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老大见是卫二出来，一张国字脸硬是气的扭曲狰狞。
“我要你们领头的出来。”
老大一甩长鞭，激起一阵劲风，但鞭尾还是被卫二紧紧的攥着没有松动。
“你不配。”
卫二沙哑的声音一出，他的身形就快如闪电般消失，在这暗沉的天色里快如一缕残影。
在老大捉住卫二的身形后，后面的杀手已经倒了一地，只剩下几个完好无损。
“你来阴的。”
“兵不厌诈。”
颜如玉与卫二的声音重合，一道飞镖射向老大。
老大被激的发了怒，手向后一挥，所有的人就将卫二团团围住。
颜如玉吹起了哨子，几个残影闪立在墙头，又飞快的攻入了包围圈。
“老二，老三，去堵住他。”
趁着这个时候，颜如玉已经喝完一杯茶，慢条斯理的沿着长廊往后院走，老大连忙让老二老三去拦住颜如玉。
颜如玉勾唇一笑，揽住卫季的腰脚尖一点就跃进了后院。
淬了毒的暗器凌乱又快速的攻入颜如玉，颜如玉撩起卫季身后的披风一卷，所有的暗器都乒铃乓啷回击过去。
带着剧毒的暗器只擦破点皮也足以让人丧命。
颜如玉带有目标的向着颜翰的书房走去，只是他却看到了一个有些意外的人。
颜卓摇着折扇倚靠在门框边缘，在暗色的灯笼下颜卓的表情有些深邃幽暗。
“颜卓，你疯了吗。”
卫季忍不住指责出声，颜如玉将卫季拉在了身后，一步一步走向那扇并不宽阔的大门。
颜卓伸出手，并上的折扇拦住了颜如玉的路。
颜如玉只回头定定的看着他，颜卓指尖一颤，只见在血光中，颜卓的肩膀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鲜血溅在了颜如玉的唇边，如一个嗜血的鬼魅。
“多谢。”
他抬脚走进去，眸色幽深的想舔去唇角的血迹却舔到了卫季的指腹。
“不准。”
卫季蹙着眉神色认真的帮他擦掉了嘴角的血迹，与他并肩走在一起。
颜如玉不禁失笑，但心里阴郁的情绪却是散去了不少。
“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狠。”
卫季不理解，颜卓故意要放颜如玉进去，却为什么要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自有用意。”
颜如玉笑着轻点了一下卫季的额头，脸上带着神秘。
他知道颜翰的书房里一直都有一个机关，因为他的母亲曾被关在里面，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当就是这个貔貅摆件。
一阵机括运转的声音响起，只是没有见到密室的出现，反而“哐当”一声落下了一个铁笼。
颜如玉要把卫季推出去的手一顿，转而牢牢的抓住了他。
卫季心里一松，与颜如玉靠的更加紧密。
“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没想到颜卓那个吃里扒外的小子会有这么一出吗。”
在明亮的烛光中，颜翰身着一袭明黄的龙袍出现在书房外，而颜卓已经被他用铁链铐住。
颜卓手臂本就有伤，此时鲜血不停的往下淌，颜卓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变得苍白。
“喂，他是你儿子，你没见他受伤了吗。”
卫季抓住铁笼脸上有些焦急。
在他看来，被这样紧紧的束缚住，就算颜卓不死，这条胳膊也会废了。
“他不是我儿子，我没有这样不成器的儿子。”
颜翰瞥了颜卓一眼，一脚将他踹了出去。
卫季看的愤恨，只觉得颜翰真是个畜生。
颜如玉轻轻的扬唇，他家小侯爷虽平日里对颜卓百般苛待，可这善良直率的性子却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颜如玉，你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本来若是你乖乖的听话，我也不会出此下策，毕竟你这脸还是值得放在后院把玩两日的。”
颜翰整理着袖口，一张脸带着丑恶的自傲。
卫季气的牙痒痒，他用力的踹着铁笼，可除了把腿踹的发痛毫无作用。
“怎么样，这样美得倾城倾国的男人，味道不错吧，你还要感谢我，他可是我送进你们侯府的。”
颜翰阴险女干诈的样子使他露出了他的真实面目。
卫季恨不得冲上去一口咬死他，听着颜翰为老不尊的浑话，卫季气的眼睛都有些发红。
颜如玉倒是没有一点恼意，他牵住卫季的手安抚的揉着他的头。
“假的就是假的，连材质都比不上万分之一。”
