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用了!
左贤王纵马立在山坡上,眼神微微眯起。
那一群战马似乎有问题,怎么甩尾巴,甩的这么厉害?
身为从小和马匹一起长大的草原人,牧人们对于战马的反应那是敏感的很!
“咦!不好!”
左贤王大惊:“快冲起来,让那一群马儿避开,这是被烧了尾巴的怒马!”
方方收住了战马速度的牧人急忙抽打战马,想要再次提起速度,但是为时已经晚了!
九千余匹战马,出现在匈奴人正面的战马就有五六千匹。
这么多已经被尾巴上的巨疼,烧得失去了理智,又遮住了眼睛的战马,直挺挺的撞了上来,当即就将第一排的骑士撞得七零八落的。
“砰砰砰”
一个又一个的骑士被掀翻马下,两匹战马相撞的巨大力道,当即就让落马的骑士受了重伤。
有些战马的脑袋还碰撞在了一起,坚硬的颅骨当即就撞得粉碎……
甚至有些马儿还冲进了第二排匈奴骑兵阵列里面。
“捅马脖子!”左贤王揾骨浑多大吼一声,举起手中的利剑,刺入了撞死了他前面那个骑士,冲到了他面前的战马脖子里。
颈动脉被切开,滚烫腥臭的马血喷了左贤王一身。
传令兵嘶吼着将左贤王的命令传递出去,只是杂乱的战场,到处都是受伤的战马、牧人在嘶嚎着。
传令兵卖力的嘶喊,仅能让周围不多的军士听到。
“轰隆轰隆!”
又有战马翻过了前方的坡地。
左贤王揾骨浑多只觉得亡魂大冒,只见出现在他面前的似乎是华夏战争之王——战车兵!
在马鞍、马镫没有大规模投入使用之前,战车就是当之无愧的军中霸主。
这等巨大的战争利器,在双匹战马的拖拽下,以无可匹敌的姿态冲了过来。
揾骨浑多左右看了一眼,只见到自己麾下的儿郎被冲的七零八落的,心头在滴血。
“冲!”
危急关头,揾骨浑多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挥舞着手中的利剑,朝着前方迎击而去。
两军相逢勇者胜!
这个名言虽然揾骨浑多并不知道,但是并不妨碍他对于这个道理的理解。
揾骨浑多的亲自冲锋,带动了整个匈奴大军,纵然是没有军令,但是整个匈奴阵线,却是全部跟着左贤王冲了起来。
“哼!战车虽然无敌,但是当前的指挥着却是傻瓜!”
揾骨浑多腹诽道:“这厮为了整个阵面,竟然牺牲了厚重,凭借单薄又稀疏的两排战车,岂能挡住某麾下的十万儿郎!”
看着战车之间那足够两骑并行的通道,揾骨浑多心中冷笑。
战车虽然难以匹挡,但是并不是不可战胜的,不管是杀死拉车的马匹,还是杀完了车上的戈手,都能让战车失去了威慑。
而过於沉重的战车,以及雪地下的草根枯枝,都足以让拉车的战马过于疲惫,然后耐力下降。
失去了速度的战车,就是一个活靶子!
揾骨浑多将长剑挂在腰间的弯勾上,取下另一边的长弓,然后摸出箭壶里面的箭矢。
不需要传令兵传令,跟随在揾骨浑多左右的骑手纷纷拿出了长弓。
骑射才是草原儿郎的看家本领!
哪怕因为不会冶铁,他们使用的乃是骨制、石制箭头,也足以杀伤高速行进的战车兵了!
两百步……
一百五十步……
一百步……
七十步……
“放箭!”
揾骨浑多大吼!
七十步乃是骑弓的极限,但是,因为对方是高速而来的车兵,加上己方战马的速度。
在这个距离上,骑弓也能洞穿对方那种单层的牛皮甲!
“拉板!”
驾车的御手纷纷大吼。
车架上的士卒纷纷拉动绳索,将早已预备好了的厚木板拉了起来。
“砰砰砰!”
箭矢射中了木板,将一寸厚的木板订成了刺猬。
此时,双方已经到了五十步的距离上。
“抛射!”
眼见对方车兵有了防备,纷纷将身子藏在一尺宽,一人高的厚木板后面,揾骨浑多大吼道。
实际上到了这个距离之内,已经不需要揾骨浑多再指挥了。
就连各级小头目担任的十夫长、百夫长也已经失去了作用。
在这种时候,更考验的是军卒的自行判断能力。
第七百章:怎么开车的
匈奴士卒纷纷将弓弦上的箭矢斜射上天空,准备利用这种从天而降的箭头,来杀死战车上面的联军士卒。
“咻咻咻!”
箭矢飞上天空,看着遮天蔽日的箭矢,揾骨浑多嘴角露出了冷笑。
纵然是无敌的战车又如何?
莫要忘记了此时乃是冬季!
下了一天一夜的血花,早已将大雪覆盖下的地面,滋润的一塌糊涂。
在这种泥泞的道路上,就连生长在马背上的匈奴人,都要小心控制着马速,以免速度太快,让胯下的战马失了前蹄滑倒。
更何况是拉着沉重战车的战马呢!
看着联军战马口鼻间连片的白雾,揾骨浑多就知道,此时的联军战马,已经耗费了一半的马力。
揾骨浑多却是不知道,青豚故意将战事拖进了冬日里,为的就是使用雪橇战车那强大的冲击力!
对于从天而降的箭矢,车兵们却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他们只得拼命抽打着战马,好躲避开这一波箭矢。
“是抛射的箭矢,是抛射的箭矢!”
御手们连连提醒道。
车架上的联军士卒,只得将脑袋微微前倾,企图利用最为厚实的头盔顶部,来硬抗箭矢的打击。
不得不提的是,秦军士卒是没有头盔的。
青豚为了这一次的突击,特意从华军士卒那里匀出来两万顶头盔,装备给了秦国、楚国士兵。
相比于楚国士兵那种熔铸成型的头盔,华国出产的锻打头盔却是更为坚固。
因为水力冲床的大规模应用,是的华国在生产这种锻打东西的产量节节高升。
甚至,就在上月,还卖给项家一万付盔甲。
“乒乒乓!”
箭矢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除了不多的倒霉蛋被箭矢从铠甲衣领里钻进去,射死了之外,唯有十余匹战马被射中了背部。
战马的发狂,却是让那十几辆战车与其他战车脱了节,使得本来严密的阵型出现了一丝纰漏。
第二轮箭矢落下,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被拉进到了三十步。
按照速度来计算,匈奴士兵是还能够发动一波箭雨袭击的,但是,面对并排而行的双驾马车,匈奴人胆怯了。
若是再不变阵,必将被对面并排而来的战马撞成肉泥。
战马是一种很胆小的生物,不待匈奴骑士做出反应,他们胯下的战马,就跑偏了。
若是对面的车阵无懈可击,匈奴人一定会控制着战马直挺挺的撞上来。
但是既然对面有通道,匈奴人也是怕死的,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