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秀绚甫接触到自己地视线,白玉般的双颊瞬间便飞上了两朵红晕,螓首亦蓦地低垂了下来。
“看什么看!”单琬晶被杨广那充满探询意味的目光盯得稳稳地,亦有些不自在,她娇躯扭了扭,故意狠声嗔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快起来,想叫别人进来看笑话吗?”
----诶呦!这娘们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凶悍?
“琬晶,你有没有注意到,”杨广轩眉扬了扬,他地眼光扫向单琬晶底袍下露出的那晶莹得近乎透明的浑圆美腿,突然间又绽开了那邪异的笑容,嘿然说道,“你的腿趾,生得可真是好看!”
商秀绚与李秀宁的眼光唰的一下看了下去,单琬晶闻言一愣,她垂首一瞧,却见自己雪白的右脚已经从袍根下露出了一大截,她脸孔微红,使劲地瞪了一眼嘿嘿嬉笑地杨广,伸长右腿,隔着锦被便向杨广的胸前踢了过去。
杨广嘿嘿一笑,右手从被窝里掣电般的伸出,准确稳当的将单琬晶雪玉般的脚踝捉了正着,手心感觉到伊人冰肌雪骨地腻滑,他心内亦禁不住地微微一荡,五指微紧,轻轻揉捏。
单琬晶与杨广私下里比这般更亲昵的嬉闹还做了不少,但在第三者地眼下尚是首次,虽然芳心暗自窃喜,但还是大感吃不消,偷瞥了一眼旁边抿嘴低笑的商秀绚与李秀宁两女,她俏脸红彤彤的,憋着劲儿欲待抽出被杨广牢牢握在掌心的右腿。
杨广爱极了单琬晶这俏人儿的含羞带怯的动人美态,哪里舍得轻易放手,他侧着身躯,枕着左臂躺卧在榻上不动如山,朝左近袖手旁观的两女眨了眨右眼,俊逸的脸庞露出促狭的邪笑,而那只右手依旧把握着单琬晶秀美的脚踝,就是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单琬晶连着运劲,但就是不能从杨广的“魔手”中拔回右腿,她涨红着秀脸,回过眸子,可怜兮兮地向旁边的两女求救:“两位好姐姐,快来帮我一帮吧,你们就忍心看这恶人欺负我吗?”
商秀绚大感好玩,她与李秀宁互相顾看,捂着小嘴嫣然一笑,齐齐俯下娇躯,娇笑倩兮地合力去掰杨广的那只右手。
娇艳貌美的三女浅笑娇嗔,直将杨广迷得如入花丛,而那馥郁的幽香更是熏得他陶然直似身在玉宇,不经意间,他的视线略为低了低,只一瞬间,他的双眼便猛地瞪得大大的,嘴巴也张得快可以塞下一只拳头了去,口水都要流将出来了。
三女不消片刻便都注意到杨广的异态,她们顺着杨广缓缓地平行移动的眼神,垂首看向自己高隆的前胸,却见这么俯身前趋之间,本就宽松单薄的衣衫,更是敞了开来,露出好大一片耀人眼目的雪白粉腻,娇躯晃动之际,那两只坚挺茁拔的玉乳还时不时地跳出大半。
不等杨广那灼热的视线在那六颗娇嫩的玛瑙间进行第三次往返跑,单琬晶等三女终于醒觉过来,她们齐声惊呼一声,各个的双手都交叉着回护胸际,挤作一堆,三张嫩脸亦是朱红欲滴。
“你这大坏蛋,就知道你不会老实,”趁着杨广呆楞那刹那,单琬晶抽回了右脚,她作势扬起右手,含羞嗔道,“快转过身去,不准你偷看!”
杨广眼眸左右扫视,却见商秀绚与李秀宁两女亦是秀脸涨红,她们瞪圆了秋水般的美目,扬起粉拳,强自绷着嫩脸,忍着笑意做出威胁他人时的凶狠模样,但她们却不知,此等情态,却更是风情万种。
“诶,好好好!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转过去就是!”杨广看到三女之间渐渐融洽,心下暗喜,话毕,他又恋恋不舍地饱览了一遍眼前的胜景,适才嬉笑着翻过了身躯。
耳畔刚飘过三女的一阵清脆的娇笑,忽然房舍外间响起了数声轻微的脚步声,商秀绚那个使女首领小馥的娇嫩声音就传了进来:“禀小姐,城堡外面有使者回来了!”
第一第一百一十六章 远赴洛阳(上)
清朗的晨光照耀着整座场主府邸,在宽敞的“飞马轩”内,商秀绚正踞跪于轩内东面的上座,接见从城外战场上归来的二执事柳宗道以及三位来自远方的使者,李唐朝的使者。
杨广与单琬晶分坐于上座两侧,而李秀宁当先跪坐在右下席,她的下首三个席位,则安坐着她的父亲派遣而来的使臣;左下席,牧场大总管商震、二执事柳宗道以及数名牧场副执事依着职位高低顺序列坐,各人座前,均是摆放着一张上置美食的几案。
“封侍郎舟车劳顿,辛苦了,”商秀绚待得举供膳食的侍女徐徐退下,便即微笑着捧起案上酒樽,遥敬李秀宁下首的一位留着五缕长须的儒服男子,“请饮满此杯。”
轩厅内诸人俱是微笑举起酒樽相和,那被商秀绚呼作“封侍郎”的儒服男子先朝左近的李秀宁从容一礼,然后举樽抱袖,与诸人谦让了一番,再一饮而尽。
杨广将自己樽中的清冽美酒倒入嘴巴,闭眼回味,感觉还不如记忆中的“浏阳河”来得香醇,他睁了开眼,随着众人放下酒樽,视线匆匆飘了一眼三个来使中那两个中年大汉,接着便紧盯在那个行止高雅的“封侍郎”身上。
这“封侍郎”年纪约莫四、五十许间,头束青巾,红光满面,一双眼眸开合间神光隐然,他举动淡雅闲散,颇有点仙风道骨之气。
杨广眼光一扫,把这个来使的容貌收归眼底,刹那间,他的脑海里顿时浮起一个名字:封伦封德彝!
----决计错不了!这人便是前时叛变大隋,远赴长安。投奔李渊的前内史舍人、现被李唐国主李渊封为礼部侍郎的反骨仔封德彝!
杨广极目所去,却发觉自己的视线与那封德彝隐含深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他心内不禁一动:难道,他还认得出形貌已然大改的我?
封德彝似是浑不在意地看了杨广几眼,便低眉放下滴空地酒樽,面色平静地跪坐在蒲团上。
“封侍郎,唐皇陛下贵体无恙吧?”商秀绚笑问道。“贵我两家虽然往来不绝,但不见他老人家却也将近六年了”
封德彝叉手俯身回道:“场主有心了!小使出京之时,陛下诸般事情皆顺心称意,兼之饮食无碍,龙体康健得很。”
“如此甚好!”商秀绚美目宛转。顾视了下首的李秀宁一眼,缓声说道,“此间已有秀宁公主,但不知封侍郎莅临,是否更有另事?”
封德彝环视了轩内面露好奇之色的诸人。扫过杨广的时候,溢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