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被结婚,真是日了狗了
木千灵目光冷冽,欲言又止,“李哲焱,元基的亲生母亲是谁”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呼吸越来越粗重,眸色也越来越沉。
沉稳的脸色上氤氲着的怒气越来越明显,似乎她再多说一句话就会当场掐死一般。
她识趣的把头扭向一边,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算了,当我没问过”
既然两人的相遇本身就是有预谋的。
那么,他引起一个错误的开端,那她就来让这个错误结束。
两人之间突然多出两个孩子,是木千灵做梦的没有想到的。
唉,心好累
李哲焱十分恼怒,可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又很心疼,极力的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声如洪钟,“你怎么就不问我有没有事”
木千灵无奈的扭头看向他,眉梢微微挑起。
“你能吼能气的站在我面前,我吃饱撑的问你干嘛”
骤然感觉到唇上一重,沉睡得太久,她的唇瓣略有些干燥,被他含着,霸道地吸吮,容不得她任何反抗。
木千灵有些恼火,撇掉身上的伤不说,想起昏迷前李元基和她说的话,整个人早已风中凌乱。
他居然还这般闹她,简直暴躁得想打人。
她愤然睁开眼睛,愤怒的瞪着他。这才发现他深邃的眸子里布满血丝,眼睑铁青。
难道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一夜未睡
她心底里倏而冒出一股暖流,冰封许久的的心莫名其妙的荡漾了一下
李哲焱的眸中闪过一抹欣喜,吻得更猛,更狠
他只知道,他的丫头回来了,在他的身边,闻着她的发香,让他悬着的心总算回归原位
他一直在懊恼,如果昨天不那么急着亲自去抓七年前那个女人,也不会发生这种荒谬的事情。
更何况,对于李元基生母这件事,他也一直很介怀,刚好他的丫头问到他的痛处,心中的怒火和患得患失相交。
汇成一种想要蹂躏她的思绪,一触即发。
木千灵抬手想要揍他,手臂刚抬起来,便被李哲焱狠狠地压住手臂。
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还在输液,不能乱动。
李哲焱压着她狠狠地亲了一阵,才缓缓的起身,苍白的唇被他吮得娇艳欲滴,沉沉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
“一个该死的女人,不值一提”
“哦,那她好可怜”她心中“咯噔”一下,闷闷的。
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利刃正红果果的插入她的心脏,疼得有些难受。
语气也不是很好,末了又补充一句,“你可以走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任是谁刚醒来就被男人嫌弃,又被压着吃豆腐,这种极端两极分化的待遇都不会很开心。更不用说顾及李哲焱照顾她一天一夜的辛苦和疲倦。
担忧和内疚
李哲焱欣喜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暗,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掏心掏肺的照顾她醒来,得不到一句“让你担心了”之类的安慰话语,居然为了一个仇人赶他走。
他猛地抬手钳制着她的下巴转过来面对他,声音很冷,说出来的话却很暖心,“老婆,我照顾你一个晚上,一夜未睡,你确定醒来要为了一个该死的女人和我掐架,嗯”
木千灵沉沉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可以选择还回来,大不了我好了服侍你”
