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儿自然也是不客气的让曹纯滚蛋,双方一言不合,很快就动起了手来。
一开始也只是胡车儿和曹纯单挑,可胡车儿至少也是二流的武力,那曹纯却只能算是三流的武力,双方一动手,曹纯当然不是对手。
这胡车儿虽然也没什么精巧的招数,可他身负五百斤的怪力,善使一柄开山长斧,又带着胡人血脉,从小在胡人部族中成长起来,骑术也是极为精湛,故而和曹纯对马一冲,就用开山长斧将手持槊刀的曹纯从马上直接砸落到了马下。
而曹纯的武艺不行,可平日里对于手下兵卒确实极好,善于安抚存恤将士,颇得兵卒的拥护,再加上他是曹氏亲族,自然不能有所意外,故而他带来的那些曹军重骑兵见他落马,顿时纷纷手持枪槊的冲了上来救人。
胡车儿这边的胡人刀骑手还以为对方是单打不过,想上来群殴,他们自然不会让胡车儿被人群殴了,于是也纷纷驾马持刀的冲了上去。
如此双方就陷入了混战,难免也就出现了伤损。
不过曹纯带来的重骑兵身上穿的都是防御力高的镶铁重甲和铁皮兜盔,故而占了不少防御优势,而胡人刀骑手身上基本连皮甲都没穿,这样战在一起,一开始倒是胡人刀骑手吃亏了,死伤了十数人。
这却又让胡车儿也恼怒了,于是挥动开山长斧也不收手的砍翻了十几个曹军重骑兵,双方差点就真的不顾一切的打杀起来。
也亏的张绣带着四千西凉骑兵及时赶到,才阻止了争斗继续扩大成了对战,然后张绣呼喝胡车儿停手,也将曹纯带来的曹军重骑兵和普通步卒逼退到了一旁。
只是这个时候,曹操这边也收到了消息,同样是派了手下宗亲部将曹洪带了三千兵卒来阻止战事。
可当曹洪来到这边的时候,见到朱卫这边出来的人物居然是张绣,那态度却也有些不好。
之前张绣先在南阳宛城先降后叛的害死了曹操长子曹昂,又在博望坡诈降害死了夏侯渊、夏侯霸,在曹操宗亲将领的心中,张绣可也算是一个与曹氏有大仇之人。
曹洪自然从族亲曹纯这边听到了与事实不同的话语,曹纯说是自己这边先行看到了这边的钱车,结果是胡车儿带兵上来抢夺,从而引发了眼下的局面。
如此曹洪也就不管真假,顺势让张绣交出胡车儿听候处理,同时也要张绣交出胡人刀骑手两百人,作为此次争斗的罪责方。
而张绣从胡车儿这边了解情况后,当然也是要护住自己的心腹爱将,也不可能随意交出自己手下的胡人刀骑手,便也怒斥曹洪胡言乱语,更是让曹洪交出曹纯,交待他手下胡人刀骑手的被杀之事。
也是亏得张绣、曹洪还算是节制,故而两人就是嘴上互相叫喊几句,却是并没有再让争斗扩大,最终朱卫、曹操也都被这边的情况吸引,各自带兵来到了这边。
幸好现在朱卫、曹操也不用急着追杀袁术,要不然他们在这边因为这样的事情停顿下来,还真是让袁术高兴了。
等朱卫、曹操到来之后,听了各自这边的话语,却也只是遥遥的互相一笑,朱卫先是向曹操行了一礼,开口道,“区区小事,倒是让曹公费心了,此乃袁术之计也,不知曹公以为如何啊?”
“还请钱唐侯见谅!此事就此罢了如何!”
曹操当然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和朱卫翻脸,只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般的准备平抚过去。
“好,既如此,曹公,吾等不如一同合军再追袁术吧!”
朱卫口中说得似乎轻巧,其实也只是客气的话语,眼下这样的局面还是很微妙的,事实上朱卫也不免有些想乘机将曹操杀死在这里的念头,毕竟曹操可是比袁术厉害多了。
可曹操很是小心的躲在自己一方军中,显然也是对朱卫有所防备,自然不会给朱卫什么机会偷袭。
所以两方军队若是合兵在一起行军,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听了朱卫的话语,曹操却也是一笑道,“两军既然有所嫌隙,那还是各行其道吧!那曲阳县中,吾军埋伏在北,钱唐侯之军埋伏在南,皆时再看袁术投入哪边寻死了!”
“也罢,卫久闻曹公乃是军略大家,本也想求教一二,不过今日还是以杀袁术逆贼为先,曹公先请!”
朱卫似乎有些一语双关的说着,其实到如今朱卫、曹操都视对方为大敌,心头都知道日后必有一战,也就是表面上维持一下罢了。
之前的争端无论对错,双方都不会在意的,本就是敌对方,又何须争个清楚,死几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某家也知晓钱唐侯自起兵以来,未曾一败,日后或可切磋!那么,告辞!”
曹操似乎听出了朱卫话语的意思,也是遥遥向朱卫一拱手,随即便带兵继续追着袁术之军方向先行离去,很快万余兵马已然举着火把,消失在了夜色中。
等曹兵离去,朱卫便让穆兰、滕玉燕带着轻骑先行,继而却是让胡车儿来到了自己近前……
正文 618、临战岂可冷心
等这一次风波算是过去了,朱卫才让胡车儿到自己近前来说话。
而胡车儿这时候倒也认识到了几分问题的严重性,到了朱卫面前,直接就低头请罪,朱卫看了眼他,这个胡车儿的忠诚度有七十多,也算是自己这边的一员猛将,朱卫自然不会真的因此就论罪斩杀了。
故而朱卫先是关切的问了一句,“胡将军方才可曾受伤啊,吾方军中伤损了几人?可还能战乎?”
“末将未曾受伤,只是手下儿郎死了五人,伤了十余人,不过某将已然给他们报仇,杀了三个曹军重骑,也杀伤了二十余个曹军步卒!哈哈…,呃,主公,末将缴获了两车铜钱,本就是都要献于主公的,只是为了犒赏儿郎,方才分下了一些!末将错了,还请主公治罪!”
胡车儿见朱卫先是关心自己,便粗着嗓门回应着,显然他倒也不在意手下胡人刀骑手死伤多少,之前跟着张绣多年征战也是见惯了死人的。
只是他说得有些兴奋了,不免抬头有些兴致盎然的说着他的战绩,却不想一旁张绣给了他一个眼色,胡车儿才想到朱卫军中的律法,急忙又转口向朱卫请罪。
显然他虽然长的粗莽,可内心还是有些分寸的,此刻就故意说是为朱卫缴获那些铜钱了。
“嗯,将军无事便好!不过,将军须记得,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