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也是没有脑子一根筋的模样,为何跟自己一起出征之后,这汝母的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呢!
……
“阿嚏!”
“阿嚏!”
另一边,与张耳部成犄角形,拱卫在华阳之外的博望坡,正懒洋洋的在大帐内吃着酒菜,忽然毫无征兆的连打了几个喷嚏。
“汝大父的,谁欠老子一个布币没有归还,此时想起老子了!”
博望坡揉揉鼻子,无语的望望帐顶,这些狗日的,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征战了。
博望坡吸溜了一口小酒,长叹道:“不杀人的日子,有些无聊啊!”
这厮吃了几口酒菜,斜眼望向看不到的张耳部方向,低语道:“那厮在干嘛呢?莫不是又在鼓捣什么鬼心思?”
博望坡自斟自饮的又喝了一爵小酒,轻啐道:“张耳啊张耳,莫说俺老博没有提醒汝,跟将军斗,恁差得远呢!“
这厮许是喝得多了,眼神已经有了些许迷离。
“嗝!”
博望坡打了个酒嗝,挠挠头发,自顾自的呢喃道:
“想当初,那厮以五十人,伏击了奎氿军将的五百人,俺就被刺了字。”
博望坡摸摸额头上的刺青。
先前自己不识字,不知道这是个辱骂秦国的文字,待后来,每逢无事青豚便亲自教导其等学习文字。
其这才明白这个字的含义,得知自己的脑袋上,被刺下“暴秦无义”这四个字,博望坡就死心了,从此一心投靠了青豚。
之后,军中人数越来越多,将军便召集那些识字的军士,组成了学习小队,要其等开始按组学习文字。
身为一个普通黔首家庭出身的士卒,博望坡对于学习文字,那是充满了向往的。
能够习文识字,这可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
一天十个文字,这是博望坡给予自己最低的要求,待后来,听闻将军身边的短兵说,其等每日都要学会二十个文字,将军更是透露出了以后不识字者,不能担任屯长之上的职务。
为了能够当军官,博望坡更是下了苦工。
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博望坡竟然学会了五百个常用字符!
其后,又有了榆关的事情,至此,博望坡的苦功终于换来了回报!
其作为青豚部的主官,跟随张耳一起攻略华阳郡城。
虽然青豚严令自己要听从张耳的指挥,但是,其作为青豚派系军士的最高长官,却是真的!
待后来,夺下了华阳的博望坡要出城配合张耳,攻击秦军的后路,即是出于对华阳安全方面的考量,也有一点防范张耳的小心思。
博望坡灵机一动,却是在华阳城内多留下了一百军士。
于是,驻守华阳的军士,就达到了两百人。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博望坡的小心思并没有错,张耳、陈馀果然有了占据华阳的打算。
博望坡一边暗中知会了榆关方面,一边却是以自身的驻防亦在城外,当互成犄角,防范韩地秦军为由,拖住了张耳陈馀。
昨日,陈平暗中送来了书信,将青豚的意思告诉了博望坡。
博望坡大喜!
这一番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至此,博望坡已经敢肯定,自己在将军的心中,已经能够与虎、周义、成舟相提并论了!
从一个混迹在秦军之中的楚国人,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博望坡欣喜之极。
第三百零一章:青豚的反击
人生之事,当真是奇妙无比,当初,博望坡欲要返回方城祖地看一看,却被秦国官府押解上了战场,为了保命,不得不卖弄口才,成为了一个人人眼中的“优伶”!
可是,当初的那些戏弄自己为善言者的军士,今日何在?
纵有幸存者,也不过是一泯然众人罢了!
其等谁有自己的气运?
……
博望坡心中欢喜,当即喝了个七八分醉。
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往日里若是这么多酒,早已沉醉不堪,今日里却是愈发的精神了。
“报!”
就在博望坡思量着是不是再饮一壶美酒的时候,忽然有军士大声报告。
待得到博望坡同意之后,那军士进来,一见来人的模样,博望坡豁然站起。
这人的打扮,却是信使才有的装束。
“博望坡将军,此乃榆关公大夫的命令。”
博望坡伸手揉揉微微发烫的脸颊,急忙接过信使递上来的竹筒。
其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个朱封,发觉封口处的印鉴正是青豚独有的记号。
博望坡招来短兵,要其带信使前去休息,一边却是扭开了竹筒。
竹筒内放着两枚竹简。
博望坡抽出一看,顿时大喜。
这第一枚竟然是命令自己作为华阳郡尉的任命文书!
第二枚却是任命张仲为华阳司马的文书。
眼神一瞥,博望坡发现在竹筒内还有一方布帛。
这是什么?
博望坡暗暗生奇,取出布帛一看,这厮脸上瞬间带上了猥琐的笑意。
陈平这小子!
原来,这是陈平给博望坡塞的私货。
看完之后,博望坡这才知晓,原来将军早已知晓张耳在背后的动作。
为了大局,将军选择将各地守将汇报张耳捣乱的爰书,隐去各自名职之后,拂又送给了张耳。
博望坡能够想象的出来,当张耳见到那些爰书的时候,脸上带着怎样的表情。
嘿嘿!
让汝小子捣乱!
吃瘪了吧!
……
将军不愧是将军,当真是让俺老博佩服之极……
不仅如此,将军竟然将那张仲,任命成了自己的副手,担任华阳司马的职务!
“哈哈哈哈哈!”
博望坡大笑起来!
啥叫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
啥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不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来人呢!”
博望坡大喝一声。
“将军!”
短兵百将推门进来。
“召集短兵,本将要去张耳大夫营内,召唤麾下!”
短兵百将不知道博望坡闹得是哪一出,但是方才博望坡将军才接到榆关的命令,想来这是公大夫吩咐的吧!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这才是一个属下应有的觉悟,短兵百将当即便召集齐了麾下。
博望坡带着一行人,朝着张耳军营赶去……
张耳营内,陈馀张仲都已赶了过来。
张耳将案几上的竹简递给两人观看。
两人看后大惊。
陈馀道:“大兄,这青豚什么意思?”
张耳道:“还有什么,无非是借机羞辱与吾罢了!”
张耳长叹一声,道:“悔只悔当初,某不应该在背后起了贪心啊!
以青豚往日的作为,想来纵然是不将华阳交给吾,也会给为兄补偿的,哪知道,为兄一时贪念,这华阳,为兄哪里还有脸面再要啊!“
陈馀愤恨道:“大兄此言差矣,想那青豚,往日里不过是一介小屯长,当初若是到了外黄,其就算是想要见上把弟一面,也要看某高不高兴!
今日这小儿,侥幸夺得了诺大的地盘,分润给咱兄弟一座郡城,又算得了什么?
当得这厮如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