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1 / 1)

最强神异 少年采灵芝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2个月前

群老头老太太们,跟往常一样,坐在亭子里闲聊,不远处还有一群追打玩闹的小孩子,时不时会被长辈呵斥几声。

  古人说近乡情怯,以前吴忌不能理解,但现在他似乎有些明白,越是靠近自己家的单元楼,他心里就越是紧张,甚至感觉到害怕。

  他害怕被父母或者熟人发现,这样一来,等于他亲手将自己和家人主动推向火坑,更害怕暗中有虺的眼睛守株待兔,就等着他主动现身。

  一时间他竟有些拿不定主意,却刚好看到楼下,有一个清洁工大爷正拄着大扫帚,用搭在脖子上的毛巾擦着汗。

  有了!

  吴忌心里一喜,见四周没人,急忙跑了上去。

  “大爷您好,我大学的学生,现在正在做假期社会实践,我看您也有些累了,要不让我帮您扫扫地,您休息休息,我也好为社会实践写点东西,您看成吗?”

  扫地大爷一听这话,哪里还不愿意,将手里的扫帚递给吴忌,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下休息。

  “对了大爷,向您请教一个事儿。”

  看着吴忌卖力的扫地,一点都不含糊,扫地大爷心情大好,也没有去计较吴忌的花花肠子,说道:“问吧小伙子,只要大爷知道的都告诉你。”

  “我以前是南岭十二中的学生,三个多月前,南岭十二中有学生失踪,听说他家就住在九塘北苑,有没有这个事啊?”

  “唉,确实有这个事,说起来那家人就住在这栋楼里。”扫地大爷指着最近的单元楼说道。

  “大爷我虽然刚来这里没多久,但平时听社区的人有提到过,老吴家也是时运不好,一脉单传的儿子,怎么就被人给绑走了呢,听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

  “发生这样的事之后,他们家日子过得怎么样,听说他家也不是很富裕。”吴忌故作不知道,拿着扫帚的手轻微的颤了几下。

  扫地大爷又擦了擦汗,摇头道:“一家三口,养了十八年的孩子说没就没,本来就让老吴家难过,再加上一个月前拆迁队的人过来,跟小区的居民发生口角,老吴看不过去就过去劝了两句,把老吴气得进了医院。”

  “什么!?”

  听到扫地大爷的这话,吴忌双手一紧,也幸好他及时反应过来,不然扫帚把的藤条,铁定会被他捏断。

  扫地大爷四处望了望,见周围没什么人,才对着吴忌低声说道:“听说是拆迁队那帮人,把老吴打成重伤,对外说是老吴气的,要不然这一个月里,签合同的居民不会那么配合。”

  “原来是这样啊~”

  吴忌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借势转过身,弓着腰低着脑袋扫地。

  谁都不知道,低着头的吴忌,脸色异常阴沉,眼中杀机弥漫,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帮拆迁队,将他们一个一个的折磨到死。

  他不是什么好人,要不然也不可能成为杀手。

  古话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死,如今的吴忌,面对死亡毫无恐惧,但他的逆鳞和软肋,就是他所在乎的人,更不要说是他的父母。

  欺人父母者,其子待如何?

  杀!!

  吴忌浑身颤抖,眼中血丝弥漫,悲愤又杀意满满的双眼,让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

  要不是背对着扫地大爷,恐怕吴忌的模样,能将扫地大爷吓得魂飞天外。

  “不说了不说了,刘惠萍回来了,让她听到怕是又得伤心。”扫地大爷连忙冲着吴忌叮嘱道。

  听到‘刘惠萍’三个字,吴忌颤抖的身体,一下子就定住了,心里的杀机也荡然无存。

  前一刻还是惊涛拍浪,只因为‘刘惠萍’这个名字,他的身体和心瞬间就风平浪静。

  他压了压帽檐,身体也随着站了起来,此刻他的视野里,除了对面那个日思夜想的母亲,他眼里再也没有其他的存在。

  那个他最敬爱的女人,如今面带愁容,走路的步伐虚浮了很多,不似以往那么踏实,双鬓半白,整个人老了太多,他想象不到也不敢去想,这三个月来,自己的母亲到底经历了什么。

  像是察觉到什么,刘惠萍转头向这边看了一眼,吴忌连忙低下头,弓着腰继续扫地。

  连刘惠萍自己都没察觉到,当她看向低着头扫地的吴忌时,眉头轻皱,心里没有来由的悸动了一下。

  直到她走进楼,进了电梯,吴忌都没有再抬起头。

  他低着脑袋,双手死死地抓着扫帚,眼泪滴在热烫的地上,一滴又一滴!

  低徊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可如今他连相见相认都不能也不敢,何来风尘何来叹?

  低徊愧人子!

第十九章 倒霉的雷彪

  下午六点半,七月的S市还没天黑。

  九塘北苑几公里外,有一条叫莱隆巷的小吃街,烧烤、大排档是附近最火的特色。

  来这里吃喝的人,不仅有大企业的职场白领,更有各种干苦力活、技术活的一些人,要在龙蛇混杂的莱隆巷站住脚,没有点背景和关系,早就被其他人赶走。

  这点个正赶上下班,莱隆巷里的人相当多,还没走进去,就能闻到啤酒、烤串儿的味道。

  左街中部的一家烧烤摊旁,一群赤膊的糙汉子,大概二十多个人,吃着烧烤喝着酒,说话声大如喇叭,不过这种情况在莱隆巷很正常。

  最大的一个圆桌旁,一个魁梧的光头大汉,单手举着啤酒瓶,蹲在一个身穿花衬衫,最少有两百斤的大胖子身旁,仰头就吹掉一瓶啤酒。

  “不错,你小子是个爷们儿,我果然没看错人,你跟小廖子那件事儿,黑爷我也不追究了。”花衣胖子拍着光头大汉的脑袋,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谢黑爷,小的今后一定不给黑爷您丢人。”光头大汉如蒙大赦,连忙感激地说道。

  “嗯嗯,你小子去吧。”

  花衣胖子挥了挥手,也没去看光头大汉身后,那一个个拿着白的啤的人,拿起一只猪蹄,津津有味的啃了起来。

  拿酒的那些人,都排着队给花衣胖子敬酒,不过他们都了解胖子的脾气,尤其是在他吃东西的时候,谁都不干打扰他,否则基本上不用在S市拆迁圈子混了。

  这个花衣胖子叫雷彪,早些年混过黑社会,以前叫黑仔,国家扫黑之后,借着在人前攒下来的人情关系,没有一起进去吃牢饭。

  之后,雷彪跟着一个远房亲戚混建筑,因为人狠手段硬,被人叫做黑爷,最后带着一帮人,组建了一个拆迁队,为一些房地产开发商办事,解决那些不听话的钉子户。

  这不九塘北苑最近拆迁,有很多居民嫌给的赔偿金少,死活不签合同,扬言钱不给到位,就当钉子户让开发商动不了地,拆迁也就僵持了一段时间。

  项目负责人也不是善茬,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