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叛乱
当着朔月的面,王辑把内阁的御前大臣狠狠办了一番。
不过朔月也是识相,王辑办起事后他便悄然推开,登上阶梯避开了这个尴尬场面。当然,他也没走的太远,更不可能到地表。朔月办事是极为周详的,如果这时他不在地下护卫君王而是在地表,被人发现的话,有心人是能猜到萨墨陛下和御前大臣孤男寡女在地下王陵的。
这种事说大不大,说小的绝不会小。
……
“呼……呼……”
地下,男女的喘息声混杂在一起。
“妈的,你在死寂议事厅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看着那些议员背地联络我儿子,谋害我?”
王辑通过萨墨咒骂。
现在的这种事他早已经预见,来之前之所以要饮醉魂酒,也正是他专门为此做有准备。
“还不都是王叔你不宠爱人家了。我丈夫不在,人家心里痒得厉害,你却对人家爱理不理的,讨厌死了。”
御前大臣在萨墨的身下嗔怪地回答。
“少找借口!”
萨墨啪地一声,在御前大臣屁股上很扇了一巴掌!
“别,翡智看到我屁股上有掌印就不好了!”
啪!
萨墨又一巴掌。
“少给我废话,我就扇你屁股了,还要啪啪地扇!你晚上别让他看你屁股就是了!说,是你王叔我厉害,还是翡智厉害。”
“当然是王叔您厉害了,真讨厌。”
“那就给我好好把议事厅盯着,把哈翁那老鬼给我盯死了!别再让这些魔鬼坏我的事了,听到了没?”
啪啪啪地巴掌声。
“知道了,知道了……”
御前大臣的回答已然有气无力。
……
萨墨同御前大臣的通奸关系对于王辑来说,有着极大帮助,它能让死寂议事厅在某些关键时刻不会对王辑产生影响,王辑也能通过这位女大臣对议事厅做出很多操纵。但坏处也是有的,翡智的老婆对欲望的渴求混如无底洞,在特定角度上比萨墨的母亲还要可怕,她会对萨墨的痴迷越发严重,到后面会给王辑造成其它的麻烦。
翡智可是歹毒枢纽的巨头,虽然是地位最低的那位,但力量完全不可小觑,王辑不能失去这位枢纽巨头对自己的忠诚。但是瞒着他在背地里上他的老婆,无论如何去想,都是一种走钢丝的行为,风险与回报都非常的高。
但不管怎样,这件事自设定存在起便已经发生了,和王辑现在是否上面前的女人关系不大,甚至于他刚才的再度拒绝,会让这位情人怀恨于心,轻则是对死寂议事厅失去控制,严重的话会将灾难牵连到歹毒枢纽。
这个钢丝不是王辑他想不走就不走的,因为投资在他来之前就已经长期存在了。
……
了事之后,王辑让萨墨揉着女人的身体,在这温存的时间里还不忘再度盯住她,一定要盯住死寂议事厅的情况,把任何威胁到蜂巢厅君王的苗头都给扑灭,别给哈翁任何的机会。所谓的温存也不需要任何温柔对待,翡智的这个老婆就是要萨墨粗暴对待她,别把她当一位大臣,当头母猪来看。
事实上,这也是她被萨墨勾搭上的原因,这个女人的属性就是受虐狂,受不了起自己丈夫给的好脸色,萨墨的统治性和暴虐反而是她无比痴迷和追求的,只有这些才能让她内心燃起欲望。所以王辑不能给她好脸,必须得巴掌和脏话伺候。
这些小属性,王辑通过盐知道的清清楚楚,因此他也可以少许多弯路,去证明一句“该大臣有受虐倾向”的经验分析。
这一番嘱咐结束后,王辑才放心地叫她穿衣服,散了今天的活动。
坐上王驾返回王城,王辑并没有打算直接在蜂巢厅休息。今天他有意向去青焰湖,但并不是办大事,不去键所。
他的身体目前需要一小段时间恢复,因为和翡智那骚老婆一番折腾,醉酒状态下的萨墨消耗了太大力量,想要拿出精力去青焰湖办事,已经不是件容易事。但他规划了下时间,觉得今天的行程结尾,还是有必要去一趟青焰湖的。
不去键所,也不去找王后,单纯的是去找王妃黛丽丝。