李哲焱大怒,转眼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声音低沉,“好记得你说的话。”
木千灵低垂眼眸,低低的说道,“元基呢我很想见见孩子们”
她苦涩地回忆,元基在李哲焱身边的憋屈情形,再加上一个嫉妒心极强的安景,这孩子这么多年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越想心里的酸楚越浓。
李哲焱鹰眸迸射出阴冷的眸光,并未回答她的话。
抬手摘了花瓶里的一朵百合揉捏在手里,扔进了垃圾桶,抽出纸巾擦拭自己的手,优雅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拿着一份文件批阅,语气冰冷而霸道。
“你现在只能想着我,其余人都不准想”
木千灵沉默了几秒,倏而笑出声,“李哲焱,你要不要这么霸道”
说着赌气的一个侧身,大腿根部的疼痛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冲击着她的所有感官,脸色骤变。
李哲焱紧张的扭头看向她,对上她疑惑的眼眸。
“我的腿怎么了”
李哲焱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迈步做到床沿上。
满腔恨意瞬间转为浓浓的心疼,声音柔和,“别动,很快就好了”
木千灵瞟了一眼自己的腿部,修长而白如玉的裸腿,再往上,除了大腿根部的伤用纱布包扎以外,其他部位依旧没有任何遮挡物,打底裤也没有。
瞬间如雷轰顶
娘唉
她不要活了
秀眉紧蹙。急忙伸手拉过旁边的薄毯盖上。
却被李哲焱急忙伸手制止,“刚擦了药,让它挥发快些”
说着低头观察伤口,表情极其认真。
木千灵羞得面红耳赤,睁大眼眸,愤怒的抽出枕头往李哲焱的头上扔过去,“勤兽,走开,我不许你看”
李哲焱嘴角勾了勾,那只带着茧子的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轻轻的碰触着她的私密地带,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不要用欲求不满的眼神看我,你现在的伤还不能做那事”
木千灵歇斯底里的大吼,“滚”
倏而觉得自己有求于他,手肘撑在床上,半起身,声音变得柔和了些,“让我看看元基好不好我很担心他”
元基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李哲焱为什么和她的儿子走到一起
她心里很多疑团,想急于得到答案。
心里七上八下的,越想越不安。
看向李哲焱的眼神,充满无尽的求助。
李哲焱抿了抿嘴,定定的看着她,僵硬的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唇,“讨好我,我考虑考虑”
木千灵咬着下嘴唇,秀眉凝成一团,眸光里的诡异一闪而过,妖娆一笑,“好啊,就怕你承受不住”
微微起身,一口咬在他薄凉的唇上。
让你丫的吃豆腐
让你丫的破相,让你丫的胁迫我
木千灵带着一抹狠劲,撬开他的牙关,直攻城池。
李哲焱嘴角扬了扬,优雅的坐着伸手揽着她的腰,呵护着她不要捧着伤口,享受着小野猫的野蛮攻击。
慢慢的觉得不够满足,一手护着她的伤,两人难分难舍的缓缓的躺在床上。
木千灵由攻击慢慢的变成沦陷,脑子渐渐混沌。
吓得连忙摇头,快点醒来,快点醒来。
李哲焱护着她伤口的手变成直接零距离的覆在她的秘密花园上。
木千灵心里暗骂自己。
该死的
居然觉得有丝愉悦,不想放手
就一点点吧,一点点就推开
心里变态的存着侥幸的心里,想要得到更多
两人的呼吸越来越粗重,难舍难分,房间的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
“小吴叔叔,我妈咪醒了吗”小萝筐稚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直接进去看就知道了”紧接着是李元基的声音。
木千灵瞬间从混沌的思维中清醒过来,一脸慌乱,“李哲焱孩孩子们来了”
李哲焱处变不惊的眸子闪过一抹烦躁,一本正经的从木千灵身上起来,似乎刚才禽兽的人不时他一般。
