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目标直指那名匈奴将领,手中长枪贯彻,白罡冲刺!
“给我挡住!啊!”
那名匈奴将领堪堪抬起武器,就被高郅杀至,一击必杀!
甚至没有来得及招呼人协助抵挡!
轰隆隆
在他身后,紧紧跟随着的并州狼骑们,趁势各自驾马插入,前排的骑兵连撞带挑,无数试图阻拦的匈奴军士卒皆被冲上半空。
再后排的骑兵手持环首长刀,手起刀落,无情收割人命。
虽然只有区区二百骑,但装备精良,行进之间队列不散,人仗马势之下,直如千军万马。
散乱的匈奴军步卒又如何能够抵御,往往阵刚刚结到一半,就被一冲而散。
高郅为首的骑兵们,就像战场上的尖刀,哪儿有激烈的反抗,他们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哪儿。
匈奴军仓促凝结而成的战阵转眼就被透破,匈奴军士卒,在摇摇欲坠,再难支撑。
高郅一边疾奔,一边指向匈奴方向,大声喊道“杀穿敌阵,随我奔袭,斩掠敌将!”
旋即将长枪举起,以示标杆,高喝道“兄弟们,随我冲啊!”当下领着已经穿透敌阵的骑队,飞也似得向战场中央驰去。
却说匈奴军凝结的战阵,早已人仰马翻,士卒躺了一地,呻吟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不过匈奴军阵两侧的士兵未受汉军骑兵冲击,大抵还算囫囵完好,眼看骑队绝尘而去,皆是生出劫后余生之感。
“猖狂的家伙岂能任由你如此肆虐下去?”
莱普德凝视着不远处,那一马当先肆虐于匈奴士兵人群之中的男人,眼眸之中,闪烁着浓郁的光亮。
虽然有经验的将领都知道,在大军数量上占据优势的时候,遭遇伏击时,较为稳妥的做法就是下令原地结阵固守,等各部稳下阵脚后,再行徐徐朝中军靠拢,免得被敌军包围分割,逐个击破。
但是现在,莱普德表示自己看不下去了。
他表面上虽然未表现出什么,但内心却感觉受到了轻视了,于是一门心思想要在此次反击立下赫赫战功,好将自己的才能证明给所有人看!
擒杀高郅之功!
一个绝佳的、能够证明他堂堂匈奴左大将能力的机会,如今,就这么的摆在了他的面前,教他如何能不珍惜?
匈奴左大将莱普德白天里面败了一阵,被高郅弄得狼狈不堪,心中有气,拍马迎去。
他愤怒之下,挺举长枪,借着马势狠狠朝高郅刺去。
高郅确是仅仅收臂,回枪一格,两人的枪杆狠狠的撞击,发出“碰”地一声闷响。
莱普德只感觉虎口一麻,手里的武器,居然被弹了回来。
他看着高郅那张年轻的脸庞,心下大惊“怎得这厮臂力如此之强?”
莱普德白日里面被高郅的抛掷一击,给冲击得手臂发麻,对此他的印象相当的深刻。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到,对方汉将居然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
开什么玩笑?
他一个三十几岁,正值巅峰的匈奴悍将,居然比不过一个年轻的汉人?
莱普德感觉自己,有些无法接受。
正在震撼惊叹间,高郅他已经再次纵马杀来。
两人再行交手数合,莱普德的心中已是大惧。
眼前之人,也不如何使力,偏偏每一枪都出在自己老力已尽、新力未声之际,端得是令莱普德他感到手忙脚乱、变扭无比。
索性便是只得全力防守,心想撑过几个回合,寻机溜走。
可偏偏高郅也看出来了他的想法,此时他的枪法路数同样是陡变。
他不再慢条斯理地寻敌破绽,改以奋起神力,抡起大枪直直砸将劈刺。
不过合,就被逼迫得莱普德左藏右支,险象环生。
再斗十余合,他居然就已经全无招架之力。
既知不敌,渐生出退败之心。莱普德狠狠地咬了咬牙,虚晃一枪,拍马便往回走。
六百三十九 强势突进
只可惜,莱普德的想法很好,却并不切实际。
他既然已经和高郅进行缠斗了,再想要逃跑,显然不会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高郅只是眼眸一寒,很快就察觉到了对方匈奴将领企图逃跑的意图,嘴角微微泛冷。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呵呵,哪有那么容易的事!
“哪里走!”
一声轻啸,高郅体内的气罡汇聚,凝于手臂,落在双手中高高的挥起,一枪高劈而扫下,狠狠的砸飞对方的武器,呯的一声,劈在对方企图调离的战马头上。
无数骨渣、鲜血飞溅,硕大的头颅轰然爆开,战马一声未吭便是跪扑了下来,身躯痉挛。
上面的身形,亦是在一瞬间,被战马倒下所带来的惯性给直接掀上了天空,而后重力加速度,重重的摔向前方。
落地的身躯接连打了两个滚,身上都沾满灰尘,却是就地一伏,再没有起身的意思。
仔细一瞧,赫然于其头鏊碎裂滚开,里面的头颅,更是歪斜一旁,白花花混合着猩红的不明液体徐徐流淌,显然,他已没了气息。
高郅没有过多的在其尸体上逗留,长枪高举,招呼身后紧随着他的众人,继续前行。
“呦呵!!”
斩将夺旗,无疑是战场上最容易扭转士气的举措。
见高郅如此再发神威,于他身后的并州狼骑们,情不自禁的跟着呼啸喊出声音,带着鲜血继续朝前推进,转眼之间已至腹地。
纵有千军万马,也休想拦截与我!
高郅的目光,蓦然坚毅。
哪怕在他的前路,是成千上万人的阵型。
哪怕无数锋芒的箭矢,偶尔会在夜空下飞过。
都不能阻拦他的步伐,擒贼先擒王,还是同样的解决方法,他将目标,迅速的定在了匈奴如今军中的最高长官右谷蠡王的身上!
延绵的阵列前方,零距离的一瞬,白马银枪的高郅,抬手就是一枪。
嘭的洞穿面前的盾牌,然后带着盾后的尸体一起挑飞时,无数的战马撞入人潮,试图扎稳脚下的匈奴士卒,被撞来的战马推的后退,随后摔倒,身子被马蹄践踏过去。
战马蹄声隆隆,无数身形交织穿插,将鏖战的阵型分割成数十小块。
途中有将领将他们重新组织起来时,横推过去的洪流,便是再次返转,大片大片的将他们击溃。
终于,这一片匈奴将领忍不住压力,发出了撤退的指令。
四周的匈奴士兵们,早已战得心惊胆裂,乍听到鸣金之声,如蒙大赦,再也不分队列,不寻方向,纷纷溃败四散而去。
高郅他们则是继续不依不饶,尾随衔杀,径直的杀进了战场,数百高速冲锋的战马,将锋线上的身影撞成了肉泥,尸体踩踏过去,更加高效的杀戮蔓延过来。
大地随后在无数的马蹄下炸开,铁骑汹涌的随着他们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