当然,也不是希望她做什么事,只是单纯的“宠爱”环节。这个女人是王子深爱的女人,即使他现在听其母亲的控制,但依然不会忘怀这个女人,好好善待下这个女人,以后对王辑有大用,至少在末日到来王子濒临城下,攻进蜂巢厅的时刻,这个女人能帮他挡上一刀。
所有一切,都是为了最后的时间拖延。
……
青焰湖,王辑避开王后的宫廷,直接进了王妃的寝宫。这个女人坐在纱房内好像守活寡一般,看到了萨墨,整个人顺间就活了,赶紧从床上爬下来,迎候君王。
“罢了,你下来做什么,反正还要再上去。”
王辑一面让萨墨说着话,一面让他直接脱衣服,羞的王妃抬不起头。
……
黛丽丝王妃是另一种属性的女人。总体上说王辑对她做任何事,她都是逆来顺受的,因为她已经被萨墨所征服。但是对她的好越多,能够感化她的地方则越多。如果像收拾御前大臣一样收拾王妃,她依然会期待君王的到来,但指望她鼓起勇气为王辑做什么事,是不现实的。但如果将她当成妻子一样怜爱,王辑就能收获她的绝对付出。
忠诚已经不够了,要让她绝对忠诚太容易了,但要让她愿意替萨墨死,则没那么容易。
因此,王辑今晚让萨墨格外的温柔,即使因为醉酒而掌握不了力,王辑也尽力在做控制,并不断用柔声细语在王妃耳边说话,把她都给感动哭了。
……
第十日。
前哨战生存的一半时间过去了,早上王辑回到蜂巢厅时,门外的乌鸦已经守候,一封紧急的信件被送到了蜂巢厅。
王辑知道这个早上会发生什么,当看到朔月也是一脸严肃守在蜂巢厅的大门钱时,他就猜到,自己能慢慢来的时间已经结束了。
卷轴打开,里面的信封内容主题很简单:王子已经起兵了。
他在自己的城堡起兵叛变,要继任亚哈兰德世界黑暗君王的身份,他要执掌秘密之键,做亚哈兰德的救世主。
至于原因,王子在城堡向自己的臣民演讲时说得很简单,他不认为萨墨有能够解决危机,让亚哈兰德的人们能够自由,不守圣堂侵袭所带来的恐惧,因为萨墨自身就是亚哈兰德世界的恐惧,他残暴地虐杀一切,并且派屠夫任意屠戮和伤害这个世界。
这种人,不会带来亚哈兰德希望。
“朔月啊,我的王子认为我无法带给亚哈兰德希望。”
王辑拍下信封和朔月说。
“亚哈兰德本就是绝望的世界,只有能够让人们感觉到深切绝望和恐惧的恶魔,才有资格统治这个罪孽深重的世界。”
朔月平静道:
“所以我的陛下,您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您可能是唯一一位打破诅咒的君王,因为您的儿子以希望之名要除掉您,她的希望,就是将这个世界推向毁灭深渊。”
“我深表同意。”
王辑点头。
……
亚哈兰德再没有任何人物,能够像王子一样让王辑感到神秘的了。
当看到卷轴上说王子的希望之名时,王辑大概懂了亚哈兰德的毁灭。在他看来,这个黑暗世界的存在如同绝望的诅咒,希望的来临最好结果就是摧毁这里的一切。这也算是一种比较美好的结局了。亚哈兰德世界在王辑的理解里,就是个一切追求都放在实质的物质上,从不需要讲解虚假的感情,就算谈也是一种手段。
有很多晦涩细节告诉王辑亚哈兰德是什么,他的将军以屠城为乐但备受人们敬畏,他的食物由捣魂地窖制作,食材虽然未知但都属于捣魂地窖的灵魂烹调,王位更迭必有血腥的纷争与战斗,这些细小的信息足以说明这个世界的腥风血雨,只是他坐在王位上,不需要去感受那么多罢了。
真正的亚哈兰德能一定会比他所看到的要黑暗绝望更多,一群以欺骗和诡诈为名的魔鬼占据死寂议事厅,嗜杀和热爱屠戮的恶魔组织军队,王位更迭时的血腥战争……这些概念不要深讲,王辑知道亚哈兰德是什么样子。
从此时王子的叛变开始,就算是给黑暗世界敲响的最后丧钟。
