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表情。
他瞪大着双眼，隔空看着此刻提剑站在龙辇上面的姬考，当中透出的眼神，有愧疚，有不甘，但最多的，却是……
坚定！！！
和白起相识多年，深知白起性格的姬考，哪里会不知道这一丝坚定代表着什么？！
姬考更是知道，如若不是现在的白起无力自杀，否则的话，他早已经逝去。
他现在带着无比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是想让自己不要顾及他的安危，直接强军攻城。
可是，自己能做到吗？！
姬考身上的人皇之气，渐渐弱了下来，握住断生剑的右手，渐渐紧了起来。
远远看着这一幕，白起心里叹了一口气，突然的老泪纵横，张口想要呼喊什么，但却只能喊出‘乌拉乌拉’类似于哑巴一样的音节。
同时，殷洪脸上的冷笑，突然浓郁了起来。
他知道，犹如申公豹所说的那样，姬考所谓的‘仁厚’，姬考的怯懦，姬考的妇人之仁，终于还是浮现了出来。
这样的人，不配为皇。
因为，对于皇者来说，当此你死我活之刻，根本不该有任何的犹豫，任何的心软。
所谓的投鼠忌器，不过是怯懦的另外一种解释罢了。
然而，可能是因为骨子里面流得是纣王的鲜血，殷洪终究是不懂，有时候……怯懦的别名，就叫做人性。
“姬考，上天注定，我殷洪就是你的克星。上天注定，你千万秦国大军，将会阻于此地。”
殷洪突然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左手按住白起的肩膀，将白起整个人翻转过来，以右脚踏住白起的胸膛，将手中的仙剑水火锋剑尖，轻点在白起的胸口之上。
“有朝一日，我殷洪会像是今日对待这死狗白起一样，将手中利剑，插入你的胸口。”
被踩在城墙之上，白起眼中一片死意。
但是……
现在的他，已经完全是个废人，浑身经脉寸断，体内气血不再，比之凡人都还要不如，被殷洪制于手中，又怎么求死？！
“呜呜！”
“哇哇！”
他只剩下半截舌头的嘴中，不断发出哑巴一样的嘶吼，远远从高高的城头上面散出，清晰的落入每一个秦国人的耳中。
“陛下，下令吧。”
姬考旁边，李存孝寒声开口，同时，他整个人双膝跪倒在姬考面前，咬牙大吼，“末将知道白起的心意，还请陛下成全。”
“陛下，下令吧！”
“下令吧！！！”
和李存孝一样，关羽、薛礼、吕布三虎，也是齐齐跪倒在姬考左右，咬牙嘶吼。
同为五虎，并肩多年，他们都知道白起此刻的心意，知道白起不愿拖累秦国大军，更不愿为秦国丢脸。
“陛下，请下令。”
随着四虎的跪地请令，很快的，越来越多的秦兵，也是跪了下来，口中齐齐咬牙嘶吼，一个个目中充血，流泪。
远远看着这一幕，殷洪冷笑，依然怨毒的看着姬考。
姬考没有去迎接他的眼光，而是将冷漠的目光，投向了白起的身影。
下一瞬，他淡淡开口。
“白起，朕的爱将，兄弟，秦国的功臣，今日，朕在此地立誓，待秦国大军踏破朝歌，掌权三界之际，朕当亲自逆天而行，迎你重生。”
话语出口，姬考闭眼，灭圣意志狂暴而出。
与此同时，一直站立在殷洪旁边的马元，突然面色狂变，嘶吼一声便是探手朝着白起抓去。
可是，他的右手刚刚接触到白起的身躯，刹那便是被突然弥漫天地间的那股杀气，碾压得骨碎肉裂，整个人惨呼一声慌忙后退。
同时，那股杀气，贯入了白起体内。
入体的瞬间，白起好似被贯入了无尽的力量，双眼当中坚定之意几乎凝固的同时，嘴角出现了一丝笑意。
与此同时，他探出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殷洪持剑的右手，借力而上，让压在自己胸口的仙剑水火锋，瞬间……
透体而入。
“将军！！！”
城下，五百万秦兵，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口中乍起狂吼。
同时，四虎起身，身躯狂掠而起，口中嘶吼，冲破九天。
“攻城！！！”
第1980章 攻城！攻城！攻城！
“砰！！！”
白起的尸身，从高耸的狂风关城墙上面坠下，狠狠的撞在下方坚硬的石板上面，发出一声重响。
如此高度落下，白起全身筋骨尽断，鲜血横流，虽然早已毙命，但头颅却是保存得依然完好，露出那张带着死而无憾的脸。
看着这一幕，看着那一蓬血肉，狂风关城头上面的所有人，包括殷洪和马元在内，都是一时间惊骇得无法言语。
只是，现在的两人，现在城头所有的守军，却是没有多余的精神，去细细体会白起求死自杀的凄然。
因为，之前殷洪就曾经说过，活着的白起，可以阻秦军北上。
但是……
如若白起死了，那么自己和这狂风关上下百万守军，便是就要跟着白起一起陪葬，将会接受来自于愤怒秦国大军的无情碾压。
而现在，白起不仅仅是死了，更是赫然死在了五百万秦军面前，如此一幕场景，和‘玩火自焚’，又有什么区别？！
……
“将军！！！”
城下，五百万大秦铁骑，所有人齐齐怔怔的看着白起的尸体落下，忽然从脚尖到头顶都开始颤抖了起来，浑身上下被怒意笼罩，以至于他们不停的打着哆嗦。
便在此时……
“攻城！”
“攻城！！”
“攻城！！！”
数声嘶吼震天，从吕布、李存孝等四虎口中传出。
声音一起，突兀的，全无征兆的，五百万大秦铁骑，立即疯了一样，开始朝着狂风关进攻。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关羽率先厉喝，纵起胯下狻猊神兽，直接登天而起，飞扑向城头。
在他身后，突兀的祥云朵朵，十万天兵的身影乍现，瞬息便是登城而上，像是一把死神镰刀一样，锋利无比的自城头扫荡而过。
立即的，城头诸多守军，在瞬间便像是稻田里熟透了的谷物一般，‘哗啦啦’的被整整齐齐割断了根部，倒地惨死。
不过瞬间，狂风关城头之上，已然是鲜血一片，人头乱滚，无数尸体堆积，让很多守军心中不禁俱感骇然。
“挡住他们。”
“放箭！”
“防御！！！”
无数守军嘶声呐喊，开始拼死抵抗。
毕竟，现在他们所有人都已然清楚，殷洪活生生逼死白起之后，这一次的攻城之战，双方已然再无任何和解的可能，唯有……
不死不休。
立即的，随着嘶吼，一蓬又是一蓬法箭箭雨，从城头上倾洒下来，如同漫天雨瀑一般，扑向下方大地上正朝着城门冲来的秦国大军。
漫天箭羽当中，几乎只是眨眼，便是有数百名秦军，被力道强劲的法弩射成了刺猬，从战兽背上倒栽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也挡不住愤怒大秦之军冲锋的步伐。
“随本帅进攻城门。”
地面，李存孝身骑九翼白骨龙，挥舞着手中的双绝神兵，嘶吼着带领着麾下秦兵攻城。
此刻，一声令下之后，李存孝提缰带龙，双腿在胯下骨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