颜如玉说的轻描淡写，但颜翰却瞬间就变了脸色。
皇上的龙袍向来是有特定的布料和专门的绣娘纺织。
这绣法可以学，可这独一无二的布料却是除了皇上谁都不能沾染半寸。
所以纵然颜翰身上的龙袍看着像模像样，却一眼就能看出是个仿造的货色。
“你……”
颜翰气的脸色铁青，这时阴暗的天色突然闪烁着明亮的火光。
密密麻麻的火把就这样围在墙外，可见外面来了不少的人。
颜如玉唇角一扬，余光瞥向半坐在地上的颜卓。
“你可还要多撑会儿。”
颜卓轻轻一笑，闲适的靠在墙上闭上了眼。
“喂，你可不能睡啊，要是梦里有人叫你走，你可千万别跟他走。”
卫季看着颜卓闭眼连忙焦急的提醒他。
颜卓嗤笑着扫了卫季一眼。
“多话。”
“我……”
颜如玉拉住了有些生气的卫季，眼里带着满满的笑意，狠狠的揉了一把卫季的头。
卫季也没有不乐意，反而乐滋滋的凑近了颜如玉的怀里。
“哼，来的好，我倒要看看卫正那老头能不能下得了这个手。”
颜翰说着一剑刺向卫季，颜如玉反身挡住卫季，脚步快速且细微的往左侧一移，利剑穿过了颜如玉的月匈口。
卫季眼眸一震，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鲜血从颜如玉的唇角溢出，在倒下时，颜如玉对着卫季摇了摇头。
“跟我走。”
颜翰看也没看重伤的颜如玉一眼，他一手卸了卫季的胳膊，将卫季拉了出去。
卫季没忍住发出一声痛呼，但硬是忍了回去。
颜如玉眼眸一暗，抓住了颜翰的腿，却被颜翰一脚踹开了。
“我走我走。”
卫季不忍颜如玉再受一点伤，便配合的走出了铁笼。
颜翰一手抓住卫季，一手提起颜卓，在临走时，颜翰回头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颜如玉，一脚踹翻了烛火，大火堵住了书房的大门。
“颜如玉。”
卫季没忍住痛叫出声，却只见到火光中颜如玉的身体挣扎的动了一下。
还不等他再看，他已经被颜翰揪了出去。
前院满地的血迹，老大等人死的死伤的伤，却不见十二卫的身影。
老侯爷与梁卿带着满满的将士，将尚书府团团围住。
梁卿看着颜卓直直垂下还在淌血的手臂，瞳孔猛地一震。
“你们今天想围了我这尚书府，就看你们舍不舍得了。”
颜翰一手拧断了卫季的另一条胳膊，老侯爷拿着拐杖的手一紧，却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爷爷，你快去救颜如玉，着……着火了。”
卫季痛的满头冷汗，声音里带着哽咽。
老侯爷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书房的火光已经蔓延至其他的厢房，就算颜如玉现在想逃恐怕也出不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
卫季腿一软，只是他被颜翰牢牢的捉住，一动手臂就疼的他直冒冷汗。
“二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犬子之间的私情，若是你识时务，我将犬子给了你也无妨，可你偏偏却带着这么多的人来抄我尚书府。”
颜翰面目狰狞，一字一句皆是带着怨恨。
卫季猛地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颜卓又看向梁卿，他现在才真的明白，原来早先他在梁卿身上发现的欢好的痕迹，是颜卓给的。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知道你今天逃不掉的。”
梁卿眉眼冷淡，并没有什么动摇。
“我知道，我派进宫里的人是你解决的，我的杀手是开元侯府的十二卫解决的，可那又怎么样，你们最疼爱与心爱的人在我的手上。”
颜翰一腔野心，却终归是少了步步为营的隐忍。
从颜如玉不小心偷听到颜翰与颜倾城的话开始，所有的部署就已经早颜翰一步开始。
“你如果敢动他们一根汗毛，我必要你体会何叫五马分尸。”
梁卿的目光冷了下来，只是他身后的人却是没有动一步。
“哈哈哈哈，我谅你也不敢，让开，放我离开这里，我可以保证我再也不回京城。”
颜翰挟持着卫季与颜卓，因失血过多，颜卓的脚步已经变得虚浮起来，再耽搁下去，可能他就撑不住了。
梁卿眼里闪过一点挣扎，突然他神色一松，让团团围住的人散开。
颜翰眼里闪过一抹势在必得，就在这时，一只染着鲜血的手从后面捏住了颜翰的脖子。
“想走？我娘与我爹正在地府等着你。”
颜如玉的脸像鬼魅一般出现在颜翰的身后。