王辑不清楚王子是什么样的内心,但从深爱一位非自己种族的女性,并且以希望之名叛变时,他就能想到这是一种寿终正寝的结局。当然,在亚哈兰德没有人会在乎王子是以什么名义叛变,在这里所有生命看来,王子起兵造反不需要理由,他拥有王子的身份,就应该反。
但遗憾的是,王辑没想就这样死。他知道,当王子起兵的那一霎那,就是自己的倒计时,王辑唯一能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将自己的死亡倒计时拉长到最后的十天。
……
上午的时候,王辑来到了歹毒枢纽,王子造反的事情让他有正当理由,开启这里的会议。在这里王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王子既然造反,他们枢纽应当有率军团镇压叛乱的将军。
“我希望翡智为我出征。”
王辑说出了自己心目中的人选。
尽管他知道,让刚刚建下功勋的翡智再出征,还是面对王子叛变这样的紧急事件,理论上的希望不太大,但他还是要尝试。
“陛下,我希望能够得到这次机会。”
光头恶魔剃刀转动着自己拇指上的血色扳指,主动向王辑提出请求,“翡智已经刚刚建过功勋,解决了南方的信仰国叛变问题,他回来没多久,再派出去征战的话怕不合适,一来翡智需要时间休息;二来要对付王子的话,翡智年轻,只怕在这件事上量级不够。而我这些日子在家赋闲,刀都钝了。陛下,让我去吧!我为您把王子的头给带回来。”
“……”
王辑没有马上否决,“翡智,你的意思呢?你可愿意为王叔分忧?”他将目光投向翡智。他的口吻也有变化,不再是以君王口气。
他无论如何都是希望翡智接下这个出征令的。
“陛下,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当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翡智的表情有些勉强,神色中确实有些为难、不想去的意思。
他不是瞎子,同是枢纽巨头,但座次在自己之上,在亲族地位也比自己高的剃刀族叔要求代王出征,这种事他哪里还敢抢,而且他心里却确实不想去,因为历来镇压王子叛变的将军就没有一位成功的,这种事历代枢纽巨头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甚至有可能同王子一起造反的。翡智刚建功立业回来,不想让自己提升的地位这么快就破产,另一方面,他这回家还跟老婆没舒服两天,就要带兵出征,他心里当然有些抵触。
他的这些想法,王辑都能想到,但王辑就是想让他去。
去送死。
“陛下这是在无视我吗?”
提刀这时抬头看向王辑。
“没有,只是想给年轻人更多的机会。剃刀,你以后迟早是枢纽的第一巨头,当年为我起兵,你已经付出足够多,没必要在这种地方证明自己。”
王辑随口解释。
话是设么说,其实就是王辑知道剃刀的忠诚度,他不想让这个人离开魔耶城。他算是王辑的一张可靠底牌,王辑不想就这么早消耗出去。
“不,陛下,我非得在这件事上证明自己,扶您上王位我和王叔都有功劳,但王叔这一辈子的功勋够了。我如何能比,这次出征我来做您的主帅,如果您信任我的话,请马上做决定。”
剃刀没有任何退让,坚持要做出证的主帅。
“王叔是什么意思?”
王辑这是看向枢纽第一巨头。
“嗯……”
老王叔转动着手中的拐杖。“翡智还没有足够量级,来处理这次的严峻之事。剃刀是我们枢纽现在的中坚支柱,也是最可靠的将军。您问我的意思,我只能说,要正视这次叛乱。陛下,王子的叛乱非同小可啊!”老王叔认真望着王辑,“所以我给您的建议,就是让剃刀去。”
这个建议说出来,王辑就知道,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