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也不会贸然报警。可是当我打电话去那家人的时候,男主人有些不屑地嘲笑我。
二十万?给你冥币要不要?我儿子好好地呆在我身边,你还居然说绑架了他?你小子是不是穷疯了?
接着,他挂断了电话,而我自己却懵了。
当时我把麻袋放在身后的墙角里,自己背过身打电话,但现在我却有些不解了。
难道说我绑错人了?于是我立即冲过去,扒开袋子。
果然,弄错了,根本不是那个孩子,而且这小子穿的衣服十分土,简直就和现在小孩的潮流格格不入啊,只是长的十分白净,白的有些晃眼。
管他呢,将错就错,现在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肉,没二十万,要个七八万总有吧,于是我使劲抓着那孩子的肩膀,大声质问他父母是谁,电话多少。
我原以为他会被吓哭,结果他却十分冷静,甚至带着微笑报出了他父亲的电话和工作,原来他爸爸是工厂的车间主任,看来油水估计捞的不会少,我感到钱就在手边了,像这种人,大都是欺软怕硬,你爸和我爸都是工人,知道这些什么科长啊主任之类的对付下面的人厉害的紧,真正出了事却像没头苍蝇一样,我高兴坏了,连忙拨通了电话。
可是电话打了好久也打不通,最后接起来了,确是一个苍老的女人声音,我料想是孩子的外婆奶奶之类的,于是恶狠狠地说绑架了她的心肝宝贝,并告知赶紧拿十万来赎。
谁知道那边仿佛的了老年痴呆一般,一个劲的问什么孙子什么孙子,然后啪一下挂了电话,我有些急了,心想不给点厉害的估计还会装糊涂,于是我放下电话,走到那小孩面前。
这是你家里人不地道,都不怎么关心你,叔叔要从你身上切个指头,你乖点,一点都不痛的。
这个也是我从电影书里学到的,有些人家以为是欺骗勒索,所以不相信,当然作为绑匪要那点凭证给他们,以表示你亲人在我手里,来的时候我把那孩子紧紧的绑在那根暖气管子上,你看,就是你后面那个。”黄喜指了指我身后,我回过头一看,果然有根碗口粗细的黝黑的暖气管,那原本是看守仓库的人熬夜时候用来取暖和烧开水的。
那管子旁边的确散落着一些绳子,可是,那小孩到地上哪里去了?
“我还事先准备好了药品和绷带,并且还学了些紧急包扎,只不过那小孩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冲着我笑。
叔你轻点,我怕疼。 他只是小声说了句,我心里有点乱,握着刀的手也有点打抖,我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做大事么,总要狠着点心肠。
于是我绕到那孩子身后,免得看着他那对黑黑的毫无城府的眼睛下不去手。我的刀开始朝着像葱段一样细白的小手指头割去,那感觉奇怪极了,仿佛切的不是人的手指头,而像是一段白蜡烛。
没用多大力气,我便割了下来,他的血流的很慢,仿佛像录像里的慢镜头,浓稠的很,我马上为他包了起来,虽然乱了些,不过手指头马上止了血。
不疼吧?叔叔没骗人是吧,我故作轻松地坐过去对着他笑了笑,他也笑了笑,说不疼,叔没骗人。
我于是吓唬他几句说不要尝试跑出去,这附近还有野狗和狼,然后拿着那截子断指朝外走去,打算找个盒子包起来扔到那孩子家门口,并且附带一封恐吓信。
可是当我走到仓库铁门处,月光直直地照到我的手上,我感到些不适,手中的好像是另外些扎手粗糙的东西。
我摊开手掌,里面的是一截断骨,完全*,黑青色断裂的小指骨。
我吓了一跳,像触电一样赶紧扔掉,接着我吓的没了注意,那小孩果然有些不对,平时他都记得那条路没别的孩子走的,我想到这里,于是干脆想一走了之。
可是当我正打算逃出去,身后却传来那阵熟悉的声音。
叔,你去哪里啊,我害怕。
我吓坏了,赶紧朝外跑去,可是没跑多久便被什么绊了一下,接着头撞到什么硬物,然后晕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还在这个仓库里,而且被绑在先前帮着那孩子的黑色暖气管上。而那个诡异的小鬼,却直直地站在我面前。
叔你为什么跑啊,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叔我害怕,我害怕啊。他一边叫喊着,一边把头朝我怀里蹭,我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一股子腐臭味,我的脑袋拼命的挣扎,可是他却用双手把我越抱越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可笑么?想着绑架别人的我,却被人绑架了,不,那家伙怎么可以称做人?接下来我不停的想逃出去,可是我无论怎样努力,也逃不掉,最后我都会回到这个仓库里来,那孩子说仓库只有我和他,只要我离开了,他就会害怕孤单,所以如果没有第二个人,我会被永远关在这里啊。
还好我来时带了些食物和水,才没被饿死,不过再过几天我真的要在这里做干尸了。”黄喜颇为自嘲地笑着。他的笑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着。
可是,我没有看到他说的小孩。
“那孩子呢?你既然没有被绑住怎么不回去?”我质问他。
“我只是刚刚解脱了而已,身上一点气力也没有,你叫我如何回家,而且他把我手机也拿走了,估计就是用拿手机给我家老爷子打的电话吧,没想到你却先来了,你还真是不走运呢。”黄喜的话让我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问我那孩子在哪里么,你干什么不抬头看看呢?”他忽然高声笑了起来,脸上的五官也夸张地扭曲着。
“多亏你啊,多亏你啊!我可以走了!你个笨蛋,不管是你还是老头子,只要谁踏进了这个仓库,我就可以离开了!哈哈哈哈!”他猛地跳了起来,哪里像刚才那么虚弱的样子。
我下意识地抬起头,仓库顶是一个三角的支架,上面好像趴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那东西开始慢慢变得模糊开始变大起来,不对,我忽然发现模糊的不是那团东西,而是我的眼镜。
一双脏兮兮的双手按在我的镜片上,我依稀可以看到其中一只没有小指。
我的耳朵边上传来一阵微弱却清晰地声音。
叔,别走,我害怕,陪着我啊,叔。
“哈哈,你慢慢在这里陪着这个小鬼吧,老子可要赶紧跑了,告诉你,是这小鬼叫我打电话的,他说只要老头子来了我就可以自由了,还非要什么十元一张的旧版钞票,我还真担心他凑不到钱呢!”黄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