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子敢走上一遭呢?
因此,这马车内的必然是高官贵人无疑!
屯长心里想着,口上却吆喝士卒抬头挺胸,多添一把精气神。
近了,更近了。
屯长手搭凉棚,远远看去,但见那马车旁还跟着一行执坚披锐的军士。
额滴个乖乖耶!
这必然是大官来了!
“都精神点!听到没!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有大人物来了!”
在屯长顺子的吆喝下,士卒们站的更直了。
当然,也有一个一贯油嘴滑舌的士卒道:“屯长呐,咱都值守了两天了,汝说也该换岗了吧,为何……”
“泥猴,给老子闭嘴!”
顺子屯长怒喝一声,吓得泥猴赶紧抓紧了长戈,站的绷直,就像是村口的白杨树一般。
屯长顺子再次瞄了一眼那辆马车,以及马车旁已经可以看出轮廓的士卒,轻声喝道:“弟兄们,不是老子不近人情,汝等睁大了狗眼,自己看看,那马车边跟随了多少军士!”
士卒们扭头一看!
老天爷啊!
这到底是什么大人物来了,竟然随身跟着近百名军士保护!
见到这一幕,就连和屯长同村的泥猴也不敢在皮了,老老实实的抓紧了长戈。
见到最张狂的泥猴都老实了,这群士卒也不敢去触屯长的霉头,当即便老老实实的站岗起来。
车轮凌凌,撵出两道车辙。
随行的军士扬马加鞭,掀起一行灰尘。
“吁——!”
军士拉住战马问道:“汝等谁是队率?”
屯长顺子出前一步,见那人穿着百将的衣甲,连忙道:“葵曲己屯屯长顺子,见过百将。”
那百将点点头,道:“吾家军将即将护送大人物到来,汝等准备点清水。”
顺子急忙点头。
来人拨转马头,回去复命了。
泥猴嘀咕道:“真实的,吾等自己吃的水都要从几里外的河里去取,这群人就不会省心点……”
“啪!”
泥猴摸着脸,诧异的看着扇了自己一巴掌的屯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道:
“顺子大兄,恁打俺!”
顺子满脸的怒火,低声吼道:“汝找死啊!少说两句行不行!没听到吗,人家护送的都是军将!军将啊!
恁知道人家护送的是什么人吗?
恁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嘴巴碎的臭毛病呢!
水水水!
恁的眼皮子就这么浅!“
屯长顺子的胸膛不停地起伏着,鼻子喷着粗气,满脸寒霜的看着泥猴。
泥猴哪里见过顺子屯长的这个阵势,当即便吓得噤若寒蝉,不敢吱声了……
远处的马车内,一个身着盛装的女子,正端坐在车架内,坐在马车驭手位置上的,乃是刘喜。
而那女子,正是当日自焦城逃出的牛姬。
这一行人正是焦城秦军,其等摆脱了魏军的追杀后,便折道向东,前往大梁而来。
而这一步路,正是牛姬提出来的。
此时,牛姬就在进行着说服刘喜的最关键一步。
但听牛姬说道:“刘郎,汝且想想,只要吾搭上了王贲这条线,以王家在秦国的势力,刘郎还不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可是!可是!”
刘喜喏喏道:“可是如此的话,汝吾二人,就难以……“
牛姬的脸上似乎蒙上了一层血色,白瑕无垠的脸蛋上,沾染了一抹粉雾,让人看起来便兽血沸腾。
只是这一幕,却是在外赶车的刘喜无法瞧见的。
牛姬手执一面小铜镜,见到自己倒映在镜子中的模样,是如此的俊俏,遂满意的点点头。
其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将完美的曲线尽显无疑。
“刘郎此话差异,好男儿大丈夫,当生于天地之间,宛若雄鹰一般翱翔,又岂可拘泥于男女之间的龌蹉呢!
如此,倒真的让人平白瞧不起了!“
刘喜喃喃,不敢接话。
牛姬再次道:“君且放心,奴家这心里啊!”
牛姬对着镜子努努嘴,娇俏的模样让其自己都无声的笑了笑。
“奴家今生无论在何处,都是刘郎的人儿,又岂敢负了刘郎。
刘郎自己想想,若是吾在王贲将军处,时时为刘郎穿针引线,刘郎心中的这抱负,不是更加容易施展么!“
刘喜不敢搭话,心中却在腹诽:某恨不得日日与娘子厮守,纵然是到了天荒地老,也不敢分开……
至于到底是身体不敢分开,还是精神不敢分开,这事,刘喜倒是不敢乱想了。
其不过是稍一想牛姬的模样,胯下便止不住的火热,当下强行用手按住宠宠欲动的某处,却是开口同意了牛姬的说辞。
听得刘喜同意,牛姬笑道:“对嘛,刘郎果然是奴家心中的伟男子,这些许儿女情长,又当得了什么,待刘郎功成名就,能够碾压王家之时,奴家还不是刘郎的掌中玩物儿。”
牛姬的话语,轻飘飘的,宛如微风拂过的柳絮,落在人的脖颈间,只让人浑身骨头都酥了……
马车停在了顺子驻守的哨卡处,刘喜命人送上自己的军牍,待顺子验明之后,补充了清水,遂接过军牍,再次架着马车离开。
看那马车的方向,乃是直奔大梁而去。
刚刚被邻家哥哥训斥了一顿的泥猴,贪婪的呼吸着风中的清香,好奇得问道:“屯长,那马车里坐着的究竟是谁啊!这可真香呢!就像是三月的槐花一样呢!”
第两百六十三章:王贲的抉择(恭贺第一舵主:戴词!)
顺子黑着脸,眼眸里却是迷醉,幽幽的道:“吾哪里知道!许是哪家将军的家眷吧!”
出身草根的顺子,却在内心意淫着,若是哪一天自己也爬上了高位,定要派泥猴将自己那还在丈母娘肚子里的妻,接到军营里来,自己也要这么显摆显摆……
顺子在想着万一哪天身居高位了,便去接还没出身的妻来炫耀,却不知道,刚刚过去的不但不是谁的妻,就连秦人都不是呢!
那名出身自魏地焦城的牛家小女子,正在琢磨着如何才能爬上攻魏主将王贲的床,好实现自己谋划。
车驾路过一个小镇,纵然是已经接近了战场,但是,魏国乡间越是靠近大梁附近,越是被秦军扫荡的厉害。
是以,最接近战场中央的魏地,反倒没有了魏国抵抗势力。
秦军的一家独大,就少了战争,这乡间的坊市慢慢的便又开张起来。
毕竟老百姓也要吃喝拉撒,更莫说那些出了房租的商贾,其等每日里没有了进项,坐吃山空之下,这积攒的钱财也不够家人吃喝啊!
于是,这接近战场中央的坊市,反倒是早早便开门营业了。
虽然魏人的坊市,购买东西的除了实在没办法要出门的魏人外,最大的主顾变成了敌国士卒——秦兵。
但是,这一切,又与小百姓何干?
民生一张嘴,总要吃喝拉撒啊!
拖欠房东的房租,还不是负担在了商贾的肩膀上。
这时代可没有信用破产,担下了债,哪怕自己死了,子子孙孙都要还清……
今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