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王贲的玩物又如何?
敢打牛姬,就是在打自己得脸!
“将军,没事,没事。”
牛姬连连道:“是荷儿不小心自己撞到了案几上。”
牛姬低着头,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在哭泣。
那柔弱无助的模样,当即看得王贲一阵心酸。
心中有根弦莫名的动了。
“嘭!”
王贲重重的放下了碗。
牛姬吓得浑身一颤,慌忙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牙关咯咯作响,却是不敢为自己分辨一句。
这娇弱可怜的模样,当即便让王贲升起了保护欲。
“牛荷,汝给吾记住了,汝是孤王贲的女人,这方天下,孤可以打汝,孤的君王可以打汝,孤的父母可以打汝,除此之外,任何人也不得动汝一根毫毛!”
王贲从地上拉起牛姬,认真地宣告自己的主权。
牛姬修长的眼睫毛眨了眨,滚烫的泪水从眼眶滑落。
“将军,”牛姬哽咽道:“将军,没事,真的没事,荷儿只是一苦命人,当不得将军怜惜。
小女子怕污了将军福分……”
多好的人啊!
王贲心中感动,到了这个地步,这女子还在维护他人。
罢了!
吾王家,岂缺一个女子的口粮!
王贲打定主意,这牛荷今后就是自己的姬妾了!
“牛荷,记住了,自今日起,汝就是孤的内室,汝之所为,关乎着孤的脸面,不论何人,胆敢欺负汝,就是跟吾王家过不去!”
牛姬心尖一颤,内心的那个坚持差点被王贲软化。
泪水流淌在牛姬脸上。
不知是感动还是愧疚,牛姬哭泣道:“荷本蒲柳之姿,又乃残花败柳,实在当不得将军错爱……”
樱桃小嘴被人堵住,一番长吻只让牛姬浑身酥软。
良久,王贲松开牛姬,揽着牛姬的细腰道:“过往之事,荷儿不必挂怀,所谓贞操,世间男儿都不在意,孤又若何独树一帜呢!”
牛姬哽咽的更厉害了。
王贲所说的“世间男儿都不在意贞操”,乃是此时的实情。
著名的桃花夫人息夫人,齐国姐妹花齐姜、文姜,孔子见南子的南子,三为王后、七为夫人的夏姬,芈月太后,秦始皇母亲赵太后……
这些人的私生活,称得上后世东瀛小电影,更似德国骨科……
王贲打定了心思,就算牛姬不说,其也要私下调查清楚。
虽然为了一介女子惩罚将吏会给人口舌,若是捅到了王上那里也不好交代。
但是,王贲身为将军,主掌一方大军,若想无声无息的让一人去死,还不是易如反掌!
先登!
王贲定下了心思,一旦查出了那人是谁,一定要让那胆大包天之人去当先登。
剥除那厮加胄,除去长戈,仅配尺半长剑,命为先登,负责当先登城作战。
王贲冷笑。
若此,那厮还有命返还……
那便再来一次!
实在不行……
换个姿势,再来一次!
……
刘喜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巴掌,却让王贲给其判了死刑。
……
大营内大多数的兵卒,都被王贲派去挖掘最后一小段河道了。
此时的秦军大营,不过是以万人兵力,广布旗帜,多派兵士巡逻,为了麻痹大梁魏军,王贲这几日对于大梁城的攻势并没有减少了。
可以预见,刘喜能够见到的太阳,屈指可数了……
虎带着七千军士,前出沙海五十里,以距离秦军大营五十里的距离,与秦军遥遥对峙。
而青豚带领的七万大军,则稳扎与沙海附近,作为虎的后援。
青豚将七万士卒分为四部,一部后居与沙海与中牟之间,以为全军后部,青豚率领本部驻扎在沙海城内,其他两部拱卫其侧翼。
至于去葫芦底挖掘河道的民夫,则早就动工了。
其等八万人,分成三十多个小部队,每队各自负责一段河道,待各自的任务完成之时,就是整条河道的完工之日!
……
大梁城头,周市浑身盔甲早已血迹斑斑,其在秦国大军对大梁完成合围之后,就被君王假任命成了全军统领,官拜上将军。
此时的魏国,能拉出来与王贲对决的,只剩下周市了。
至于中军、下军的统领们,能够征战的不少,但是能够抵抗住老练王贲的,却是只剩下周市了。
这是一个国度的悲哀!
曾经强盛无敌的魏国,到了此时,仅剩下小猫两三只了……
“将军,秦军早就退了,将军当去休息一下,大魏需要将军一人支撑呢!”
副将见到周市满眼的血丝,忍不住的劝说道。
“胡说!”
周市勃然大怒,叱道:“大魏雄踞天下数百载,能人无数,岂是孤敢称言独木相撑的。
以后,此种话语休要在提!”
副将慌忙点头称是。
周市的脾气,其作为共事多年的同僚,岂能不知道。
这人乃是堪称完美的军吏。
副将心里明白,若说对于荒唐懦弱到不似人君的魏王假,周市对其有忠心,那简直笑掉大牙!
周市所忠的,唯魏国罢了,至于王位上的是假还是真,这都不是值得周市效忠的。
周市长叹一声,道:“兄弟,若有一天城破了,吾会死战城门,汝护送公子们逃出去吧,切记,切记!”
副将明白周市的心思,当即也不相劝,心中却打定了主义,若真的到了那时候,就由其死战吧!
将军勇武无双,有其护送公子们,也更加安全些!
第三百三十二章:刘家无赖子
滔滔河水。
浑浊的大河水,从遥远的雪山上而来,一路东下。
转过富饶的草原,在这个后世被称作“河套”的地方,画了一个“几”字。然后一路向东,在支离破碎的黄土高原上,夹杂了大量的泥沙,清澈的江水开始变得浑浊,后世因此唤它“黄河”。
后世有一种说法,那个现今八岁的项籍,二十年后攻破咸阳,放了一把火,自此清澈见底的大河,渐渐变成了“黄河”。
也有人说是先民砍伐了关中的森林,导致了大河变黄。
其实,稍微钻研一下黄河变迁的历史,就知道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大河变黄,取决于黄土高原的水量大小。
黄土高原的形成,乃是西伯利亚的风,带来了大量的尘土,堆积而成的。
在黄河史上,浑浊与清澈,乃是交替出现的,当黄土地上的雨水不足,沿岸河流断流,泥沙无法进入大河的时期,大河就会变清。
这一特殊时期,历史有记录的不过是十来次罢了。
张耳站立在大河河堤之上,静静地看着滔滔河水奔腾向东而去。
身后,无数浑身包裹着尘土的黔首,正汗如雨下的挖掘着河道。
自青豚任命其负责主持挖掘河道以来,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天了,这条被公大夫青豚寄予厚望的河道,已经完成了大半。
甚至,某些容易挖掘的分段,已经连接了起来……
“中大夫,”刘季站立在张耳身边,开口道:“中大夫,今日天气太热了,单单咱们身后的这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