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灵活、不拘形式的小型打猎两种形式。
《周礼》中便是记载君王四季田猎,分别称作春搜、夏苗、秋狝、冬狩,作为礼仪的田猎被后来的统治者沿袭了下来。
也就是前面所提到的“春搜夏苗,秋狝冬狩!”
至于说,那些朝堂大臣们当中,有人是不是会对于蔡邕他如此“轻易”,就接受了董卓的“安排”,而暗自感到不满甚至鄙视。
更有甚者,认为蔡邕是一个背叛信仰,趋炎附势的小人的看法,那就只能智者见智,仁者见仁了。
毕竟,这世间很多事物,其实并不能单纯地强加正确或许错误,就拿选择的道路来说,每一个人都有他所选择的道路,不必用外人的眼光去判断其选择道路的正确性,只要他认为是值得的,那就是正确的。
毕竟,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对与错,有的,只是实力不够罢了!
至少,在此时,蔡邕他的眼中,董卓虽然有诸般的不适,但是对于他自己,还是非常的尊敬和礼待有佳的。
以德报德,以恩报恩。
对于董卓的这些示好也好,礼待也罢,蔡邕是一路看在心里的,所以,一些平时董卓的暴行,老者只能选择性的无视、淡化。
眼不见心不烦。
更何况,董卓的作用也不是没有,也正是拥有着强悍势力的他,才能尽快的镇压下混乱的时局,并且威慑四方。
在大汉势弱的情况下,西凉焊军,无疑是一柄锋芒毕露的利刃,悬挂在积弱贫瘠的大汉土地上空,震慑着四面八方那些蠢蠢欲动的草原外族、蛮荒野人。
董卓的作用,还是不可磨灭的....更何况,他现在不也没有改朝换代的狼子野心吗?
因为立场,开始逐渐处于纠结尴尬的老者,最后只能默默的在自己的心中,不停的,选择性的暗自麻醉着自己。
然后,在一众人的,或羡慕,或嫉妒憎恨,或遗憾,或惋惜...等等复杂的视线注视下,蔡邕一正衣襟,挺起背脊,开始了他的演讲....
“呼....”
似乎是在给蔡邕的讲话伴奏一般,寒风呼啸着从密林上空席卷而过,从树上带走了几根摇曳不定的残枝败叶,却吹不动地上的嫩嫩草皮。
那从间的草叶只有浅浅的一层,浮在石上草间,似乎吹拂可落,但其粘着力却远比看上去更为牢固,仿若在乱世中努力求存的生灵一样,任凭风吹rì晒,都不肯轻易放弃。
因为负责“安保”的工作,高郅他倒没有和众人一起听蔡邕的“演讲”,而是驾驭着爱马,脱离人群,独骑而行,沿着小径,窜向一个小山丘。
“踏踏踏踏...”
青葱脆响的马蹄声,于山路中响荡,如同清脆的铃声般,敲打着节奏感。
白甲飘逸,马鬃飞扬,一人一骑在林中小径穿側,留下蹄印踪踪,渐行渐远。
“嘶噜噜!!”
豁然,奔驰的马儿一声长嘶,喷着沉闷的鼻息,勒息而定。
骑马而立,山丘上,俯瞰密林,远眺高山,高郅的胸中涌起的,却是豪情万丈!
长风凛冽,寒意如刀,为风吹刮着的高郅,却恨不能高歌一曲,以抒发胸中的激荡之情。
这大汉的大好山河,他是每看一次,都不会厌烦。
瞥了眼远处的众人,那边的“演讲”,显然不是一时半会结束得了的,与其在这百无聊赖的等候,高郅索性从白鬃马身上下来。
微微的轻抿了下嘴唇,从马背上下来,将缰绳栓在一旁大树上,防止马匹乱走。
而后,取了长枪,在山丘上扫出一小片空地来,准备活动活动筋骨。
枪出中平,身形随转。
“呼呼呼...”
渐渐的,高郅他的枪招越来越快,动作翻腾间,就好似一只翻江倒海的蛟龙般。
整个小山丘上,枪芒密布,直刺痛人的眼睛。
枪芒闪闪,枪尖忽而如银蛇吐信,点进伫立在山丘右侧的一块暗黄的巨石内部。
咔嚓!
一声轻颤,暗黄色巨石自长枪枪尖刺入的地方,转瞬破碎,蜘蛛网般的裂缝遍布其上。
这些得传自赵云的枪法,高郅已经练习了不下数千次,枪式的招数也已铭记于心。
不过,这次修炼中,跟之前修炼的感觉,还是没有不同。
高郅也不意外,毕竟,到了现在的境界后,再想有所突破,靠的是感悟而非苦练了。
当然了,没有用和练不练之间,是没有直接联系的。
哪怕只是增加点出手速度也好。
收枪的高郅,轻吐了一口浊气,他转头东望,神情专注而沉醉,目光炯炯有神,仿佛透过寒冷风刃,看见了什么极具吸引力的东西一样。
在那里,是金戈铁马的味道!
董卓...
王允...
该有个了断了。
这次的围猎,便是保皇派以及一众盟友与董卓之间,最为巅峰且隐晦的一场惊天之变的地点!
很快,他的“任务”,也该开始,需要进入准备了...
四百一十七 开始的阴谋
穷图见匕!
现下这个情形,保皇派与董卓之间,是真的走到了这一步。
可以说这次围猎,便是双方甚至多方势力之间,或有意,或无意的共同促进之下的成果。
可以预见,郿坞岭附近的林邝地带,将会成为是两大势力角逐的最前沿,也是最关键的地方!
或许...
还不仅仅只是两大势力而已,各怀鬼胎心思的人,大有所在。
别的不说,就是那些信誓旦旦表示愿意支持王允等人,一同谋事共诛董卓的世家的掌话人们,谁又能说他们的心中没有什么小九九?
就连高郅他自己,也未尝没有一些想法在里面!
为此他,甚至特意找了由头,将之前带率过,已经收复收心的牛莽为首的西凉军军士,抽调到身畔。
就连吕布,也特意令麾下最能练兵的将领高顺,在来之前,给高郅专门挑配了五十名,堪称精锐中精锐的陷阵营战士,供其驱使,倚为助力。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想力挽狂澜,关键地方,还是在于军队方面的指挥权!
就算拿不到全部,能掌握一部分jīng锐也行。
掌握军队就可以统筹指挥;掌控部分也可以奇兵突袭,设置埋伏,总之,只要拿到指挥权,就有死中求活的机会。
这几天,他沿着来回走了数百里,一方面是勘查地形,熟悉环境,另一方面,也是未尝不是为了尽快熟悉军队的掌控。
将为军之胆,号令不一,争执不断,对士气的打击,是相当致命的。
组织,统率,士兵战力,士气,全面落在下风的话,那到时候就算发动计划,成功突袭董卓成功了,他们也很难在暴乱之中轻易脱身。
所以,深知这一点的高郅,借助这几日空暇,把自己周围的亲卫都“调换”了一番。
“该起身了,小白。”瞥了一下不远处,高郅扭了扭脖颈,呼喊一声。
白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