挑了挑眉,顺手把她撸到脖子上的睡裙拉下来。
推开门的李元基和小萝筐看到两人一躺一坐的在床上,姿势暧昧。
站在身后的吴商赶到到他们家三爷甩过来那副欲求不满的眼神,吓得急忙低下头,脚底抹油撤退。
惨了,破坏了爷的好事
“妈咪,你伤哪里了我看看”小萝筐贴心的跑过去,忽视房间里诡异的气氛,跳到床上,紧紧的搂着木千灵不放。
坐在旁边的李哲焱微微蹙着眉头,长臂一伸,拎着小萝筐放到床下,语气冰冰的。“妈咪受伤了,不要压着她,快去洗手,不要把细菌传给妈咪”
两孩子紧张的看向木千灵,异口同声。
“妈咪,很痛吗”
两个孩子一脸担忧的去洗手间洗手。
木千灵缓缓的摇摇头,诧异的看向李哲焱。
那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
是鬼咩
李哲焱无表情的脸上,那抹不自然一闪即逝,猛地站起来,弯身把病床调整位置,让她半躺,一脸淡定。
“除了我,谁都不许碰你,孩子们也不行”
木千灵嘴角抽了抽,目光躲闪着咧嘴干笑。
李三爷啊李三爷,等你知道我是你要追杀的女人时,你的表情不知是什么样的
站着双手怀胸的李哲焱,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他的丫头在躲他,为什么
吴商感觉到房间的空气开始明朗,才不怕死的拿着文件走进来,交给李哲焱。
李哲焱神色凝重的扫了一眼文件,对洗手回来的两个孩子万般交代,不允许打扰妈咪休息的话语,才起身回公司。
李哲焱一离开。
两个小奶娃同时松了一口气。
李元基拿出iad,调出他家爹地的资料递给木千灵。
木千灵拔掉针管,把ia放在枕头上,两只手捧着李元基的脸,泪满盈眶,“傻孩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李元基耸耸肩,“告诉你了,会带我一起走吗”
木千灵一愣,两只手僵硬在半空中,张嘴又合上,合上又张开。
“一起走吧,妈咪,哥哥离开我们这么多年,是该一起回家拉”在一旁一脸淡定的小萝筐,淡定的说着。
回家她哪里有家
木千灵讶异的看了一眼小萝筐,又看看李元基。
自己的孩子居然不敢相认。
女人做到她这样的程度,真他妈的窝囊
她倏而睁大眼眸,伸手抓着小萝筐的丸子头,眯了眯眼,“你早就知道了”
小萝筐咧嘴干笑,朝李元基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
“妈咪,在学校见面第一天,我就告诉小萝筐了”李元基面无表情的陈述着一件重大的事情。
木千灵木然一手拉着一个孩子靠在自己怀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表情十分纠结。
“我被前夫玩了就算了,还被儿子玩,悲哀啊啊啊”
李元基挑了挑眉,“妈咪,你说这样的话不牙疼么”
木千灵无力的伸手搂过李元基狠狠的亲了一口,继续仰头看着天花板,无精打采,
“这大难不死的感觉真是太爽了,醒来发现已经失去的儿子,原来还活着”
说着扭头看向李元基,秀眉紧蹙。
“儿子,你和爹地一点都不像啊”
小萝筐双手环胸,“错,五分像,特别是性格和动作”
木千灵扭头看向李元基,不禁吐槽,“我就说我长得这么纯情善良,你俩怎么都长得不是很像我呢原来是强大的基因在作怪”
李元基,“”
妈咪,你太淡定了
木千灵继续吐槽,“真倒霉,怎么选上他做你们的爹地太冷血无情了,前一秒钟对你宠爱有加,下一秒可能翻脸不认人,到时想哭都没地方哭去,我好惨啊”
小萝筐瘪瘪嘴,“妈咪,这观点和我的一致,我已经吐槽过了”
李元基,“”
他家妈咪说的话,他竟然无言以对
木千灵拿过iad翻出李哲焱的资料。恍然,“原来已经和安景订婚七年了难怪安小姐那么嚣张”
小萝筐把头撑在木千灵的肩膀上,幽幽的说道,“订婚七年,却不结婚,我爹地是要闹哪样捏”
“神啊,来道闪电劈死我吧”木千灵再次忍不住崩溃,“怎么感觉我再次成了小三啊啊啊”
“合法的”李元基在一旁冷冷的补充,“你们现在是夫妻”
小萝筐神补刀,“随时会相杀的夫妻”
木千灵目光灵动,倏而坐直身子,继续翻阅李哲焱的资料。