颜翰手一松，颜卓与卫季就被梁卿的人带了回去。
梁卿焦急的看着颜卓手臂的伤，连忙让人过来处理伤口。
“你……”
颜翰眼中带着惊骇，颜如玉的一袭长袍已经被鲜血浸透，若不是他移了那么一两分，那剑尖就会刺破他的心脏。
他每一分每一寸都已经计算好，为的就是要亲手解决掉颜翰。
“你放心，我还有无数个日夜，而你，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颜如玉说着就要动手，但关键时刻却被老侯爷阻拦。
“他必须交由皇上处置。”
颜如玉眼眸一暗，手上的动作只是一顿，但还是收紧了力道指尖刺入了颜翰的脖颈中。
鲜血喷溅而出，而颜翰尚还在挣扎，颜如玉的眼眸暗的没有一丝颜色，硬生生的捏断了颜翰的脖颈。
一身明黄的龙袍被鲜血浸的变了颜色，颜翰睁着眼睛只看得见最后残缺的月亮。
“你……这该怎么与皇上交代。”
老侯爷轻叹一声，却也没有怪罪颜如玉。
“那里不还有一个吗。”
颜如玉伸出滴着血的指尖，指向了前厅正中央还留了一口气的蒋怡。
“我府里也还剩了一个。”
梁卿搂住重伤的颜卓，轻轻一笑。
颜卓眉眼稍弯的仰头看着梁卿，笑道：“那我呢。”
梁卿低声一咳，朗声道：“念文武状元颜卓迷途知返，在阻挡乱臣贼子颜翰时身受重伤，便嫁于二皇子梁卿为妻，众生□□不得违抗。”
说完之后，现场安静了一瞬，随即便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轻笑，梁卿面上虽还是清冷的模样，那双耳朵却是红了个遍。
“是，臣甘愿受罚。”
颜卓眯着眼，即使重伤还是没忍住拿出了折扇一摇。
卫季看的一阵恶寒，他正转头去看向颜如玉，就见颜如玉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摇摇欲坠。
颜如玉靠在卫季的身上，气若游丝的说道：“这一次，是真的要下不来床了。”
“颜如玉，颜如玉！”
end end end
作者有话要说： 没想到吧，我就这样完结了，剧情充满漏洞，真的感谢一路看过来的朋友，让我有耐心写到现在，如果不是每天翻翻评论和收藏，我根本写不到这里，真的感谢。
后面会有几个番外，答应一位朋友是副cp的，感兴趣的可以看，不过要到周日我休息才能更，再度致谢（鞠躬致谢）
卫城：没想到吧，我从头至尾都只是打了个酱油
☆、番外，颜卓与梁卿
梁卿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颜卓，眉眼带着些不耐。
只是颜卓却是眯着眼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二皇子，小侯爷与颜如玉已经成亲了，这避嫌一事，我想二皇子不会不明白吧。”
梁卿听到颜卓的话觉得有些好笑，他眼角一挑，看着颜卓带着淡淡的怒意。
“你觉得我对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颜卓微愣，不明白怎么好端端的梁卿就恼了，不过平日里梁卿端的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此时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出现这样别样的神情，还真别说，颜卓的心里还有那么些莫名的异样。
“难道不是吗，你几次三番探寻卫季，又故意打压颜如玉，难道不是因为你……”
“颜公子，劳你自重。”
梁卿真的没想到，原来在旁人的眼里，他对卫季是那样的心思，他与卫季一同长大，待他如亲弟一般，若是旁人胡乱说说也就罢了，可这颜卓这张嘴，乃是天上地下都能给他说出一朵花。
他若是没管住颜卓这张嘴，只怕这件事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二皇子何必这般恼怒，不过是说说罢了。”
颜卓合上折扇，想用扇面挑起梁卿的下巴，只是梁卿目光一冷，一巴掌就将折扇拍落。
“颜卓，你好大的胆子。”
颜卓看着地上的折扇，想起那日卫季护着颜如玉时，也是这般愤怒的模样。
他轻吐出心里的一口郁气，嘴角重新勾起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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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只要做好一个兄长即可，别的是万万也想不得了。
