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今日不谈铁血只为同学少年 1(1 / 1)

抗日小山传奇 老哲 3859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一十二章 今日不谈铁血只为同学少年 1

转眼又是星斯天,又在长江边。

慕容沛此时正站在正对着八卦洲的江边上,她穿了身典型的时下的学生装,一件合体的薄棉袍,一条白色的棉围巾被江风吹得飘拂起来,加上清纯秀美的脸庞,显得青春飞扬。

而她的身边竟还站着两个美女,和她牵手的那个比她略高一点,细眉弯弯,两只大眼睛顾盼生辉,江风勾勒出隐藏在女式棉袍后那凸凹有致的身材。

这女子正是慕容沛霍小山说过的在学校的好友沈小曼。

如果说慕容沛的气质如同清新雅致婷婷玉立的山野里的百合,那么沈小曼却如同一朵盛开的玫瑰,往常在人群里总是能惹来男人们火辣辣的目光。

另外一个站在她俩身边的女子个子则比她俩矮些年岁则比她俩大了一些,五官秀雅气质温宛,正是与慕容沛亦师亦友关系的赵文萱。

慕容沛和沈小曼此时正都笑着看着他们对面站着一个男生。

“今天,教授出了一个新对子,全班只有我答上来了。”那男生说话的表情极为丰富,一说话时鼻子眼睛嘴都一起动,捎带着架在鼻梁上的圆眼镜也一颤颤的,加上他那副作为男人来讲显得过于纤细的身材,总是让人产生一种搞笑的感觉。

“什么上联?”二女齐问

“教授的上联是‘敢问人生几何?’”那戴眼镜的青年如老儒一般,一手在下巴向下虚捋着,一手将被江风吹到胸前的白围脖向后甩去。

“敢问人生几何?”慕容沛小声重复着,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下联来。

“大诗人,别卖关子了,说出你的答案来!”沈小曼显然见惯了这人的抖包袱,则是直截了当要听答案。

这个所谓的诗人依然如同老儒一般用那抑扬顿挫的语调重复着:“敢问人生几何?”

“你还有完没完?”沈小曼抢白道。

诗人想是被她训怕了,忙把态度语气一变,原本高挺的小胸脯马上俯下来,原本高扬的极富复古气息的脸庞马上堆满了讨好的细摺儿,两只瞪起来本是很大的眼瞬间被挤成了一对绿豆般的小眼,两片薄薄的小嘴唇一叭嗒说出了一句:“且谈恋爱三角。”

“切!”两个美女一起撇嘴。

“敢问对且谈,人生对恋爱,几何对三角。词的属性相对,尤其这几何对三角,用的可都是数学名词。也就我这样的大才子能想出来,实乃千古绝对也,哈哈……”对于两位美女的态度,那男生并不以此为意,反而一副自恋的模样。

慕容沛和沈小曼一想,除了他这内容对的实在有点不堪,那对子确实对的还是不错的,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赵文萱含笑不语,她本就是教学生的,见惯了各种调皮耍宝的学生,再说论才华灵气又有谁能盖过她?

那个所谓诗人也知道赵文萱性格随和不喜多言,也不怕她。

“都笑什么呢,是不是咱们的开心果又在献宝呀。”一只有着船篷的小船在码头上三个人的谈论中不知不觉地靠了上来,说话的人站在船头,是魏建兴,穿着一身军常服,显得格外的精神利落,他身旁站是霍小山和沈冲。

船后梢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女也在向她俩挥手打招呼,都是渔民打扮,正是细妹子和她的爷爷。

霍小山在军校里过着他的士兵生涯,慕容沛则成了大学生。

每星期六他们都会固定在一起,这已经成了习惯。

虽然相当多的时候他们常会去宋子君那里陪妈妈,但是年轻人总是激情燃烧的岁月,没有不喜欢团体生活的,在休假的空闲时间里,霍小山周围竟也形成了一个同龄人的圈子。

这是一个奇怪的团体组合。女生里有慕容沛和沈小曼,还有亦师亦友的赵文萱。

男生里有霍小山、沈冲、魏建兴,却又多了那个年轻诗人。

当然诗人的称号那是他本人自诩的,他的名字叫牟言,他加入这个圈子却是由于慕容沛的好友沈小曼。

这沈小曼人本就外貌极美,却又多才多艺,为了避免身边多出如云的追求者,她就给了自己选了一个护花使者,这个护花使者就是这个团体中的最后一位——牟言,他也是南京一所大学的学生。

