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两人一语不合,便即大打出手,结果,他技不如人,便被跋锋寒干脆利落地送到了阎罗王的殿前。
杨广看着眼下的数拨人马,暗自估算:毕玄的两个徒弟是来找跋锋寒的麻烦的,长叔谋这帮铁勒人是来寻寇仲与徐子陵的晦气的……
----好家伙!这里的一半人都是那三个家伙招来的!
杨广肚子里暗自在腹诽着,他目光环扫,见到钱独关的神色不似起初那般镇定自若,心知适才的那一手即兴出击已起作用,假如能够继续保持下去,说不定今日之事,无须大动拳脚,便能暂时压下。
“帝尊要将妾身抱到何时呢?”杨广正念想间,软绵绵地伏在他怀中的绾绾突然凑近他的耳边,轻轻的娇柔说道。
杨广一低头,瞧见绾绾秀靥微起红晕,更是娇艳欲滴,他眼睛一亮,口唇微动,自来熟的嘿嘿轻笑道:“绾儿你不欢喜吗?”
绾绾微微一呆,她自出道来,见到的人无以记数,别人对她,不是颠倒迷醉,便是恭谨守礼,便是圣门中向来对自己暗含觊觎之心的人,忌惮于她大成的天魔功,亦不敢稍有异色,而这杨广,听说乃是色中的饿鬼,虽说武功惊天动地,但在自己这亦颇为自傲的美色面前,怎么好似不受丝毫影响的呢?
“帝尊!”绾绾正忖度间,那边奇异的缄默良久的祝玉妍突然向钱独关作了个手势,接着对杨广娇声说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吧……”
她话尤未完,楼下诸人亦为她那一声“帝尊”满头雾水的时候,突听外面由远及近的一声暴喝:“谁敢拦我!”
第一第一百二十九章 回首经年(下)
杨广一听到宇文伤那熟悉的怒喝,脸上的笑容登时愈发的舒畅了,他微弯着身子,朝着来声处扫视了下去。
那声暴喝犹自未歇,却听到客栈之外传来了连连的惨叫,楼下诸人耳闻外面骤然变起,面色甫沉凝下来,瞬息间,又听到了数声凄哀的嚎叫,紧接着,“扑通”两声,两个血染蓝袍的劲装大汉被人以重手法折断双臂,从敞开的大门外踢了进来。
据着中央的长叔谋等人眉头紧锁,闪避到了一旁,顷刻间,只见人影连闪,仍然戴着面具的宇文伤与一位面罩轻纱的娉婷女子已经迅如鬼魅般的卓然站立在厅心了。
“属下护卫来迟,请公子降罪!”宇文伤浑然不理会厅内那些将他团团围着的各路人马,镇静自若地朝楼上的杨广施礼道。
“无妨!”杨广笑眯眯地挥手道,“下边的猪人乃是前来拜访我的各方俊杰,何来护卫之说。”
“是!”宇文伤虽然闪过一边,但扫视周围蠢蠢欲动的各人的目光依然神采炯炯,睥睨非常,他回手虚引向身后的那名蒙面女子,贴着精致面具的脸上,古怪的神色历历可见,“公子,这位……”
“琬晶,”楼下的那名蒙面女子忽然出声打断宇文伤的话头,似乎全没看见厅内剑拔弩张的气氛,朝着二楼栏边的展颜欲呼的单琬晶淡淡地说道,“你跟为娘出去一下。”
----来人正是分别了许久的东溟派主事人单夫人单美仙!
长叔谋等人显然亦是认出了天下有数高手之一的单美仙,他们甫见单美仙进来,便即噤声不语,而钱独关更是神色突变,看了一眼楼上伫立一端缄默不语的祝玉妍,就此悄无声息地退到了一边。
涌入厅内的诸人均没想到。本来已有十分把握地事情,但现在的发展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受控制,一时之间,他们都不知如何应对了,都是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相顾讪然。
“岳母大人。”杨广便视下边的人有若未见,他笑眯眯地松开手,将怀中柔弱无力的绾绾推与身后的云玉真,朝着楼下望也不望他一下的单美仙拱手作揖,笑道。“好久不见,小婿这厢有礼了。”
“廖公子,”单美仙敛衽后退一步,表示不受此礼,她淡然说道。“你与琬晶地事情,我亦听了传闻,但此事还得商酌。”
“娘!”单琬晶瞅了一眼祝玉妍。忍不住地娇呼出声,“我……”
她还未说完,那边的祝玉妍突然娇喊道:“帝尊,将绾儿给本后带走吧,这样,日后贵我两家,彼此也好见面。”听到祝玉妍这话,单美仙面纱内的黛眉忽地一颦。终于抬目凝望了上面含笑而立的杨广一眼。
杨广心中亦是一动,他眼珠子骨碌转动,看了看俏然如雪、宛如陌路人的祝玉妍、单美仙这对母女,突然哈哈一笑,反手抄过云玉真臂弯里地绾绾。运劲一送,便将绾绾推入了祝玉妍的怀抱中去。
祝玉妍扬手起袖。拂开了绾绾的穴道,她横波四顾,森寒的目光似乎在单美仙与单琬晶的娇躯上停顿了一瞬,然后冷哼一声,突然拔地而起,仿佛散花天女般地迅速腾高,双袖一扫,便即撞开客栈的屋顶,从那个大洞飞了出去。
“诶呀呀,又是打烂人家的屋宇来开路,”杨广以手遮目,叹息一声,惋惜地说道,“这多浪费啊……诶呀呀!”
绾绾此时功力尽复,听到杨广似是埋怨地话语,她横了一眼杨广,抿嘴轻笑,万般风情毕生,娇声道:“帝尊,绾儿先走了啊。”
杨广张嘴露齿一笑,嘿然道:“好走,不送了啊!”
绾绾又是“扑哧”一笑,她薄嗔了杨广千娇百媚的一眼,亦是腾身跃起,从屋宇上的大洞飞出,径直往去追赶祝玉妍,只是楼上楼下,她那银铃般的轻笑犹自回响在众人耳边,悦耳之极。
单美仙与单琬晶两人同时抬眼看向屋宇上的那个大洞,眼神皆是不住地变幻,心内均自深深的一叹:再回首,已是经年……
“诸位,诸位,”杨广拍了拍手,将众人的注意力唤到己身,他嘻嘻笑道,“你们好象还没说清楚,究为何事而来的呢。”
“我汉水派深慕廖公子大名,”钱独关眉头拧了又开,他忽然向前大踏一步,仰头朝着杨广施礼,煞有介事地说道,“今日一见,乃是得偿所望,幸甚幸甚。”
“本想亲为公子洗尘,奈何鄙人添为襄阳父母,府内诸多事务急待鄙人亲自处理,时不候人,鄙人就先告辞了。”
“好说好说!”杨广早料到祝玉妍这么一走,钱独关必然不会再对自己一方动手,他本意亦不想自己与身后诸女、麒麟卫要杀开了血路才能出城,便也跟着钱独关地舵转了另一般风。
待得钱独关率着厅内的蓝衣大汉流水般的退出,又吆喝着外面搭弓引箭的手下纷纷远去,厅中剩下的长叔谋等人,瞧见自己这一阵营地力量显然已不足为恃,亦不禁地萌生了退意。
“廖公子,”拓跋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