云城最有价值最帅气又神秘的黄金单身汉,sk国际集团总裁。
若有所思的看着李元基,“只有这些资料”
“这些已经足够妈咪逃离爹地的手掌心了”李元基挑了挑眉。
木千灵缓缓的摇摇头,又点点头,“没事”
难道,只有她觉得sk总裁的身份只是掩人耳目而已
李元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我看妈咪不记得爹地,爹地也不记得妈咪,你们”
说着忍不住抬手扶额,无比忧伤,“别人家的孩子是父母爱情的结晶,而我们唉,说多了都是泪”
撑在木千灵肩膀上的小萝筐瘪嘴,点头十分赞同。
木千灵眯了眯眼,诧异的看着李元基,“我记得生下你的时候,医生说你已经没了呼吸,可你怎么又回到爹地身边了”
李元基仰头望着天花板,“妈咪,你确定这么问一个刚出生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合适吗”
木千灵心猛地一沉,眼眸下垂,喃喃自语,“究竟怎么回事”
李元基缓缓的抬手,伸手肥嘟嘟的小手,抚摸着木千灵的焦虑的面容,小大人般,“妈咪,不管谁布的局,咱们不参战就行了,我们一起离开云城吧,儿子有能力养活你们”
“妈咪,我想和爹地相处一段时间,我喜欢他”小萝筐笑得毫无公害。
李元基仰头翻白眼,“叛徒”
木千灵风中凌乱
小萝筐瘪嘴一脸无辜,说得小心翼翼,“其实我想见见那个叫暗云的女神偷。据说现在云城,那是我的偶像啊”
木千灵抬手扶额,掩饰心中的不自然。
“妈咪,你的表情好像你认识暗云一样”李元基在一边冷飕飕的补一句。
木千灵浑身一震,感觉脊梁骨发凉,看着儿子清澈的眸子似乎要把自己看透一般。
不由得仰头望天花板,低声哀嚎,“你们确定是来看望我的吗我是伤员啊,需要静息啊啊啊”
说好的贴心小棉袄呢
说好的儿子是前世的小情人呢
骗纸,都是骗纸
“妈咪,我爱你”小萝筐笑得花枝招展,把头凑到木千灵脸上吧唧一下。
李元基僵硬的面容,抽了抽,小声的说了一句,“妈咪,对不起”
木千灵把李元基和小萝筐搂进自己怀里,一脸惆怅,“怎么办呢妈咪好贪心,想把你们两个都带走”
李元基和小萝筐同时抬头,眨巴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异口同声。
“什么时候走啊”
“妈咪处理完一些事情就走,一个月”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木千灵害怕是李哲焱返回,心虚的急忙假寐躺回床上。
两个小奶包见状,也跟着躺在木千灵身旁,假装睡着。
一张病床瞬间变得拥挤起来。
进来送药的小护士一脸抽搐,可是看到床上萌哒哒的睡姿,会心一笑。
木千灵在医院呆了半个月,两个小奶包自从和木千灵谈好决定要一起离开的计划后,变得特别乖巧,大概都认为快要离开的缘故。
突然间对李哲焱也很孝顺。这让七年来没有感受过当父亲的李三爷,瞬间觉得有了孩子的感觉,其实也很不赖,为此也开始正视七年来对李元基的不管不问有丝内疚
李哲焱意识到问题严重的李三爷,立马推掉所有工作和形成安排,带着老婆孩子飞往海边度假,全程把木千灵照顾得呵护备至,就连洗澡也帮木千灵擦洗,虽然动作粗鲁了一些,一看就知道不时照顾人的命。
但木千灵能感觉到他的真心和呵护。
好几次,很多次一瞬间,木千灵都差点管不住自己的心。
可是看到李哲焱拿着她弄丢的那条丝巾咬牙切齿的模样,荡漾的春心如同寒冷的冬天被猛浇一碰冷水一般,凉的底儿透。
她假装毫不知情,小心翼翼的问,“这条丝巾很漂亮啊。你干嘛一副想要把它吞掉的表情”
李哲焱把丝巾塞回盒子里,目光深邃,“你喜欢,我买给你”
木千灵,“”
看着李哲焱宠溺的目光,她内心平稳的天枰开始摇摆不定。
要不要赌一赌,给孩子们完整的家啊
木千灵在纠结难过的同时。
安景这边也在咬牙切齿,暗自垂泪,自从她受伤以来,李哲焱就一直没来看过她,信息也没有一条。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她认为她安排得天衣无缝,就连老爷子看到都心疼至极,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李哲焱没来看她。
