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做法。
周义更是恶狠狠的说道:“吾去寻吾仲父,定要他老人家主持公道。”(仲父,即二叔)
就连不是他们这个伍的成舟,也表示会给青豚作证,要还他清白。
青豚看着己方气愤的五人,以及暂时保持中立的成舟,心里立时大定,只要这几人看不惯什长的做法,肯指证此人,自己就能反败为胜。
甚至,运作的好了,青豚有把握能更上一层!
“二三子稍安,听吾道来。”
青豚招来六人,窃窃私语。
众人脸上的神色也精彩万分,先是满脸不岔,接着又震惊万分,最后更是露出了几抹猥琐……
听了青豚的话语,本来只是抱着作证一番,不愿过多涉入此事的成舟,也立即表示愿意加入进来。
青豚更放心了。
当即七人分成两拨,青豚自己去御史处汇报军功,周义、虎六人则回军营,去他们这个什的营舍。
军营内有属于御史处的单独房屋。
战国时期,唯有韩国、魏国设有御史官衔,当然这时候的御史,远没有后世的御史那么逆天。此时的御史只不过是书记官,并没有监察百官的权利。
青豚到了御史处,刚刚报上军籍职务,就见御史对着身边小吏使了个眼色,那小吏仔细瞅了瞅青豚,嘴角撇了撇,露出耐人寻味的冷笑,掀开门帘就走了出去。
青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心里冷哼一声,却并不揭穿御史的勾当。
就在御史东拉西扯,就是不记录青豚军功时。没一会时间,大约不过几分钟,就听到身后人声鼎沸,接着熙熙攘攘的钻进来十来个披甲执锐的军汉。
军汉进得屋中,一句话也不说,上来就扭住青豚胳膊,反扭在身后,将他按到在地上,为首一个军汉用他那穿着草鞋、脏兮兮的臭脚丫,踩着青豚发髻,让他反抗不得。
那脚丫,也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狗屎,臭烘烘的,只让人犯晕。
兀那军汉,下手一点也不留情,青豚甚至都听到了自己头发断裂的噼啪声。
为首的军汉见青豚已经无法反抗,遂大声喊道:“安!”
青豚没有动怒,也没有喊冤,他知道这只是一群奉命行事的士卒罢了,跟他一样,没啥发言权。
在这关头,青豚甚至还有心思自嘲一番:果然,不论是先秦还是后世,面对“危险”分子,官方的对待都是一个样啊!
听到屋内喊声,知道已经控制住了“嫌犯”后,一个“吏”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青豚的脸恰好对着门口,只见此人一手持竹卷,一手拿着笔、削,大约三十多岁,四方脸,浦一看就觉得他满脸的正气。
吏唇上两撇矢形的八字胡,脚蹬木屐,束冠深衣,长衣宽袖的,一看就知道是位文吏。
战国后期,部分国家的官员已经有了文武的分别,魏国更是其中先行者。
吏看了一眼竹卷,又仔细看了看青豚,缓缓说道:“汝乃何人?”
青豚应道:“小人青豚,乃今岁新入武卒,于周千将麾下乙屯壬什,任职伍长。”
“汝可知犯了何事?”
吏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不知。”
既然没有上来就被砍头,青豚已经不怕了,后世影视剧上看了那么多警匪片,若论如何给自己脱罪,青豚自认面对这群两千多年前的古人,那“浅薄”的见识,他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况且!此事本来就是什长的过错。
倘若那什长稍微胆大一点,并且肯听取青豚的意见,青豚可以肯定,此时他们的斩获就不仅仅是三级首级,这么简单了!
毕竟当人数多到了一定的程度,战将的指挥技巧,计谋的运用,远要超过兵力的多寡来的重要。
君不见,历史上那么多以弱胜强的战例。
当然,大多数时候,决定战场上胜负的,更多的是比谁犯得错误少。
而青豚身为后世之人,经过那知识大爆炸时代的熏陶,他的战场经验虽然弱小,但战略眼光、临阵技巧、计谋,却要远远超过古人。
所以,这也是他恨枸什长的原因,要知道魏国此时已经是喜二年了,秦国则是秦王政二十二年,倘若青豚没有记错的话,此时应当是公元前225年,也就是说,魏国就在这一次的战役中灭亡。
毕竟,青豚后世是最后一年应试教育出来的人,填鸭式的教育下,对于必考的秦灭六国的年代,他倒是记得清楚。
吏眯着眼,身在军营半辈子了,虽然他不曾上过战场杀敌,但见多了征战归来士卒的模样,自然分辨得出哪个士兵是不是精锐,他隐隐在青豚身上嗅到了杀气,这是只有刚杀了人的士卒,才会有的气息。
“嗯,汝等放开他吧!”
吏挥手让军汉放开青豚,眯着眼看了一番青豚,道:“汝不会乘机逃走罢?”
青豚下拜,他明白这是眼前这个吏给他留面子了,要知道被当众押解受审,可是很掉面子的,被落了面子,以后统兵时就不好带兵了。
“上吏且安心,吾刚刚经历厮杀,这一点儿阵仗,还没有让青豚逃走的威力。”
军汉冲青豚龇牙咧嘴,想要恐吓他,却被吏拦住。
“走吧!随我前来,汝双方对峙罢!
第四章:对质
第四章:对质
ps:下午六点多,更新这一章时,竟然发现小铃铛后面有个2,点进去一看,瞬间不淡定了,我过审了,三章六千七百字,我竟然过审了!好开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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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军中法律,管辖军中纪律的官职名尉,这不是人名,而是官职名。
据说此尉姓唐,乃是魏国后期名士,唐雎的子孙。
唐雎不仕,非爵,但在魏国后期很是出名,上至王公大臣,下至黔首,无人不知唐雎的名号。
唐雎不仕,但他的后人却有为官的。
此尉据说是唐雎亲孙。
唐雎既然有贤名,那么在这个时代,能让唐雎同意出仕的子孙,自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也是明知回营会有一番劫难,青豚依然选择按照正常程序来走的原因。
吏带着青豚到了尉处的院子里,进了室内,发现那叫枸的什长果然在。
枸看着吏带来了青豚,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心里腹诽道:小样!若是跟爷一起避战,哪里会误了汝之性命!偏偏走在半路,汝就同士卒商量怎么诱敌、杀敌,难道没听过那句老话——杀敌一万自损八千吗?
汝寻死,莫拉着乃公,乃公还想多活几年呢!既然汝寻死,就莫怪乃公手黑!
青豚冷笑,他大概明白什长在想什么,但却不会去辱骂与他。
死人耳,理他作甚!
青豚抬眼看去,只见三个文人打扮的吏员坐在各自的案几上。其中一张在前,两张在侧,当前一个头戴纱弁小冠的文人,跪坐在几案后,几案上放着一溜排竹简,此人正俯首在竹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