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吃了闷亏的公孙瓒,哪肯退却?
手中长枪一招,高喊着白马义从的口号,不退反进,亲自冲锋陷阵。
同时运气呐喊,声震四野。
在公孙瓒的引领之下,约两千三百名白马义从结阵向前,一边纵马驱驰,一边控弦仰射。
公孙瓒手下的这支白马义从全是精选的上等良马,马上的骑士也是精挑细选,骑术丝毫不逊色于常年牧马的胡人。
加上他们手中的羽箭,也全是特制的武器,射程远,射速快,箭头锋利,所以骑射能力,同样不比胡骑差上多少。
当白马义从反应过来开始还击后,连续数波怒射,射的迎面而来的乌桓骑兵纷纷坠马,一片惨叫。
纷纷的箭雨,如同飞蝗一般飞进了那群骑兵阵中,应声落马者必然被后续的同胞马蹄所践踏,踏为肉泥,踩成齑粉。
“杀!”
很快,双方之间的间隔便被马力拉近,两边的骑兵,都不约而同的弃弓选择了近战。
突如其来的肉搏战斗,转眼间便展开了,还没等高郅回过神来,两支兵马的前锋,已然狠狠撞在一起。
刀光剑影、人喊马嘶,场面一时间变得极其混乱,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残肢断臂,鲜血四溅,那是充满无尽暴戾与肆虐气息的战场。
刺鼻的血腥味,又一次的灌入高郅的鼻息。
望着那狰狞的面孔,望着纷乱的场面,从来没有经历近万人纠缠厮杀,大战事大场面的高郅呆呆站在原地,浑然不知自己究竟该做什么。
只见士卒们奋勇冲上前去,用手中兵刃砍翻一个敌军,随即又被另外一个敌人砍倒,在这种上万人的战场上,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
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战场上已经弥漫起浓浓的血腥味道,两军的士卒都好像发了疯似的厮杀在一起,扭打在一起。
人命,在战场上贱如草芥!
这就是...成千上万人之间厮杀乱战的大战场?
高郅从灵魂深处泛起了阵阵凉意,那混乱的景象,那扑鼻的血腥味,让他从灵魂深处涌出一股名为战栗的情绪,以至于他整个身体不禁颤抖起来。
本来经历过围歼数百乌桓士兵的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适应这个冷兵器时代的主流。
然而...,直到现在他才蓦然发现,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人数达到万人时,主流战争碰撞,给人所带来的震撼程度!
“嘶吼吼!”
“别多想,紧随我,我们上!”
马嘶鸣叫声中,赵云温和中夹杂一丝细微波动的声音,于耳畔响起,似一汪清泉,直抵人心。
高郅霍然回神,抬头望去,自己已然和大部队一起,贯入乌桓前军,战场,在此刻,离他是那么的近!
md!
都说越是危险的心情越是平静,可为毛老子的心一直跳个不停呢?
高郅心里暗骂不已,感觉以前的看的小说都是骗人的,童话里也都是骗人的。
下一秒,他咬牙心里一横,脚跟一夹马腹,抖动缰绳纵马奔驰,随着洪流,杀向前方。
他知道,自己的第一场大规模战役,已经降临!
刀剑无眼,走马登花,没过多久,高郅便被一名乌桓骑兵盯上,挑做了对手。
那乌桓骑士,摇头晃脑片刻,便锁定了目标,风驰电掣般的驱马持枪,奔着高郅刺来,枪头抖动,犹如长蛇吐信,带动周围空气呼呼作响。
我*****只是一个士兵啊!要不要这么凶?
接手不过一秒,高郅全身的汗毛,便又像豪猪的毫刺一般竖了起来,狼狈躲窜的同时,在心里暗骂道。
“铮!”
一声结实的兵器碰撞声在高郅耳朵边炸响,他的双手被长枪传来的力度震的微微发麻。
呼~挡住了...
没待他松懈,眼角余光,便看到自乌桓骑兵的左手处,如玩戏法一样,掏出一柄弯刀,继续杀来!
“嗡~”
一抹森冷自黑色里划过,呯的脆响,他举枪硬挡,火星跳了起来,闪烁出一张披头散发充满野性的脸孔,两马相错开,陡然间,空气里又一次传来呼啸。
不好~没挡住,这狡猾的家伙,居然又来一枪!
高郅蓦然一惊。
那一刻,他甚至感觉脑海中一片空白,一种窒息的感觉让他的心脏在这一刻都停止了跳动。
他几乎都快要以为自己,马上要战死沙场了。
“铛!”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冷不防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人,冰冷的长枪奔着同流星一般刺了过来。
危急关头,镔铁长枪以雷霆之势横刺而来,发出“呛啷”一声金铁交鸣,堪堪把那斜插出来的枪尖隔开,救高郅的性命于危急之间。
当高郅他那在寒空中游飞了几十秒的灵魂,再次收进他的躯壳时,他却又莫名的觉得自己侥幸复活,心情冷静得出奇。
长枪,对准前方,出手!
十八 颓势已现
“战场之上,休要分神,高郅你伤势未愈,便随于我伴,由我照拂一二...杀!”
当高郅发力伸手,凭借本能用长枪将他前方的一名乌桓骑兵戳落下马,耳畔又一次传来熟悉的温和声。
侧头顾盼,但见后方,赵云一身白色甲胄,手持亮银枪,腰胯白色健马,护卫在高郅身旁,替他挡下攻来的枪矛、箭矢。
又是赵云救了我吗?
此时的高郅,心中一暖,不由暗道幸运。
虽然已没有当时直面杀机的灵魂出窍的感觉,但是,身上的冷汗还是顺着竖起的汗毛毛孔渗了出来。
说句惭愧的话,这已经不知道是高郅他第几次出汗了,手心里的汗,又一次把枪身都涂上了一层,冰凉滑腻。
“我自慎得。”高郅点了点头,心中高度警惕起来。
毕竟,刚刚可是差一点,他就死了!
“嗯......破!”赵云瞥了一眼,见高郅跟了上来,点了点头,一声怒喝,向前杀去。
浑身蓝色气焰似水流溢,密布全身,手中长枪如龙蛇翻滚,横扫而出,带着呼啸风声,蕴含万钧雷霆。
一人一骑...咳,两人两骑,径直杀出,如水入大海一般,融入大潮。
“死啊啊啊!”
“杀!!!”
数以万计的大战场中,两个人的身影,自然不会太过显眼,很快,便消去踪迹。
只是偶尔会于大浪中,溅起点点涟漪。
一黑一白,乌桓骑兵与白马义从构造了整个战场的大背景。
二者皆为世仇,只厮杀了一阵子,便杀红了眼,双方士卒互不相让,在这并不算太过宽阔的地方,僵持了起来。
一时之间人喊马嘶。
战马的悲鸣,士卒的呐喊,伤者的哀嚎,隆隆的战鼓,悠扬的号角,激烈的金铁交鸣声...
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混织成了一副血肉横飞的画面。
众所周知,游牧民族的强大,其实更多的乃是在体现在战马的强壮、骑术的熟稔身上。
而大汉的战马,主要产地为幽州、并州、益州以及进口西域,