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到了极限。此时稍一松懈,那还不失去了方寸啊!
王贲在心里为刚才牛姬的举动找着借口,脑海里对那一团柔软,却是怀念至极。
出征这么久以来,王贲可是莫说女色了,纵然是连母猪也没有见过。
此时见到这美艳的妇人,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当即便动心了。
牛姬却正危襟坐的端坐在席上,其就像是道观里供奉的神像一般,是那么的道貌岸然。
檀口轻启,似杜鹃,似黄雀,似清泉,更似缥缈的天籁。
“将军不是要问奴事宜的吗?”
牛姬挺直了上身,将臀轻轻的放在了脚跟上。
这种跪坐的姿势,更能彰显出女性身材的奥妙来。
王贲扭头看去,却觉得自己鼻翼开始发痒。
“哦,哦,”王贲定定神,强压下内心的异样,这才开口道:
“牛姬,汝,嗯,汝夫婿李黎生前与魏军交战之事,汝知晓多少?”
王贲筹措一番言辞,发觉还是无法准确称呼李黎、牛姬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便只得以其夫婿相称。
这时代,夫人那是对位高权重者的称呼,通常默认能够以夫人相称的,最少也要是贵族阶级。
是以,唐佳能称呼青豚的母亲为夫人,但是,算是李黎妻子的牛姬,却是不能被别人称呼为夫人。
只因为,按照青豚的军功,其必然会被魏国封爵,算是铁打的贵族阶级了。
但是,李黎仅仅是一方裨将,爵不过大夫,乃是秦国第五级爵,是以,牛姬却是不能被冠以夫人称谓的。
牛姬笑道:“将军,奴本是妇道人家,对于亡夫的事情知晓的并不多。
当初,亡夫追剿魏军……“
王贲听闻了牛姬的讲述,这才明白,原来其任命李黎负责征剿魏军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那群魏人行事手段极为狡猾,彼等牵着李黎的鼻子,一步步的将华阳郡拖入了深渊……
待王贲回过神来,顿时哑然失笑。
却见,那女子早已趴在案几上沉沉睡去。
许是旅途太为劳累,这娇柔的弱女子,竟然轻微的打起了鼾声。
王贲的嘴角带着笑意,伸手从自己的席位上取过薄毯,轻轻的披在牛姬的酮体上。
许是稍微有点寒冷,当薄毯子盖在牛姬身上时,这个多灾多难的弱女子,竟然动了动身子,将薄毯子裹得更紧了。
就连王贲的一只手,也被牛姬压在了案几上。
“戚!”
王贲哑然失笑。
其摇摇头,自嘲的无声笑笑,遂安心的坐在一畔。
被牛姬压住的那只手,却是没有再抽出来。
静立在门口的刘喜,低着头,无言的笑笑,轻轻退出了帐外。
第两百六十六章:青豚的礼遇
饱经磨难的牛姬,如愿的爬上了王贲的床。
而榆水之畔的青豚,也终于如愿的即将见到了在这时代的,其如雷贯耳的第一个“大人物!”
汉文帝时期,陈平与周勃分居左右丞相,汉文帝问:天下一岁决狱几何?天下一岁钱谷出入几何?
周勃答不出来。
陈平则说道:
各有主者,刑事当问决狱,责廷尉;问钱谷,当责治粟内史。
丞相之职在外镇抚四夷诸侯,内亲附百姓,使卿大夫各得任其职焉。
……
陈平,那可是足以与汉初三杰媲美的人物!
青豚心急火燎的过了榆水,当即便带着短兵直奔军营而去。
“左车!左车呢!速来见吾!”
青豚一进了军营,便大声嚷嚷着让左车前来见自己。
见到一贯平稳得泰山压顶而不崩的将军,罕见的那慌里慌张的样子。
诸人大奇。
……
陈平这几日却是与左车走得很近,左车这厮虽然奸猾,然而在陈平这专业谋士面前还是不够看的。
未一日,左车的老底都被陈平掏出来了。
越是深入了解,陈平对青豚便越是感到恐惧,这个传言素贯平稳的少年郎,每每不经意间露出的举动,都是那么的引人深思。
许是其等时常与青豚接触,是以并不知晓青豚一些举动的含义,但是,陈平这还没有接触过青豚的人,浦一听闻,便感到青豚的可怕之处了。
人生处处皆文章!
陈平无由的便想起了这句俗语。
套在青豚身上,却是一举一动皆大道啊!
陈平眯着眼,身边值守的士卒们腰间别着的短斧,校场上还在试验的“刀”具,传令兵必须随身携带的“烟火”,以及身后作坊里左车还在改进的抛石机……
林林总总,不经意间,这个崛起于乡间的少年郎,已经给这世界上带来了太多的变数。
……
不单单是黄老之术,陈平所猎很杂,就连阴阳家的天象,陈平自问也颇有所得。
其昨晚特意夜观天象,发现本已黯淡的魏国星座上空,代表魏王的星辰旁,一朵新星正在闪耀。
魏不当亡啊!
陈平暗暗攥紧了拳头,这颗星辰,必然是对应着青豚无疑了。
就在此时,欢呼声响起。
看着噪杂的军营,陈平微微皱眉,虽然青豚定制的军规,在其看来有些简陋,但是,这简陋之中,陈平却又觉得很是合理。
若是让其指定规则。
陈平自认能够做到更好,但是,若是想要更高的效率,却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但是,这看似简陋的军规,却是做到了将利益最大化。
这便是军规应当有的本质!
大道至简!
“将军回来了!”
“哦!哦!将军回营了!”
……
就在此时,噪杂的吵闹声终于清晰了,士卒们此起彼伏的呼喊声由远而近,正在朝着这边弥漫过来。
“将军回营了?”
能够在士卒中有这么高威望的,除了青豚之外,没有别人了。因此,这些士卒口中的将军,必然是青豚公大夫无疑!
陈平站起,这时候,青豚不是正在夺取尉氏么?
为何会忽然回来了?
难道?
夺取尉氏之行并不顺利?
就在此时,却见身着将军铠甲的人纵马走了过来,看其的架势,必当是青豚无疑。
陈平只见那人面庞白皙,连日的行军作战除了给其带上点滴风霜,竟然是不曾晒黑了少许。
这样一幅俊秀的模样,倒是让陈平暗暗称奇。
自古吉人多异像!
看到青豚的样貌,陈平对自己昨夜的推断,更加的自信了。
看来,这魏国不亡,当真映照在此人身上!
就在陈平思索的时候,青豚已经翻身下马,随手将马缰抛给短兵,大踏步的冲着陈平奔来。
陈平诧异,开口道:“将军,左将军在作坊里面。”
陈平伸手虚指,指着身后的作坊。
没想到自己伸出的手,却一把被青豚捉住。
青豚抱着陈平的手晃了晃,嘴里连连道:“先生肯来,吾感激的难以自制,此前不知先生到来,多有怠慢,还望先生勿怪!”
说完,青豚不顾陈平目瞪口呆的样子,竟然当先弯下腰去,双手及地,深深的拜了一礼。
陈平这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