他和沈小曼自小青梅竹马,两家又是世交,于是便被沈小曼请来让他顶替作了男友。

“船来喽”,岸上三人欢笑一声,从简易栈桥上跳到了船上。

一声开船里,那船便在长江水中一漾一漾地向前行去。

今天是星期六,却是这几个人相约坐船到江上玩,刚才霍小山他们三个去找细妹子的渔船了。

一个星期未见到霍小山,慕容沛感觉仿佛和小山子有说不完的话,于是一拉霍小山,两个人就钻进了船篷里。

“你在笑什么呢?”霍小山见慕容沛脸上依旧笑意盈盈的问。

“我在想刚才牟言说的那个对子,‘敢问人生几何,且谈恋爱三角’“慕容沛答。

“真是个活宝!”霍小山也笑了。

“这牟言可有意思了,小曼还跟我讲过他上中学时的一件事呢可逗了。”慕容沛早已经习惯了把一周里的见闻讲给霍小山听,而霍小山每次也都是一个最合格的听众。

慕容沛就又接着讲道:“是牟言上中学的时候,他上的也是洋式学堂,他同桌数学学得特好。

有一回先生就给他同桌讲题。恰巧两个人都是近视眼,又都没戴眼镜,两个人为了看清楚,自然都头都低的很。

于是牟大诗人见此情景,就对周围的同学说,此情此景打一海洋动物,同学们都猜不出来,于是,他就象刚才那样洋洋自得地说,答案,对虾(瞎)

“呵呵,他缺不缺德?”霍小山果真被逗笑了,虽然说他和亲近的人在一起时也偶尔会贫嘴,但却从未这样贫过。

“就是呀,还听他自己叨咕过呢,当时说人家呢,结果自己现在也近视了。小山子,你们学佛管这叫什么?”

“现世报。”霍小山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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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今日不谈铁血只为同学少年 2

“对了,你还发现一件事没有?”慕容沛用一种小女生常用的特有的神秘兮兮的表情说道

“什么事?”霍小山和慕容沛在一起的时候,别看慕容沛在人前时宛若空谷幽兰,而在霍小山面前则是话匣子全开和别的小女生也没有什么区别。

“刚才上船的时候,是你接的我,而小曼上船的时候,可是魏建兴拉她的手接过来的呢。”慕容沛很有发现地说道。

“这有什么吗?”霍小山一副懵然无知的样子。

“什么这有什么,这说明他们两个”慕容沛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好了。

他们两个怎么呢?”霍小山仍旧是一副一个蛤蟆掉井里扑通不懂两个蛤蟆掉井里还是扑通不懂的样子。

“哎!你他们两个就是”慕容沛转了转眼珠儿,不好意思说出口,却将两个大拇指相对一顶,这个动作还是她跟沈冲学的。

“哦”霍小山恍然大悟,有样学样的也把两个大拇指往一起比划。“哦,原来他们两个是在这个呀,就因为他们牵手了?”

就在慕容沛“就是呀”的时候,霍小山却嘿嘿一笑,“那我们在一起可是总手的,是不是我们也是啊那个啥?”

“讨厌,小山子!”慕容沛脸刷地红了,她现在才明白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在霍小山的眼中,自家的小山子那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呀。

见慕容沛那羞羞的样子,霍小山心里甜甜的,但却终究舍不得难为她,便问道:“他们两个那个啥,那么那个大诗人呢,他不是小曼的男友吗?”

“哦,没事,牟言那是假的嘛,小曼太漂亮,要是没有一个名义上的男友追的人太多”慕容沛笑着答。

“真新鲜,这个也能冒充,嘿嘿。”霍小山一笑。

“小曼是漂亮,可我还是觉得我家丫丫漂亮。”霍小山忽然突兀的说道。

他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觉得自己说的就是一句大实话,可慕容沛却极少听到霍小山这样的说话,脸上莫名一红,羞羞的把头低下,等了一会儿,却没听见霍小山有动静,抬起头时,却见霍小山正注视着自己。

霍小山的两个眼睛亮亮的,慕容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却终究没有再逃避那目光,而是勇敢的迎接了上去,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又不争气地跳了起来,砰、砰、砰!

