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就破例免费传你画符之术!”
潘阳一怔:“鬼修也能画符?”
“多新鲜呐!”孔真人很有优越感的瞥了他一眼:“没听说过‘鬼画符’吗?”
“听是听说过……”潘阳捏着下巴皱着眉头:“可是这跟铜钱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符得画钱上!”孔真人很肉疼的摘下一枚碗口大的铜钱:
“钱是圆的,孔是方的,代表天圆地方。孔能吸阳界灵气,钱能抵阴界功德。
“否则凭什么铜钱会是硬通货?”
潘阳恍然大悟:“涨姿势了……”
孔真人继续说:“为师传你一张【通灵符】,你把这符交给你要入梦的人。
“她想要联络你时,就把这张通灵符撕了,你有了感应更容易入她的梦。”
孔真人捏剑指在自己光秃秃的脑门儿上轻轻一点,指尖上就闪烁起了黑芒!
这黑芒就是魂力!
“唰唰唰——”
孔真人以剑指为笔、以魂力为墨,龙飞凤舞的在铜钱上飞快写了两个字:
通灵!
两个字写好就黑芒大盛,待黑芒缩回到字中,那字黑得晶莹剔透充满灵性!
铜钱居然又变回了纸钱,仿佛什么阳界灵气阴界功德都被这两个字吸走了!
“这就成了,最主要的是画符不能中断!”孔真人得意洋洋把符给潘阳:
“你用心揣摩吧!”
潘阳眨眨眼睛:“师父,为什么不用灌顶了?”
孔真人翻了个大白眼儿:“废话!免费的你还想灌顶?”
第18章 无非都是凭亿近人!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潘阳也是醉了:“师父,我的铜钱千贯……”
不!是我的铜钱千贯!孔真人把两串铜钱扛在瘦削的肩膀上搂着不肯撒手:
“徒儿,这铜钱千贯为师先替你收着,你练习画符时从为师这里支取便是!”
潘阳拿眼角斜乜他:“师父你是想贪污吧?”
“呸!你把为师当成什么鬼了?”孔真人老脸通红:“为师一世英名两袖清风三省吾身简直是鬼修里的一股清流……为师会贪污你这点儿钱?”
潘阳眨眨眼睛:“师父你说会不会有那种我画了几次钱就没了的可能性呢?”
孔真人气得山羊胡子都翘起来了:“好好好!你尽管画,画多少都算我的!”
“行叭。”潘阳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也懒得跟孔真人这个老财迷较真儿。
他们老潘家出品的铜钱做工好用料足,一枚是一贯,一千枚就是一千贯。
练这么一张通灵符,哪里用得了一千枚?
潘阳也就明白了,孔真人说是免费教学,其实眼睛就盯着这铜钱千贯呢!
半宿过去了……
潘阳的脚下堆满了灰败残破的纸钱,纸钱上“通灵”二字或是写错或是中断或是黯淡,不但白白浪费了魂力也白白浪费了铜币。孔真人在旁边心疼得嘴唇直哆嗦,眼见潘阳又写废了一张忍不住劝道:“算了徒儿,今天先这样,明天再练吧!你慢慢学,我慢慢教,哪有一井挖口锹……”
潘阳很坚定:“师父你说过我是万中无一的修仙奇才,我今天一定能练成!”
孔真人:“……”
一宿过去了……
潘阳脚下纸钱堆积如山,小脸儿苍白如纸,小手儿哆哆嗦嗦像得了帕金森。
终于——
“布灵布灵!”
通灵二字黑芒闪烁,旋即黑芒被吸回到了字中,字就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师父!我成功了!”潘阳欢天喜地的回头一看,却见孔真人如丧考妣的跪在纸钱前,双手捧起一摞被潘阳画废了的纸钱,手指颤抖嘴唇哆嗦……
潘阳小心翼翼呼唤他:“师父?”
“哇哈哈哈——”
孔真人仰天大笑,双手捧着纸钱往天上一撒,热泪盈眶地握住潘阳的手:
“太好了徒儿,你终于练成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师父今天好像有点儿精神不太正常……潘阳心里嘀咕着从纸钱堆里爬了出来,环顾四周感觉好像画废了的不止铜钱千贯:
“师父,不好意思,我浪费太多钱了……”
“哇哈哈哈!只要我的宝贝徒儿能练成,就算浪费再多钱也是值得的!”孔真人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徒儿,师父真为你高兴啊!”
哪有什么修仙奇才,无非都是凭亿近人!
“师父你对我太好了!”潘阳不禁心生歉疚,自己对师父是先入为主了。
其实,师父还是很疼自己的……
“你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孔真人擤了一把大鼻涕顺手拍拍潘阳的骨盆:
“好了徒儿,没事儿你就回吧!”
马上阳界的天就要亮了,鬼修没什么事儿的话也会在阳界的白天进入休眠。
阳界的白天在阴界同样阳盛阴衰,当然不至于像阳界那样阳光普照,但鬼修也不会感觉很舒服就是了。地面上漆黑如墨的沙子叫做【阴沙】,阴沙之中蕴含着阴煞之气,在阳盛阴衰的时候藏在阴沙里就舒服多了。
所以孔真人并没有怀疑过潘阳,只当潘阳凭空消失是遁入了地下进入休眠。
孔真人不用遁入地下,因为他那个小小山洞乃是一处极阴极煞的风水宝地。
等潘阳一走,孔真人再也按捺不住悲伤,一下扑进了厚厚的一堆纸钱里:
苍天呀大地呀!收了这么一个败家徒弟,我孔方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呀!
废弃纸钱把孔真人深深地埋了起来,很快,废弃纸钱中就升腾起淡淡黑烟……
……
“都几点了阳阳怎么还睡呢?”老爸气势汹汹要去叫床,被老妈一把拉住:
“你干哈?”
老爸:“叫他起床!”
“叫他干哈?”老妈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唯恐惊醒了儿子:“让他睡呗!”
老爸一脸懵逼:“不是,我七点就醒了你还嫌我起得晚,现在都九点了……”
老妈理直气壮:“儿子现在压力大,睡觉可以减压!”
老爸:“那我……”
老妈:“你看店去!”
老爸:“……”
潘家扎纸店大门外五十米距离停着一辆奔驰大G,袁宝儿头戴鸭舌帽,脸捂大口罩,鬼鬼祟祟的从后视镜监视着潘家扎纸店大门同时打电话:
“嘟……嘟……嘟……”
“臭小子敢不接我电话!”袁宝儿气鼓鼓的把手机一摔,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小时,潘阳又始终不接电话,袁宝儿只能自己先去健身房了。
潘阳不是不想接袁宝儿电话,实在是有心无力,他脑袋混混沌沌好像糨糊。
这是魂力透支了。
如果藏在阴沙里潘阳可以恢复得很快,但潘阳现在只能一点一点自行恢复。
等潘阳一觉睡醒,已经下午两点了。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起来呀?”老妈气呼呼的数落着潘阳:“快去吃饭!”
潘阳到厨房里一看老妈把饭菜都储存在保温盒,揭开盖子还是热气腾腾的。
看得出来老妈都是先把每样菜最好的部分盛出来到保温盒里,尤其是土豆炖排骨,几乎排骨都在这儿了,只零零星星夹着几个土豆当做点缀。
老妈横眉立目的威胁:“我告诉你阳阳,以后再这么晚起来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