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1 / 1)

大旗英雄传 古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往自己头上戴的人么?”

盛存孝满面尴尬,拉也不是,劝也不是。

司徒笑背负双手,仰面向天,不住冷笑,沈杏白却已悄悄偏过头去,似乎忍不住要笑出声来。

孙小娇一跃而起,撕扯着钱大河的衣襟,大骂道:“好,你说我让你当活王八,你怎么不宰了我?你……你动手呀……有种的就快动手呀……”

钱大河面红耳赤,身上衣衫已被老婆扯得七零八落,推也推不开,避也避不过,只得呼道:“盛大哥,快拉住她!”

盛存孝顿足道:“唉!你糊涂了,我怎能拉她?”

这时幸好易明再也忍不住了,终于一掠而出,拦腰抱住了孙小娇,拍着她的肩头,半哄半劝道:“好嫂子,歇歇吧!”

孙小娇反手要打,瞧见是易明,手才放下,一把搂住了易明的脖子放声痛哭道:“好妹子,幸好你来了,你可知你嫂子被人如何冤枉么?天呀……天呀……叫我往后怎么做人呀!”

易明呐呐道:“钱大哥说错了话,本是不该的。”

这一来孙小娇可是哭得更伤心了:“好妹子,还是你知道我……姓钱的,你可听到易家妹子的话了么,你这没良心的,你这畜牲!”

钱大河见易明来了,暗中松了口气,早已远远的避到一旁,此刻易明向他使了个眼色,道:“钱大哥,你冤枉了大嫂,还不快过来陪个不是。”

钱大河委实是想过来的,但瞧了沈杏白一用良,却又顿住了脚。

司徒笑突然干咳一声,道:“此事既属误会,也就罢了,存孝,你且陪各位在此聊聊,我与杏白却要先行一步。”

他实已看出了沈杏白与孙小娇确有不三不四的勾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当下与沈杏白打了个眼色,匆匆而去。

钱大河这才走了过来,左打恭,右作揖的,也不知陪了多少个不是,才总算将孙小娇哄得停住了哭声。

但孙小娇最后还是打了他一掌,道:“你以后还敢冤枉人么?”

钱大河垂手道:“不敢了。”

孙小娇这才噗哧一笑,道:“你这王八,瞧在易妹妹的面上,这次饶了你。”

盛存孝在一旁瞧得连连摇头连连叹息,他委实不忍也不愿再看,转过头去。便瞧见了易挺。

易挺躬身道:“小弟正在寻找大哥,又不知道那上清道观究竟在哪里,却不想误打误撞的在此遇着了。”

盛存孝叹道:“你们来得倒是凑巧,否则你们纵然寻着上清道观,也未见能寻着我等,只因我等早已离去了。”

易挺奇道:“离去了?去了哪里?”

盛存孝道:“此刻我等之居处,有时当真可说是一日三迁,幸好我等俱是身无长物,他说要走……唉:立时便可走。”

易挺更是奇怪,忍不住又问道:“那却是为了什么?”

盛存孝仰天长长叹息,久久说不出话来。

孙小娇却抢先道:“你不知道那位雷鞭老人可真难伺候,他唯恐暗中随时有人在窥探着他的秘密,是以无时无刻不在移换居处,而且每日都逼着我们四下查访,有时等我们回去时,他又已撤走了。”

她面上泪渍未干,口中却已咕咭咕咕说个不停。

易挺皱眉道:“不想雷鞭老人如此声名,如此地位,竟然也会疑神疑鬼……他如此脾气,你等怎能容忍?”

孙小娇道:“不能容忍也没法子呀,盛大哥的母亲定是……”瞧了盛存孝一眼,终于未将下面的话说出口来。

盛存孝面色更是悲怆沉重,仰面向天,不住长叹,易挺见了他如此神情,也只有黯然垂首。

易明突然问道:“咱们此刻回去时,他若又已搬了,却教咱们如何去找?”

孙小娇笑道:“这倒无妨,司徒笑他们昔日本有暗中联络的标志,此番咱们出来寻访,也用他们的暗记互相联络,互相呼应,无论他们走到哪里,咱们都可找得到的,妹子,来,我这带你去瞧瞧。”

她不由分说,便拉着易明走了,盛存孝等人也只有随后跟去,钱大河这才知道他们方才必是随着沈杏白留下的暗记寻来的,他痴痴的望着孙小娇那娇小婀娜的背影,心里也不知究竟是何滋味——司徒笑的五福连盟与盛存孝的彩虹七剑,从此便埋下一粒不祥的种子。

第三五章 铁血柔情

温黛黛拨开草丛,草丛中果然有五粒黑色的棋子,后面四个堆成一一堆,前面一个,指向东方。

原来这正是司徒笑等人留下的指路标志,温黛黛昔日与司徒笑关系非浅,对他们的暗记自然了若指掌。

她先前本已瞧见了这些标志,只是那时满心悲伤,便未留意,此刻她暗中已下了决心,要找寻雷鞭老人与司徒笑,便一路寻来。

她凝目瞧了半晌,竟将那孤零零的一粒棋子自前面移到后面,也就是将路标自东方移到西方。

然后,她才拍了拍手,扬长东去,想到司徒笑等人势必要被这错乱的路标弄得晕头转向,她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她一路行来,又寻得了四、五个路标,她自然又将这些路标全部给弄乱,好教司徒笑等人摸不着方向。

最后到了一处,已入穷谷之中,前面虽仍有道路可寻,左右两边,却是山高百丈,壁立如削。而草丛中的路标,却指向右方。

温黛黛怔了一怔,仰首望去,只见那山壁高入云霄,壁上虽有藤箩攀援,但纵是猿猴,只怕也难飞渡。

她又惊又奇,暗暗忖道:“莫非已有人先我而来,将这路标弄乱了?”但知道这路标暗记的,世上也不过只有司徒笑等寥寥数人,他们又怎会将自己摆下的路标弄乱呢?温黛黛想来想去,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她呆呆的木立半晌,只觉风吹衣襟,向后飘舞,此刻她本是面向山壁而立,这风莫非竟是自山壁里吹出来的?

这发现,立时触动了她的灵机,当下向山壁间有风吹出之处跃了过去,百忙中还是未忘将那路标棋子换了方向,指向危崖。

山壁间果然有条裂隙,虽然被满布山壁的藤箩掩饰得极为隐约,但温黛黛以树枝拨了半晌,终于发现了。

她此刻实已浑然忘了恐惧,这山隙里是龙潭,是虎穴,她全部不管了,拨开藤箩,便闯了进去。

山隙中自是狭窄而阴暗的,草木也显然已有被人践踏过的痕迹,但要不是温黛黛心细如发,留心观察,还是很难发现。

她吃力的走出数十丈后,眼前豁然开朗。

但见一片谷地,宽广辽阔似无边际,阳光普照,风吹长草,有如无情大海中黄金色的波浪。

温黛黛实未想到这山隙里竟有如此辽阔的大地。

一时之间,她竟似已被这一片壮观的景象所吸引,痴痴的站在那里,良久良久,动弹不得。

辽阔的草原中,长草已有人高,温黛黛行在草丛中,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