正在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船身微晃,却是沈冲从船头钻进了船篷里,两个人欲说还休的一幕却正好全落在他的眼里。

沈冲哎呀一声却道:“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哪,我去帮细妹子爷爷摇橹。”低头捂眼而过,嘴里却低声嘀咕着:“咋都这样呢,下回说啥不坐船了”。

原来他刚才在船头眼见得魏建兴与沈小曼也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为了不打扰人家就只好钻进篷里找霍小山,却不料船篷内外的景致并无二致,只好直奔船尾而去。

霍小山和慕容沛相视一眼,脸都有点发烫,霍小山一牵慕容沛的小手一哈腰也钻出了船篷。

才一出来,就见到牟言和赵文萱正在听细妹子眉飞色舞地讲着:“我们一出屋吧,吓了一大跳,就看到满地上都是人那,都是被山子哥打趴下的,山子哥可真厉害呀”

霍小山和慕容沛相视而笑。

毫无疑问,细妹子正在给牟言讲霍小山打那个猥琐少爷的事。

那已经是三四个星期前的事了,那天霍小山在放倒了第二拨的打手后,第三拨来报复的竟然是警察!

当时确实是把细妹子爷孙俩吓坏了,他们不知道,那个猥琐少爷竟然是个警察局长的公子。

霍小山总是不好打警察的,于是他们就被带到了警察局。

只是在没被关进去之前,霍小山就向警察表明了自己是中央军校学生的身份,而慕容沛则干脆在局长办公室里,当着猥琐少爷的老爹警察局长的面,给她的舅舅挂了个电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结局已经没有悬念了。

那个猥琐少爷,被他爹当着霍小山他们的面扇了两记大耳光,直接就被禁足了。

不是这位警察局长有多么的大义灭亲,而是因为他明白,他也需要让他儿子明白,有些人,这辈子,他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是惹不起的!

慕容沛用自己的手指轻轻地在霍小山的掌心挠了挠,用下巴尖一点,霍小山这才注意到魏建兴与沈小果然牵着手在一边窃窃私语,果然已是一副堕入爱河的样子。

沈冲这时手里却已经摇上了橹,扯脖子发出怪模怪样的干嚎:“天上星星亮晶晶啊,一闪闪放光明,满眼都是小星星”

在他的怪叫声中,原本各行其是的圈子成员都把目前投向了他,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一起笑了起来。

时下也是十二月末了,南京的市外气温也就零上四五度的样子,加上江风冽冽,万物萧瑟,仿佛要剥去人身上最后一丝热量,但这渔船上却气氛热烈,恰同学少年,每个人都扬溢着青春的热量。

他们这个小圈子平时那也总是针贬时政的,军事铁血更是不变的主题,这个和他们圈子的成员自然是有绝对关系的。

霍小山那是打鬼子的践行者,他带着慕容沛在与鬼子的斗智斗勇中所产生的阅历是其他所有人包括沈冲都没有经历过的。

尽管霍小山不喜多言,但往往关键时刻的一句话总是能说到点子上让人深思。

沈冲虽有日本血统但却生在中国长在中国,对那个所谓的佐藤世家为首的日本人有着血海深仇。

魏建兴本就是南京中央军校的正牌学员,外敌入侵之危越来越重,自然是把如何打鬼子当成自己责无旁贷的责任,否则他也不会对打起仗来很有本事的霍小山和沈冲这么感兴趣了。

大学生永远是对改变社会现实最热切最敏感最热衷的团体,更何况有诗人气质的牟言,他在校演讲时谈到东三省沦陷时每次都是声泪俱下,感染力极强。

而慕容沛和沈小曼那也是鼓动抗日的积极分子,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布尔什维克化的老师赵文萱。

赵文萱是个奇女子,尽管她也没比霍小山这些人大了多些,但她阅历丰富,甚至有人称她是党外的布尔什维克化,平时引导学生走上抗日救亡之路那是很有本事的。

但她却是个极懂人情世故的人,她这回与大家一起出来玩就提了一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同意,那就是今日不谈军事铁血不谈国事只为同学少年。

如此体贴人意的老师又怎能不让人心生亲近之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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