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上来仔细检查药方之后,抓了药,交给另一位医者拿去煎熬。
这一切,却都是置于黑冰台的监督之下进行的。
身为一国之主,秦政对于自己的安危,却是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先前的时候,为了统一天下,秦政不得不硬抗着病魔,此时心结尽去……
秦政不由得想起了华王对他说的——乘着斩涛巨舰,横行四海五湖,看着华夏的旗帜插遍四域!
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健康的体魄!
秦政正在憧憬着明日的美好,赵高却是凑上前来,道:“陛下,臣已经在宫中待了十二天了,臣请回家一趟,若是再不回家,臣怕吾那女子都不认识臣了!”
见赵高说的有趣,秦政大笑起来,却是身体太虚,被口水呛得连连咳嗽。
赵高扶起秦政,捋顺了他的胸口。
秦政摆摆手,道:“孤这宫中,下人上千,卿便回家去吧,孤放汝两天沐休!”
赵高连连称谢,屈身离去。
待赵高走了之后,秦政拍了拍手,从一旁的暗影里走出了一个黑衣人。
“彼出宫的那三次,都见了什么人?”
这一刻,秦政脸上的笑容全部隐去,一代帝王的威严浮出脸面。
“主上,赵少府第一次出宫,府门外聚集大量朝臣,但赵少府并未见别人,第二次出宫的时候,胡亥公子去了赵府,进入厅室约莫两刻钟后离开,第三次出宫,亦是没有见别人。”
秦政眯着眼睛,胡亥么?
他沉思许久,这才道:“派人盯着赵高,孤要知道他这三天都见了什么人,都说了什么话!”
“唯!”
黑衣人点头称是,拂又隐入了黑暗。
黑冰台虽然不识华夏第一个谍报组织,但是却是第一支全国范围的情报组织。
这一组织的结构模式,直到两汉时期,依然在使用着,只是,因为秦末的大乱,小吏出身的汉朝虽然有一杆没落的贵族扶持,但是,这种训练模式却是丢失了。
秦定天下,虽然有着兵锋锐利的原因,最为主要的却是进过八百年秦氏一族的布置,黑冰台早已布局天下……
此时秦政的精力已经放在了即将发现的新地域上,黑冰台的势力,却是稍有收缩。
但是,正是因为这种收缩,秦国对于国内的监督,却是达到了最顶峰。
赵高返回了家中,赵荷欢呼着迎了上来。
已经十一岁的赵荷,却是生的亭亭玉立,已经有了几分小美人的姿色。
“翁翁,汝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荷儿都想死翁翁了!”
“哦,是吗?荷儿在家乖不乖,有没有听阿母的话?”
赵高蹲下身来,将赵荷抱起,朝屋内走去。
“嗯……”
赵荷眼珠转了转,这才脆生生的答道:“荷儿很乖啊,荷儿最听翁翁的话了,不信翁翁问阿母!”
“小鬼头!”
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唯一子嗣,赵高却是疼惜的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纵然是赵高寻了很多名医,吃了很多药,这子嗣稀少的毛病,却是依旧不曾改善。
时间一长,赵高也就认了命,他一心想着的却是为赵荷多立功勋,将来好将赵家的荣华富贵传递到赵荷的子女身上。
“主子!”
老仆迎了上来,伸手接过赵荷道:“小姐快下来,主子已经劳累了很久了。”
“嗯!”
赵荷顺从的从赵高身上蹦下来。
第五百八十五章:牛姬再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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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在家的这些天,可有人登门?”
赵高跪坐下来,询问老仆道。
老仆点点了点头,道:“主子进宫的这些天来,共有一百多位官吏前来,见到主子不曾回来,却是留下礼物,都走了。”
赵高点点头,继续问道:“公子们呢?都有谁前来?”
老仆继续道:“陛下的诸位公子,都成差人前来,只是见到主人不曾归来,便纷纷离去。”
“主子,可否要老仆派人前去通知?“
“不必了!”
赵高摇头:“其等前来,无非是为了打探陛下的病情,而今陛下已经好转,想要也不会在瞒着诸臣们,是以,吾等便不用开口了!”
他想了想:“陛下病重的事情,某只告诉了汝,汝没有外传吧?”
“主子,没有恁的吩咐,余哪里敢说啊!”
“没有就好!”赵高道:“陛下这一次病重,圣威却是更加难测了,这等时候且记住了,吾赵府却是不宜太过张扬!”
老仆不解:“主子,陛下病重,唯有主子得以随侍跟前,这份尊荣,当为大秦第一等,主子为何不让小的宣扬呢,这可是扩大赵府影响力的大好时机啊!”
“糊涂!”
赵高呵斥道:“若是平时,某做的再过,陛下也能容忍吾赵家。
可是!这是什么时候!这时候陛下正在病榻上,正是心理最为敏感的时候,汝这时候宣扬此事,让陛下怎么看吾赵高!
汝这不是替赵府宣扬声威,而是为赵府招致灾祸呢!”
老仆屈身:“小的知道了。”
“嗯,去吧,某累了,想要歇歇了!”
“唯!”
老仆带着赵荷离去。
赵高望着高高的房梁,却是自言自语道:“胡亥公子啊,希望汝这时候可千万不要来,否则汝的太子之位不保不说,某的信任也即将消失啊!”
被赵高念叨的胡亥,也得到了赵高归家的消息。
他收拾了一番,换上一身寻常衣衫,就要出门。
“公子欲去哪里?”
一身素雅的牛姬走了出来,严肃的问道。
胡亥一楞。
已经十多岁的胡亥,因为营养丰富的原因,已经身高五尺有余了,早年那比胡亥高了小半个身子的牛姬,此时也仅仅是只比胡亥高了半个头罢了。
见到牛姬满脸的严肃,从来不曾见到牛姬这个模样的他,不由得有点犯憷。
“夫人,孤欲去寻赵府,不知夫人可是有事?”
牛姬上前,拉住胡亥的手。
这个已经二十出头的女子,依旧生的那么的明艳,仿佛岁月的风霜带给她的只有风韵与美艳。
“公子是欲要探问陛下的病情对吗?”
“是啊!”胡亥很是不解。
牛姬为何会拦住他,以牛姬的聪明,自然能够猜到他的意图才对,可是今日牛姬实在是太反常了。
“公子是欲要登上极位,还是欲要恶了陛下,错失一步登天的大好时机?”
胡亥一楞:“父王病重的这段时日以来,却是谁也不见,唯有赵高得以接近伺候,孤去赵府询问父王病情,为何就威胁到孤的谋算了呢?”
“公子啊!”牛姬语重心长的道:“公子不曾病重过,是以不知道一个伤心欲绝之人的心思。”
牛姬拉着胡亥的手,将他引入一边的席位上。
“公子可知道陛下为何谁也不见?”
胡亥愣住了,这他哪里知道!
“因为啊,陛下自幼登基,而今已经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来陛下何曾在臣子面前展露过无助呢?”
牛姬摇头,道:“没有,据某所知,却是没有的,哪怕是当初吕相在位的时候,哪怕是赵后掌权的时候,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