在医院动手术的她,哭的稀里哗啦,终于拉下面子任性一回,要求见见李哲焱才动这个小手术,然而所有人都联系不上李哲焱,更不用说人能来了。
李老爷大发雷霆,亲自到医院看望安景,“景儿,不必难过,爷爷会帮你做主”
安景低头不语。
李家公馆。
李老爷七十大寿,宾客个个达官显贵,一方面是因为想要巴结李三爷,一方面因为李老爷本身也具有一定的威望。
倏而前厅一阵骚动。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李哲焱携着木千灵缓缓的李老爷的方向走进来,两人穿着同款的情侣装,郎才女貌,华丽逼人,瞬间成为全场的焦点。
穿着白色礼服的安景,站在李老爷面前,强装端庄大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眸中的凶狠一闪即逝。
木千灵笑得颠倒众生,把头凑近李哲焱,咬牙切齿,“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是爷爷生日我什么也没准备”
李哲焱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你人来就是最好的礼物”
两人低头耳语,外人看来像在秀恩爱。
在场的人不只安景一人心生恨意,在二楼的过道上,也有一双灼热的眼睛,定定的盯着木千灵。
木千灵感觉莫名的不自然,敏捷的扫了一眼全场。
李老爷站在大厅中央,阴阳怪气的说道,“也只有过寿才能见到你,不容易啊”
站在李老爷旁边的安景。目光停留在李哲焱身上从未离开过,温和大方的笑容带着眷恋,“阿焱”
李哲焱并未搭理她,冷冷的扫了一眼全场,优雅的坐在李老爷身边,拉着木千灵坐到自己旁边,淡淡的说道,“挺热闹的”
李老爷凌厉的目光落在木千灵身上,“木小姐,好久不见你对古董一向有研究,我刚买的一个青花瓷,需要你上楼帮我鉴定一下”
李哲焱淡淡的说道,“我陪你去”
木千灵抬手阻止李哲焱,微微一笑,“能为爷爷品鉴青花瓷,是我的荣幸”
说着起身离开。意味深长的扫了一眼在场的达官显贵。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笑。
虚伪
吴商派人在不远处跟着木千灵。
她跟随管家上了二楼,在楼梯口却遇到了木婉玲。
木婉玲一身粉色公主装,拿着一只红酒轻轻的摇晃着,神色傲娇,“姐姐,你脸皮真够厚的,你来参加李爷爷的宴会不会觉得尴尬吗”
木千灵最近烦心事特别多,不想和她掐架,冷冷的看向管家,“杨伯伯,这古董在哪间房”
杨管家抬手指了指前面,“很快就到了”
木婉玲看到木千灵并不搭理自己,有些不甘心,双手怀胸靠在墙壁上,一脸得意,“姐姐你得意不了多久。安景姐姐和李三爷结婚后,你还这么得瑟,我才佩服你”
木千灵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很闲,陆湛不喜欢脑子进水的女人,好歹咱俩流着一半的血是相同的,别怪我这个姐姐没教你勾搭男人的方法”
木婉玲咬牙切齿,“你太不要脸了安景姐姐说得没错,你就是不要脸的狐狸精,到处勾引男人,今晚安景姐姐和李三爷要宣布婚礼,我等着你落魄的样子,哼”
木千灵眸色一沉,很快便恢复了淡定,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那跟你也没有关系。”
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向管家,“不是要鉴定古董吗”
站在一边脸色惨白的管家,伸手摸向裤袋里的军刀,看到木千灵的淡定状态,才慢慢的收回手,一脸恭敬。
“木小姐,这边请”
楼下。
李哲焱的目光一直追随这木千灵的背影上楼,直到身影消失,才面无表情的拿起一只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
