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4 章(1 / 1)

战国魏武卒 酒中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若是孤一意独行,先行封堵一面,解决项家一面封地,可能成功?”

“大王!”

熊心苦笑道:“若是在三月之前,吾王的决断,倒是还有三分成功的时机。

可是旧岁腊月,项燕将长孙女项鸳,送入南阳华宫之中,又以嫡孙项藉守卫西方封地。

大王还没有看出来吗?”

熊心沉痛的道:“项鸳与项藉乃是同母同父的亲生姐妹,项藉就是华王的嫡亲内弟!

项燕亲自守护东方的封地,却让一众项家三代守护西方封地,大王难道还看不出来他们用意吗?”

负刍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恼怒道:“且说明白,休要打哑谜!”

熊心道:“大王,项燕的用兵能力,某不用说了吧!整个楚国,感言稳胜此人的,近乎于无。

因此,东方的项家封地,吾等却是不需要去想了!

与华国不接壤的东方项家封地,被项燕守得死死的,我等的目光便只能放在项家西方封地之上!”

“汝的意思是,吾等东方封堵,只攻项家的西方封地?”

负刍冷声道。

“大王啊!”

熊心苦笑,感情自己说了这么多,大王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怎么打西方的项家?谁敢去打?”

熊心反问道:“大王莫要忘记了,项家推迟了一年之久才将长孙女送入华国,这是为的什么?”

他指着南郡的地形图,道:“大王请看,华国的南阳郡,与项家的东方主要土地南郡之间,有汉水平原相连接。

第五百七十九章:熊心

华国在汉水建有大型船厂,若是顺着汉水直下,不过是四百里水路,便可抵达南郡的核心。

华军乘着大船顺流而下,这也就是一天半的时间啊!”

负刍看看墙壁上的地形图,却是颓废的萁坐在地。

这一刻他放弃了一个君王的尊严,以乡野村夫的姿态坐着,内心里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熊心却是再来一把猛料,道:“华国兵卒锋芒虽然锋利,但是更为可怕的就是层出不穷的新式武器。

之前的送与吾国的抛石机,被项家军队独自占用,君上数次交涉,项燕才转移了一部分抛石机给予吾军。”

负刍仿佛落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颗稻草,他状若疯癫的道:“用抛石机,寡人这便下令,举国之力大造抛石机,有了这等攻城利器,何愁逆贼不灭!”

“大王,醒醒吧!”

熊心苦笑道:“大王真以为项燕这是没有反制手段了吗?

大王不要忘记了,华国新型攻城利器的火药,卖给楚国的份额,可是只给与项氏一族啊!”

负刍浑身一颤,那火药的威力,他也早有耳闻,甚至在项家得到火药之后,还曾组织整个寿春的军吏、贵族、大臣,前往观看。

那特意按照寿春城墙修建的实验体,被那黑乎乎的东西一炸,可是连什么也不剩下了。

五丈高,三丈宽的城墙,所有的砖石瓦砾,都被掀上了天,以比冰雹威力还要可怕的砖石雨落了下来,将周围的数万木头假人,砸了个稀巴烂!

负刍却是不知道,项燕为了达到这一效果,特意询问了华国左车,用万斤火药,完成了这一壮举……

“那该怎么办?孤该怎么办?吾传承千年的楚国又该怎么办?”

负刍打掉了头冠,揪着头发,满脸无神。

“这就看大王的决断了!”

熊心面无表情的道。

“快说,汝是宗室,当为楚国社稷出力,快说!”

负刍抓住了熊心的衣领,状若疯鬼的厉吼道。

熊心眼神里稍有躲闪,咬咬牙,却是继续道:“这就要看大王是欲要让楚国灭绝社稷,让祖宗断了血食,还是看大王愿意放下尊崇,保证楚国王位不失,保证楚国历代祖先的祭祀不断了!”

负刍仿佛恢复了一丝冷静,道:“这两者有什么不同之处?”

熊心侧身,一副抬头观看眼前楚国地图的模样,袖中的手却是悄悄拿出了一个小瓷瓶,凑到鼻尖深吸了一口,又放稳了,这才悲痛的回道:“若是王上欲要同项氏一决高下,以王弟之见,楚国当化为昨日云烟,成为往日的浮影!”

“另一条呢?”负刍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这句话,简单的几个词汇,仿佛抽干了他浑身的全部力量。

“效仿魏王,交出全部权柄,然后圈禁数县,以供祖宗血食,并保证楚国传承不失!”

“汝的意思是效仿魏王分封诸侯,然后将此时我等手中的土地,分与公卿们,来制衡项家吗?”

负刍终究是帝王,熊心一个提议,他就明白道理。

“不!”

熊心笑道:“王上,吾等却是不必学那魏王,吾等有另一种操作手段!”

“哦?”

熊心道:“常言道一山难容二虎,项家是虎,那华王更是一个白额吊睛猛虎,这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就有王上的操作空间了,若是时局有利,吾王又何尝没有夺回故土的时机!”

“汝的意思是?”负刍大为意动。

“将吾等的土地交于华国,换来华国对王上的保护!”

熊心奸笑道:“君上,请想想看,若是华国占据了两方项氏封地之间的位置,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呢?”

“必起龌蹉!”负刍几乎脱口而出。

“对啊!”

熊心一拍巴掌道:“君上啊,请想想看,吾等放弃现今的大半土地,然后只保留挨着魏国的那一片土地,留给华国一个狭长的国土,关键是这国土还将东西项氏给分隔开了!”

“君上啊!”熊心挤眼弄眉的说道:“以华王的开拓进取,以项燕的老谋深算,王上可以为这两个人若是搅合在一起……”

负刍道:“这两人必然要起争斗!”

“对!”

熊心笑的眼睛都不见了。

“靠近魏国……”

负刍觉得脑袋有点迷糊,但是,性子也是比平时要急躁的多。却不妨碍他作为一个君王的判断能力。

项氏的威胁是近在眼前的事情,如何才能让楚国长存下去,才是一个君王应该考虑的事情。

负刍想了一下,却是觉得这个办法很好。

他问道:“若是如此实行,国内的宗室将领反对又该如何办?”

负刍道:“好办,吾等将江南的土地,赐予其等作为封国,但是这个消息先不公布,先行与华国相商,然后引入华国大军之后,在当着华国将领的面,告知这一消息。

到时候,有华军在场,纵然是其等想要反对,也是无济于事了!”

“只是这样……孤可就成了楚国的罪人了啊!”

负刍还是有点迟疑。

“君上啊!”熊心劝道:“唯有如此,吾等才能保证楚国的血食不失啊!”

“罢了!”

负刍长叹一声,道:“为了大楚传承不绝,孤就当一会罪人吧!”

负刍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余岁,这等的决断,岂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熊心又安慰了一会,见到负刍有些意兴阑珊,便道:“君上既然乏了,臣便告退了!”

负刍摆摆手,却是闭紧了眼帘,内心却是苦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