“我瞧着二皇子许是因为孤身一人火气才这般大，不如就由我带二皇子去见识见识，寻欢作乐一番，该忘的便都忘了。”
“我说了，我对卫季没有别的心思。”
梁卿脸上冷清的表情已然不在，面对颜卓几次三番的误解，他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憋闷的厉害。
颜卓捡起折扇，一手勾住了梁卿的肩，强制性的就要带他走。
“是是是，你说不是便不是吧，就当是陪我可好。”
梁卿愤怒的挣扎起来，可颜卓手上的力道紧紧的禁锢着他，让他难以动弹。
“梁卿，就当陪陪我可好。”
听着颜卓突然软和下来的声音，梁卿挣扎的动作一顿，纵是心里不快，但也是顺着他的意思走了。
只是他没有看见颜卓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
……
“公子，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清和可日日都挂念着你。”
一个生的颇为妖艳的小倌缠在颜卓的身上，一只手还颇有技巧的在颜卓身上游移。
梁卿坐在一边看的心里生厌，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知道你想我，我这不就是来了吗。”
颜卓抓住清和渐渐往下的手，轻笑一声，手上却收紧了力道。
“颜……颜公子，你弄疼我了。”
“那是因为你不乖，妄想碰不该碰的地方。”
“是……是清和逾越了。”
清和白着脸收回了手，只是垂下的眸子里却闪过一抹不甘。
他咬了咬唇，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正打算拿起酒杯哄颜卓喝酒，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酒杯里的酒已经空了。
而一旁的梁卿呆愣愣的坐在一边，双眼迷离。
颜卓见清和有些慌张的神色，循着他的视线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的梁卿。
“他怎么了。”
他用力的捏起清和的下巴，拧着眉看起来有些阴郁。
“这……这酒里有些助兴的……药……”
清和的声音越来越低，害怕的揪住了颜卓的裤腿，颜卓冷笑一声，用力的甩开了清和。
“几日不见，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清和错了，是清和错了，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颜卓眸子一转，变得幽深阴郁，他轻笑一声，俯视着清和说：“是，你确实错了，人总要恪守本分，知道什么能要什么不能要，去吧，明日里让嬷嬷给你挂上牌子，我就不阻了你想攀上高枝的路。”
清和猛地抬头，眼里带着恐慌。
“不……不要，清和知道错了，清和真的知道错了。”
“乖，出去吧。”
颜卓拍了拍清和的脸，语气温润柔和，只是眸子冷冽的寒冰让清和吓的身子一颤。
他陪了颜卓不短的日子，也知道颜卓这次是动了真怒了。
清和不敢再留下来，浑身颤抖的爬了出去。
颜卓关紧房门，看着面色酡红呆愣愣的梁卿就觉得有些头疼。
“梁卿，你还好吗。”
他走到梁卿身前，伸手摸了摸梁卿的额头，发现有些发热。
只是等他想撤开手的时候，就被梁卿一把抓住了。
梁卿瘪着嘴，有些委屈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
“难受。”
颜卓一愣，看着这个样子的梁卿，他不自觉的轻笑一声，语气也柔和下来。
“那我们回去好不好，回去用冷水沐浴完就不会难受了。”
“我不。”
梁卿气的哼了一声，别过头不理颜卓，但随即又忍不住偷偷瞥了他一眼。
颜卓觉得有些好笑，但又觉得这样的梁卿可爱的紧。
“这里不干净，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回。”
梁卿生气的瞪了颜卓一眼，只是那迷离的双眸看着没有一丝冷冽，反倒是带着勾人的媚意。
颜卓喉结一动，但还是耐着性子安抚梁卿。
“为什么不回。”
“只有我一个人，黑黑的，冷冷的，不回。”
梁卿瘪着嘴看起来好不委屈，说着还伸手脚并用的抱住了桌腿，一副死也不走的样子。
颜卓伸出手摸了摸梁卿的头，俯身在他耳畔温柔的劝说着。