安景拿着酒杯在李哲焱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笑容温和,“阿焱,这几天你去哪里了我和爷爷都很担心你,元基没事吧”
李哲焱自始自终并为看她一眼,拿着酒杯猛地站起身,朝不远处的莫梵走去
安景碰了一鼻子冷灰,僵在原地,心如刀绞,尴尬不已
得到这样的待遇,她还是第一次
李老爷在和旁边的客人敬酒,转身就看到安景拿着酒杯一个人愣在那里,不由得脸色骤冷。
“那不孝子惹你伤心了”
“爷爷,我没事”安景莞尔一笑,淡淡说,“已经习惯了,阿焱就这种脾气。”
“不用难过,今天有爷爷为你做主。”老爷子怒道。
这丫头等了李哲焱七年,而且很能讨他欢心。
木千灵重新出现在云城,那些八卦他也有耳闻,他不出面,并不代表他不管事。
李家和木家的恩怨,岂能一笔勾销。
宴会举行到最高chao,老爷子把人都聚齐了。
“今天举办寿宴和往年一样,没什么特别,但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和大家分享,大家也知道云城的安景大小姐和我孙子订婚七年了,我已经选好了一个黄道吉日,一个月后举办婚礼,到时候大家多来赏脸。”
正在和莫梵说话的李哲焱,优雅的拿着酒杯,冷冽的看向台上讲话的李老爷,一脸阴鸷。
安景压住心中的狂喜,端庄大气的在李老的示意下走上台,高傲的抬头看向下面的人,接受大家的质疑,也接受大家的祝福。
她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这本该是李哲焱来宣布的,可是有什么关系呢
她终于光明正大的成为他的女人了
订婚七年,才结婚,而且年龄也三十岁了,的确引起一阵骚动,因为刚才明明是李三爷带着自己的前妻一起进来的。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黑马出来。
这好戏,足够云城八卦几个月了
沉稳优雅的李哲焱拿着酒杯轻轻的晃动着,大手一捏,高脚杯瞬间在自己的手中四分五裂。
旁边的侍者惶恐的拿着毛巾过来擦拭他的手。
他完全没想到爷爷会玩这么一出,简直小孩子到家,这种先斩后奏的做法完全对他无用,他十二岁才回李家,完全是因为李家无后,只剩下爷孙俩了。
李老爷一般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次木千灵出事,多少和李老有关系,他还没来得及给老爷子下通牒。
老爷子就搞这么一出
真是日了狗了
站在一旁的莫梵冷笑出声,“在云城敢挑战李三爷权威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你死死纠缠不放的女人,一个就是你家老爷子了”
站在一旁的容凌扯了扯李哲焱,“三爷,淡定点,闹起来,明天的报纸就精彩了。”
祖孙两人可不能闹翻了。
李哲焱重新拿过一杯酒,慵懒的摇晃着,冷目灼灼的扫了一眼李老爷,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李老爷似乎就笃定了李哲焱绝对不会出面反驳,下他的面子,拉着安景的手,乐呵呵的走下台,接受大家的祝福。
“恭喜李老,恭喜恭喜”
“云城接下来要有一场盛世婚礼了”
“我们就等着李三爷的喜酒了,盼了七年了”
这群忙着拍马屁的人,似乎已经忘记了今晚的宴会上还有李三爷的前妻。
而成为全场瞩目焦点的安景,闪亮得像个孔雀,站在大厅中央,大方的接受所有人的祝福,目光似有似无的扫到李哲焱这边。
莫梵冷哼一声,“你以前山盟海誓要照顾的女神在招呼你过去呢”
“滚”李哲焱冷冷的突出一个字。
他心情够烦躁了,莫梵还来幸灾乐祸。
他很想往莫梵精致的五官狠狠的来一拳,给在场的人知道挑战他权威的下场。
“吴商,太太呢”
蓝牙里传来吴商的声音,“爷,太太在楼上安全”
“嗯”
李哲焱嘴角勾了勾,深邃的黑眸,让人看不透。
站在大厅中央温和的笑着的安景,等了很久,却没见李哲焱走过去。
她拿着酒杯,笑盈盈的朝李哲焱走过来,姿态优雅大方。“阿焱,这件事我也很意外,我不知道爷爷会突然宣布我们两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