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冲毁了白沧河上架着的五座浮桥。
喷涌来的河水卷走了桥上近千山越贼兵,也阻隔了白沧河西岸一万多山越贼兵的退路。
“咻…咻咻咻……”
就在此时,仿佛在各处响起了尖锐刺耳的响箭之音,就像是号令般的,让早已埋伏在汉军营寨四周的汉军都出现了。
就在这座汉军营寨四周约百步开外,很多看似沙石、泥土地面骤然被掀开,变成了一条条宽大的沟渠,大量汉军就隐藏在这挖掘出来的沟渠之内。
随后在沟渠中早已准备好的弓手纷纷仰起了身子,松开了拉满的弓弦,将一支支的羽箭往汉军营寨方向抛射过去。
这边既然是朱卫、王语嫣选择对付祖郎大军的战场,自然是早有准备的埋伏之地,朱卫这边准备了大量的弓手,事先也给这些弓手测量过了羽箭的射程范围。
所以这些弓手只需要按照事先试验过的方法,对着他们所负责的不同区块连续抛射羽箭便也就行了。
这其中的一部分弓手射出的是烧着火焰的火箭,目标就是那座汉军营寨。
所以上千支火箭很快点燃了汉军营寨中早已准备好的引火之物,随着火焰弥漫开来,让数千堆挤在汉军营寨内的山越贼兵直接陷入了火海之中。
而这些弓箭手也分成了梯形队列,前面一队弓箭手抛射出了一轮羽箭之后,便沿着挖好的沟渠斜坡往后退了一步,如此射一箭退出一步,没多久这些藏于沟渠内的汉军弓箭手便都出现在了平地之上。
这样他们便可以看着那些山越贼兵射出羽箭了,而在这些弓箭手之前,一圈包围着汉军营寨的鸿沟也出现了。
这些汉军弓箭手完全可以躲在在鸿沟后面拉弓放箭,完全不用担心祖郎的山越贼兵能靠近到他们的身边。
这些挖掘出来的鸿沟虽然是斜坡型的,可面向山越贼兵方向的沟渠却足有三人多高,地面上还有很多毛竹倒刺钉着,这些山越贼兵要是敢跳下来,也是自己找死。
可以说这些山越贼兵是根本不能通过这些沟渠,冲杀到汉军弓箭手近前的。
眼下的局面已经很明显了,现在祖郎的山越贼兵唯一可以逃的方向只有两处,一处是河水忽然暴涨,从上游依旧有急流涌下来的白沧河,一处就是从汉军营寨往西去,一条约三步宽通道。
可这条通道已经被几辆足有两人高的矛枪虎车给堵上了,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堵带刺的高墙。
在这几辆矛车之上也有不少弓箭手拉着弓箭,防备祖郎的山越贼兵冲杀过来,在虎车构成的刺墙后面,还有不少汉军刀盾手站立着,随时准备上来拼杀。
这些汉军就像是在守护着一堵城墙般,准备阻挡山越贼兵往这边的冲杀……
正文 131、尔等是谁人之兵
在汉军弓箭手连续抛射羽箭的攻击下,被沟渠围困在一片河岸平地上的祖郎山越贼兵自然就混乱了起来,不少人被羽箭射杀,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剩下的山越贼兵纷纷想找东西挡箭,可这白沧河西岸是一片平坦,地面上连荒草都没有多少,更不用说树木了,急切间他们又怎么可能找到东西来挡箭。
祖郎这边只有一部分山越贼兵手中有盾,更多的山越贼兵是没有盾可以挡箭的,所以一些山越贼兵只能举起了死去同伴的尸体来帮自己挡箭。
当然,在汉军营寨之外的山越贼兵还只是需要防备羽箭,可那些进入汉军营寨内的山越贼兵却面临更惨的局面。
随着汉军营寨起火,很多人身上的衣服都被火焰引燃了,他们不得不从起火的汉军营寨里逃出来,满地打滚的灭掉身上烧起的火焰,可在外面他们同样也要面对汉军射来的箭雨。
到现在已经有一、两千山越贼兵被射死了,其他受伤的山越贼兵更是不计其数。
即便是再凶悍的山越贼兵,面对这样只能挨箭没办法还击的局面,也是有力气没办法发挥,很多不甘心的山越贼兵不免气恨的牙痒痒。
还是有些凶狠的山越贼兵在口中怪叫着,一手挥刀,一手举盾,往四周汉军方向冲杀过去,可到了那道高深的沟渠前,看着下面横七竖八竖立的竹刺,他们又只能停下了脚步。
但在沟渠对面的那些汉军弓箭手却不会停手,连续几箭让这些山越贼兵又只能抱头鼠窜的逃回去,这一下所有的山越贼兵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此时原本在汉军营寨内的祖郎和其他几个山越贼兵统领,也在一些亲兵举着大盾保护下,从起火的营寨内逃了出来。
祖郎身上的毛发已经被火焰燎烧了不少,满脸都被烟火熏得乌漆麻黑,嗓子也被烟气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有一双赤红眼睛向四周观望着,就像是被围困的狼王,试图给手下的群狼找到逃生的出路。
不多时祖郎挥手示意了一下,命令剩下的山越贼兵往白沧河方向撤退。
虽然现在河水湍急,可让这些山越贼兵游水过河,或许也是有机会逃出官军的包围,活下性命来的。
至于官军在那边留出的通道,绝对是一条死路,完全不知道官军会在那边设下什么手段,也许又是一个新的埋伏之地。
同时就算是从那边冲了出去,也是没什么方向可以逃窜,所以只有渡过白沧河才有机会逃回泾县去。
在这一刻,祖郎心头盘算的倒也算是很清楚。
可就在这个时候,从白沧河上游方向却又飘来了几艘船舶,船上同样都是持弓持刀的汉军,随着船上汉军弓箭手抛射来了一轮羽箭,将靠近河边的山越贼兵也逼退了数百步。
这一下,却又把祖郎贼兵游河而逃的退路,也截断了。
“放下兵器,投降不杀!”、“投降不杀!”、“放下兵器!……”
渐渐的四周汉军弓箭手射出的羽箭稀少起来,可各种劝降的呼喊声也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让这边幸存的山越贼兵都有些悻悻然的互相看着。
这样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局面,让他们纷纷心生降意了。
祖郎见到了白沧河上飘来的船只,便知道完了,自己唯一的退路也没了,这次设计自己的汉军实在是太绝了,完全不给他一点活路。
他转头向四周观望,看到了手下人看自己的眼神,更是知晓这仗没得打了,士气已经完全没了。
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