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之人着紧的事情,哪知他却连听都不听,自己忠人之事,竟落得个皇帝不急太监急。“跋锋寒?”杨广慢慢地转过头来,惊讶道,“你碰到他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今早,跋锋寒在瑞昌城北见了我,”单琬晶冷声说道,“他托我告诉你,他有事,已经先行北上了。”
杨广闻言,顿时放下心,看来他没有被逮着,但转瞬便皱眉问道:“他有事情?那小仲和小子陵呢?”
单琬晶听他提到这两个盗窃自己派内重要帐簿的“小贼”,登时没好气地怒道:“那两个奸诈小贼还能去哪?当然是和跋锋寒凑到一块走了。”
她现在还弄不明白,为什么骄傲的跋锋寒会跟这三个“可恶”地小子混在一起。
她与跋锋寒相识以来,一直觉得跋锋寒是一个既骄傲又冷酷的人,这种人,应该很难和寇仲这类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人和睦相处才是,可是,今早看见他们那么融洽,彼此之间显然是真心实意的朋友,那种兄弟情谊的朋友。
----跋锋寒啊,你究竟是一个怎么样地人啊!
跋锋寒的身影刚沉下去,一个沉静淡漠地人影,又浮上了单琬晶的心头,惹人思绪万千。
而杨广却没那么多心思,他听清单琬晶的话,适才吊得高高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看来都逃出了老石那帮人的魔爪了,只是,这样子,他们肯定不会甘心的,往后的日子,还得认真提防他们啊。
“你见到他们了?”杨广似乎很吃惊地问道,“他们被你打死了没有啊?跋锋寒有没有帮他们收尸啊?”
单琬晶瞪了杨广一眼,恨恨地道:“我是真的很想收拾了他们,可惜的是,那两个胆小鬼对于逃跑很在行。”
----靠!跑不快的话,还不被你这暴力女扁得横尸街头啊!
“还有,跋锋寒叫你搭我的快船北上,”单琬晶飞身上马,俯视着杨广,冷声道,“船就在码头边上,你跟着来吧。”
说罢,单琬晶一扯缰绳,“咴咴”两声,策马便往后狂奔。
奔出了一大段距离,单琬晶的眼眸往左右一扫,却还不见那个可恶的人的踪影----他没有跟上来?
自从知晓这个抗着把大剑的男子就是江湖上崛起得最快,风头最劲的“玉面飞龙”(土得掉渣的绰号),她心下一直耿耿不服,便想寻机考验他是否有真才实料,她这次特地骑着这匹万中无一的千里驹来,其实就是想试试杨广的脚力。
----他是跟不上,还是不想搭顺风船了?
单琬晶疑惑地回一下头,睁眼望向后面的一瞬,蓦然吓了一大跳!
抗着大剑的杨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跃上马屁股,搭了顺风车,他笑嘻嘻地蹲在单琬晶的后面,见单琬晶回眸,便咧嘴邪笑。
“啊----”一声长长的,尖锐似针的女声尖叫响彻云霄。
单琬晶纤手蓦紧,缰绳急剧一收,奔驰中的千里驹被缰绳使劲一勒,顿时嘶叫着人立起来。
杨广被至高分贝的尖叫摧残,吓得心神失守,一时不察,巨大的惯性力把他往前一推,他收势不住,整个人都扑到了前面单琬晶的身上,一只左手还要死不死的一收,紧紧抱住了她的右胸,一握!
----“啊!”高昂尖叫再次奏响!
杨广终于禁受不住,从马蹄尚未着地的马背上翻了下来,还没放开的左手连带着也把单琬晶勾了下来……
……一只小鸟飞过……
……又一只小鸟飞过……
“你还不起来!”一个羞恼的女声斥道。
官道边缘的草地上,单琬晶仰天躺着,宽松的儒服绷紧,娇躯优美的曲线毕露,她满面潮红,恼怒地伸手推搡赖在上面的男子,却不能移动他分毫,他就像一座山。
这山一般的男子自然就是杨广了,他趴在单琬晶的身上,右手支地,脑袋距离伊人的螓首只有二十公分。
近距离观看单琬晶,他发现她娇美的脸庞上,平时冷傲的双眸,却是似水般的柔和,亮晶晶的令人禁不住想深陷进去,此时,杨广就是深陷进去了。“你想干什么?”单琬晶的又一声尖叫,才将杨广的魂儿唤回来。
“嘿嘿,是了,该起来了。”杨广这才慢腾腾地爬了起来,走过去捡起那把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的大剑。
单琬晶一跃而起,瞥了一眼杨广,脸蛋红扑扑的,她想了一想,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杨广,冷声说道:“刚才的事,不准你说出去!”
……“好!”
……“上船之后,你的嘴巴不要多说话!”
……“可以!”
……“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同意!”
晌午的阳光普照在大地之上,给人的感觉不再是热烘烘的了。
一匹马,一把剑,两个人。
奇* 书*网*w*w* w*.*q*i *s*q *i* s* h* u* 9* 9* .* c* o* m
湾尾码头的水边,一艘艨艟大舰,正整装待发!
第一第七十七章 东溟女婿
长江上亘古不变的悠悠清风从敞开的晴窗源源吹进,扬起房间里到处挂着的轻纱布幔,犹如漫天的飞雪,煞是动人心魄。
杨广懒洋洋地倚着大靠枕,斜斜地躺在柔软喷香的床铺上,面朝晴窗,无聊地望着飞速倒退的沿岸景物。
这些披着傍晚霞光的青山,绿树,根本就吸引不了杨广挑剔的眼光,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人家前辈子就已经看得发腻了啊!
杨广身处的是琉球东溟派航行在长江的一艘艨艟舰船,据单琬晶所说,它的终点站便是京兆郡。
但船上有什么人,单琬晶并没有告诉杨广,晌午时候,她带着杨广登上舰船,便径直领他到了这个房间,话也不多说一句,一挥长袖,便丢下杨广,扬长出门了。
“嗒嗒嗒!”房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门没上栓,进来吧!”杨广回过头来。
木门“咿呀”的开了,进来一个年轻娇俏的婢女,她先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了杨广几眼,才施礼娇声说道:“公子,公主命小婢领你到舱厅就餐,这就请跟小婢去吧。”
“靠!还以为把我忘了呢!”
杨广嘀咕了一声,起身对这婢女说道:“好!请前面带路!”
婢女道声“是”,便盈盈转身,当前走出了房门。
沿着长长的走廊走了半会,左拐进了一间小耳房,爬上里面的木梯,便上了甲板的那一层,转身右行,终于踏入了宽大的舱厅。
舱厅前后左右各二十余步,两侧的晴窗皆是开着。江上的凉风徐徐地拂动晴窗边上的帘子,低眉看出去,只见绚丽地晚霞铺在滔滔的江面上,闪耀起一条条乱舞的金蛇。
宽敞的舱厅没有什么摆饰,四条长长的食案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眼下,正有五人一字排开。坐于最右边的那条食案一侧,伏案进食,他们见杨广两人进来,便抬头瞧了过来。
五个人当中,中间地那人是个英俊的白衣青年。剩下的四人却也是英武不凡的中年大汉。
婢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