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9 章(1 / 1)

战国魏武卒 酒中狐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若是用泥范法,用恶金铸造,倒也容易制作,只是,余要先行制作出一个试验看看,待运行无误后,方能裁量各处尺寸,大规模制造!”

青豚笑道:“吾就没打算用铜制,那样代价太高,这主体用泥范法铸铁,以汝等的技艺已然不会有问题了,就是这些用力部件,要严格选材,一般的铸铁却是满足不了的。”

左车指指西南方向,笑道:“家主,那里可是冶铁大城,家主何不派遣人前往韩地、南阳等诸冶铁盛地,暗中招收匠户,要其等前来相助?”

“善!”

青豚赞同道:“这恶金不比青铜,乃是早就到了顶峰的工艺,若想将恶金提炼成合格的铁材,的确是要有善于冶铁的人选。

此事,吾便交于汝了,汝选定了去那里招收铁匠的人选,就让其去陈平处,领来所需,便出发吧!“

左车称是,正待离开,忽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回来,嘴里呢喃几句,却是让青豚听得不大清楚。

“想说什么就说,哪里需要像一个受气了的小媳妇一般!”

青豚瞪了左车一眼,这厮就是太工于心计了!

左车被青豚斥责,脸上却是挂着贱贱的笑容。

“家主,汝之前欲要寻找的丹士,可还需要?”

“丹士?”

青豚大奇,诧异的道:“汝说的可是炼丹师?”

“对对对!”

左车慌忙点头。

先前,青豚为了炼制丹药,差点走火入魔,左车苦思冥想,觉得自己依靠青豚的既定道路不能丢弃,于是便暗中给自己认识的那个丹士写了一封信,要其赶来此地。

昨日,那个在秦国差点混成了乞丐的丹士,赶来了。

其一见到左车这幅大富大贵的样子,就抱着左车痛哭,大讲两人之前的友谊,哭诉自己此时的怀才不遇,只哭的左车心烦意乱,这才答应寻时间替其引荐。

青豚诧异的道:“丹士?炼丹的丹士?

吾要那玩意干嘛?平白无故的嫌命长吗?”

“啊!”

左车傻眼!

昨日,那厮从鞋底里抠出来两个圜钱,欲要请左车喝酒,那厮的脚也不知道多久没洗了,藏着的铜钱,早已沾染上了脚臭味,那咸鱼一般的臭味,直熏得左车犯晕,几欲呕吐。

青豚给左车的俸禄乃是一月三枚金币,以这时代的物价,左车纵然天天去女闾潇洒,只要不太铺张,也是用不完的。

更何况其吃喝拉洒都在青豚的眼皮子底下,又哪里有得出去浪的胆量。

因此这钱币,左车是不缺的,更何况,每当左车替青豚完成了任务之后,青豚的封赏更是其一年的薪酬也赚不来的。

上次的抛石机,定型确定生产之后,这厮一次性就得到了一百枚金币!

这可是一个天价般的赏赐,足以在大梁这种大官密集、寸土寸金的一国都城内,买上一方三进的院落了。

因此,左车自然是看不上那丹士的请酒了。

这厮却是命令士卒,弄了了一桌酒菜,两人喝到深夜,酒精一上头,又被丹士恭维连连,再加上大富大贵后迫切的想在旧识面前炫耀。

左车当即便答应了丹士的请求,并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会给那厮寻来活计的……

“家主,家主!”

左车急了,连声道:“家主之前不是要自己炼丹么?这有了方士的帮助,不是更容易了吗?”

“炼丹?卧槽!”

青豚忍不住的将后世的口头语都给爆了出来。

“谁说某在炼丹了?”

左车一缩脖子,独自喃喃,小声嘀咕道:”先前汝不是天天自己整的灰头土脸的,还挑选一些年轻者,秘密组建了工坊,那些工坊里整日里烟尘滚滚的,不是在炼丹又是在干什么?“

哪知道今日青豚的耳朵竟然出奇的好,左车这小声嘀咕,被青豚听了个一清二楚!

“汝说甚?”

青豚徉怒。

这厮必然是将自己炼制火药的事情,当做了在炼丹了!

左车一个哆嗦,哭丧着脸道:“家主,俺错了!”

青豚哭笑不得,汝又不是后世的男人,两口子吵架,不管谁对谁错,男人第一个道错总是政治正确的。

汝一个大男人,不管对错先怂了是什么道理?

不过!

俺喜欢!

这厮的一副贱样,总是让自己超有成就感!

嘿嘿,青豚偷笑。

第三百零九章:丹士

青豚笑骂道:“汝这厮可是又胡咧咧,许诺别人要帮忙求事做了?”

左车迅速将满脸的懊悔尽数收起,喜笑颜开的道:“家主,汝答应见一见那厮了?”

青豚哭笑不得,这个贱胚子,简直贱透了,就像是农村老话说的:浑身没有四两正气骨,抓起来一股堆,丢下去一铺摊。

这厮顺杆子爬的本领,越发的见涨啊!

“领来让吾见一见吧,若真的有用,就让其去火事坊做事吧!若是本事不缺,一个小管事,某还是给得出的。”

青豚心里明白:左车掌管着自己麾下的制造事宜,这厮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听闻青豚答应要见那厮,左车大喜,急忙亲自去寻那丹士去了。

……

左车屋内,丹士全已经等得有点焦急了。

此时的秦国,丹士等非官府的不事生产者,乃是官府的重点打压对象,其等早已不能像之前那样,用一些“油锅捞铜钱”、“浇水长神像”等手段愚弄乡民,获得钱财了。

秦国官府,严厉打击一切有可能造成社会不稳定的闲杂人等。

儒生将其记录在案,称之为“暴秦不养闲人”!

到了秦王统一六国,称皇帝之后,这一制度才稍微松懈,方有了方士徐福的闪亮登场。

全很是焦急,其本是孤儿,那左车与其乃是童年伙伴,自全跟随师父成了丹童之后,两人的联系便断了。

待师傅因为炼制天雷地火,误中玄雷,化身枯木,羽登成仙之后,全才下了道山仙观,返回故里,靠着师傅传授的仙家妙法混日子。

下山之后,全这才发现,当年的顽童都已长大成人,记忆里那个幼时少不更事,与自己一起狂揍那官吏之子的左车,也深沉了很多。

在与左车闲聊时,全才得知当年闯了祸之后,自己被师傅带走,没想到左车却是遭遇了不幸。

左车之母,被官府抓去做苦役,不幸罹难……

此后生性顽劣的左车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豪迈全然不见。

左车成了一个财迷、官迷,每日里钻研的都是如何才能发财,如何才能当官。

全记忆力的那个发小,早已消失不见……

深感这些年的思念,都成了泡影,全与左车畅饮几次之后,便走上了自己充当神棍,混取钱财的仙师道路。

而左车,也被征召入伍,参加了秦王发起的战争。

两人的联系愈发的少了。

后来,秦国的法律越来越严,全的日子也愈发的艰难了。

每日里,躲躲西藏的表演所得,也仅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