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1 / 1)

失魂雪 鬼古女 2000 汉字|2 英文 字 1个月前

从成露的房间里拿走,找人去ps了一张鬼脸,放回成露的包里!一定是这样!”

欣宜颤声说:“这个我们都能猜得出,问题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屋里又恢复了沉默,最后还是简自远先开口:“说不定……她……就是凶手,好像系列杀人犯都会摆这个谱,预告一下,我要先干掉某某,然后是某某,说不定,今天晚上,她也是来……”

“简直是胡说!”谷伊扬斥道,“她和成露、和罗立凡,和我们,有什么仇怨,需要这样?”

欣宜嘀咕说:“最多她想干掉你简自远,和罗立凡毫无关系!”

“我只是在分析嘛!”简自远尖声说,“很多系列杀人犯都是脑子里进了水,逮谁杀谁,要什么理由啊?你们倒说说看,她为什么要给成露换脸?”

“是在提醒我们!”我突然明白了过来,“她一定是在提醒我们,这里不能久留!”

黎韵枝问:“但她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为什么要那么遮遮掩掩的?”

我也没有精准的答案,说道:“当时,她一定有顾虑,不便直言相告。或许,几天后大雪封山,情况有了变化,她必须直接告诉我们了,所以今晚到我们这儿来,也一定想提醒我们,有危险!其实,这样的提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说出了银余镇上那个苗婆婆对我说的那句话。

——现在就回去,还来得及。

想到那位苗婆婆,我心头一动,手电光再次照向张琴的颈部,一串玉石项链,苗婆婆的产品?

欣宜忽然说:“听,它们好像不再敲门了。”

我们都静下来倾听,果然,外面似乎安静下来,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简自远冷笑说:“是,它们是不再敲门了,就等着我们傻乎乎的冒出头来,咬断我们的脖子。”

谷伊扬抬起头,四下望着,仿佛猞猁已经潜入了这间屋子。他沉声说:“它们不会罢手的,猞猁是高明的猎手,它们正在想办法进来。”

我们也都抬起头——木屋,顾名思义,完全是木结构,屋顶是木制,可以清楚地看见横梁和椽柱。虽然每间屋子都有墙和天花板,但似乎只是薄薄一层的木板,吹弹可破。最要命的是,所有的这些屋子,从客厅、走廊到各个客房,上面都相通。我似乎已经可以听见,猞猁跃上横梁,开始在各个屋子上方游走。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我说。

黎韵枝和简自远同声问:“离开这里?”

“是,越快越好!”我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推开了木窗。劲风卷雪,涌入屋中。

第二部分 亡命雪

30.夜笨

我提出,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木屋。屋外是漫天飞雪和酷寒。

谷伊扬走到我身边,问道:“你的建议是,我们跳窗,逃出这座木屋?”

我点点头,“谈不上是建议,其实这是我们唯一的生路。那三条猞猁,迟早会找到突破口,攻进这间客房。更不用说,三条猞猁的主人,随时都会赶来。”

“逃出去以后怎样呢?”欣宜问。

我说:“我不知道。真的,我只知道在这里是死路一条。我们可以试着去找别的木屋。张琴既然是从某家木屋出来,应该不会很遥远。”

简自远说:“问题是你得知道往哪个方向走!”

我摸了摸口袋,“我把度假村的那张简图带上了,可以有个大致的方向。”

谷伊扬说:“好,先出去再说。我们这里倒是有两副滑雪板了,可惜,那些编好的踩雪鞋没有带过来。”

“不要那么悲观哦。”简自远得意地说,“看看这个是什么。”

我这才发现,他脚下躺着一个塑料袋,里面竟然是五双土制雪鞋。

欣宜说:“真要刮目相看了,刚才那么紧迫的时候,你还能想起带走雪鞋!”

简自远说:“谁让我和兰妹妹心意相通呢,知道可能会逃出门,所以顺手牵羊了。”

我也带了钦佩地看他一眼,的确出乎意料,但老问题又浮上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数分钟后,我们都已经在窗外没膝的雪中。我们都知道,欣宜和谷伊扬的滑雪水平最高,我坚持要他们两个踩滑雪板。张琴脚上的滑雪靴虽然是女式,但她的脚大,谷伊扬的脚勉强还是挤进去了。我们换上枝条做成的雪鞋后,站在雪地上,果然没有强烈的下陷。等谷伊扬和欣宜开始滑雪,我们沿着滑雪板的轨迹,也会更不容易深陷雪中。

谷伊扬将窗户关上掩紧,说:“走吧!”

我们都不解,欣宜问:“往哪儿走?”

谷伊扬说:“跟着我!”滑雪杆在雪上戳了几下,向前面慢慢滑去。

这时的风雪,仿佛同情我们的处境,比前两日减弱了些,但冬夜的寒冷无情依旧,很快,脸孔露在外面的部分就失去了知觉。从客房跳窗出来前,我们几乎搜刮净了房间里所有的保暖衣物,连简自远也“变性”了一回,围了一条艳丽的围巾。好在黑夜之中,没有人会注意,也没有人有心情取笑。

我回头望望地上,浅浅的印迹。我开始在心里默默祷告,希望这雪下得越大越好,尽早盖住我们的踪迹。看这个情势,或许是我唯一能如的愿。

走了不远,谷伊扬忽然说:“你们继续向这个方向走,我去去就来!你们不要走得太急,要节省体力,保存热量,这是雪地行走的关键!”没等众人提问,滑雪杆一撑,掉头滑走了。

黎韵枝叫着:“伊扬!”我忙说:“不用叫他,他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他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说走就走,去哪儿啊?”简自远说。

我说:“他去制造假象。”

简自远冷笑说:“不愧是老相好,你怎么好像知道他心思一样。”

我说:“他的衣服上,沾满了张琴的血,很有可能会成为猞猁追踪我们的依据。谷伊扬现在往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然后会将带血迹的衣服留在雪地里,再回头找我们。这是我的猜测。”

剩下的四个人又向前走了一阵,谷伊扬滑雪如飞,很快追上了我们。果然,他的滑雪衫反穿着,衬里在外,显然已经将滑雪衫外面有血迹的地方撕去了。我问道:“会不会太冷?”

他一愣,随即明白我已经知道他去做了什么,“还好,我们的目的地不算太远。”

黑暗中的雪地行走,的确是对人毅力和注意力的极大考验。我常年游泳不辍,体力算是过硬的,但走出不过百米,双腿就像和地下的厚雪胶着在了一起。

简自远气喘吁吁地叫着:“小谷啊,你倒是说明白,我们这是往哪儿去啊?”

谷伊扬回头说:“如果你想把猞猁引过来,你就大声叫吧!”

黎韵枝问:“伊扬,你就告诉我们吧。”

“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没有尸体,没有猞猁的地方。”谷伊扬一左一右地踩着滑雪板。

“为什么说是相对安全?”简自远嘟哝着,显然没有指望得到回答。

果然,谷伊扬保持沉默。

有时候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