向李浩,问:“王爷是说……下官能力欠缺?”
李浩点头:“你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我这番话可能说得太不客气,但却是事实,你的确不是当官的料。”
崔鹏被这句话怼得无法言语了,若换做旁人,他定然会很恼怒,可眼前这人是李浩,刚刚救了他儿子的性命,而且身份高贵,于是他道:“王爷,明日下官便写奏章送去长安,辞去崖州都督之职,告老还乡,从此……”
李浩抬手打断他:“你先等本王把话说完。”
“王爷请讲。”
李浩提起酒壶,将二人酒杯倒满,缓缓道:“没人生来就是做官的料,这些都是要学的,只不过崔大人你选错了路,走上了一条歧途。”
“歧途?”崔鹏闻言赶忙拱手道,“请王爷明示。”
李浩太阳望向他,问:“听闻你科举出身?”
崔鹏点头:“回王爷,下官是武德五年探花。”
“哟,跟孙伏伽是同一届的呢,孙伏伽是第一届状元,你是第一位探花郎啊。”李浩笑盈盈道,“能摘得探花之位,想必崔大人应该学富五车,满腹经纶了。”
“大人太抬举下官了。”崔鹏汗颜。
李浩忽然长吸一口气,叹道:“可惜啊,崔大人你书虽然读得多,却把书给读死了。”
崔鹏闻言一愣:“王爷此话……何解?”
“该怎么理解便怎么理解。”李浩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道,“我这句话似乎不难理解吧。”
崔鹏蹙眉道:“照王爷的意识,下官不该读书?”
“不,读书没有错。”李浩摇头道,“孙伏伽读的书未必比你少,但孙伏伽身任大理寺卿,官位比你大,每天处理的事务比你多,跟官员打交道的次数也比你多,有时候还要面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