“你不是一个人，我陪你回家，为你点一夜的灯。”
只是颜卓说完，就发现梁卿的肩膀颤动起来，他心里一紧，挑起梁卿的下巴，就见他的双眼被泪水盈满了眼眶。
“你们骗我，你们都骗我，只有我一个人，永远都只会有我一个人，不会有人给我点灯，不会有人给我盖被子，也不会有人哄我睡觉，梁卿要乖，要懂事，不能给人添麻烦，因为梁卿没有母亲，梁卿要……唔……”
梁卿有些惊慌的瞪着双眼，泪水从眼角滑下落入了两人交叠的唇。
“抱歉。”
颜卓轻叹一口气，温柔的帮梁卿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梁卿眼里有一瞬间的清醒，他自嘲的别过了头，有些茫然的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
“颜卓，你也骗我。”
他想起少年时与颜卓的初见，那时的颜卓就已是个俊美明朗的小公子。
“你为何总是这般不开心的样子。”
“我没有不开心。”
“那你为何不笑。”
“我不会笑。”
那时的他刚从开元府被接回宫中，而颜卓是他的伴读。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没有朋友，所以才总是这般闷闷不乐的样子，毕竟这宫内可复杂着，若是没些人庇护着你，日后可有你的苦头吃。”
梁卿看着这个肆意张扬的少年，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又怎知道这宫中有多复杂。”
“我当然……你笑了，真好看，像我府中的如玉弟弟一样，你放心，等我以后考上了文武状元，我就辅佐你，有我陪在你身边，就没有人敢对你怎么样。”
“你倒是贪心，文武双科岂是你想考就能考上的。”
“你且等着便是。”
彼时的少年还是那副明朗狂妄的模样。
他以为颜卓只是为了宽抚他，可颜卓确确实实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
“好啊，颜家小子果然是个智勇双全的人才，不知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朕都能满足你。”
“臣无意官场，只求皇上赐臣良田金银供臣一生无忧即可。”
他怎么也没办法忘记，那时颜卓眉眼冷淡的样子。
“我没有骗你，这文武状元本就是为你才考的，只是我自有难言之隐，不可为官，也不能为官。”
颜卓抓住梁卿的肩膀，只是这下梁卿已然醉了，药性也涌了上来。
梁卿整个人都软软的往颜卓身上靠，他揪住颜卓的衣角，难以抑制的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我不要你为官，只是你说了，你会陪着我。”
梁卿咬紧牙关，才没有发出一声丢人的口申吟。
颜卓心里一叹，犹豫半刻才紧紧的拥住梁卿发热的身子。
“我会陪着你的，用一辈子来兑现那个诺言，我知道，妄想便是一时的鬼迷心窍，真正能抓住的，只有身边实实在在拥有的。”
“嗯……”
梁卿终是没忍住喉咙里的声音，他紧紧的抓着颜卓的腰带，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
“梁卿，我们回家。”
颜卓想把梁卿抱起来，却无意中一顿，有些不自在的不知道该不该碰梁卿的身子。
“来……来不及了。”
梁卿低着头，声音带着羞恼，脸上也红的像要滴血，他身子软的站不住，但也竭力克制着不要靠近颜卓。
颜卓深吸一口气，捧起梁卿滚烫的脸。
“梁卿，我不会后悔，希望你也不要后悔。”
说完他的双唇就覆了上去，梁卿的眼里闪过一抹挣扎，但终是闭上了双眼，紧紧的抓住了颜卓的衣角。
从始至终，他就没打算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看过前文的朋友应该知道梁卿的身世，还有颜卓与颜如玉的纠葛，就不多做解释了。
但颜卓对颜如玉就是妄想，就像里面说的鬼迷心窍，长大后的颜卓对颜如玉更多的是愧疚和荒唐，所以他与梁卿的感情不存在任何第三者，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的。
到这里，就正式跟朋友们说再见了，这本书是真的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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